那兩道身身影靈活的躲開了劫匪的開火,正向他們的位置而來。
“來支援了?”張薑二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若說是支援,又不見來人開火,身上分明就沒有武器;若說不是支援,這種生死關頭,怎麽可能有閑人會過來?
又是一道開火聲響過,那兩道身影趁著空子一個虎撲,撲到了張薑二人身前,夜色之下八目相對,張薑二人認了出來,是到訪煤礦的霍從軍和小富。
“霍總,小富,你們怎麽來了?”薑道生問道。
霍從軍道:“我們聽到開火聲,就過來支援了。”看看情況,道:“這裏不利於防守,我們必須要撤回倉庫等待救援!”
張永華又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光等著不行,馬上要過年了,人們都在市區,這裏比較偏遠,沒有人會知道這裏出事,我們必須要打電話求救才行!”
又道:“讓老薑去打電話,我和霍總小富守在這裏!”
眼看有人照顧張永華,薑道生說:“好!我去打電話叫救援,霍總小富,你們要照顧好老張,他受傷了,還挺重的!”
說罷,抬手就是一下,跟著身子一個前翻滾,離開了原來的陣地,往旁邊的小二樓摸去,那裏是經警隊的辦公室,可以和外界取得聯係。
霍從軍詢問張永華的情況,“你哪中彈了?”
張永華忍著痛答道:“胸口中了一下,好像傷著肺了!”
霍從軍道:“那得馬上搶救!”又道:“小富,你背上老張,我掩護,我們先撤回倉庫再說!”
說著從張永華手裏接過武器,向三個劫匪連射數下,將三人都都暫時壓製住。
趁著這個空當,小富背起張永華就往金庫的方向跑去,霍從軍跟在後麵,邊打邊退。
“他們要跑了!”三個劫匪都看到了這個情況,田原第一個跳起來追擊,被霍從軍瞅個正著,抬手就是一下,正打在肩頭上,摔倒在地。
“田原,你怎麽了?”孫海波搶上前將其扶起。
田原罵道:“王八犢子的,給了我一下!”
“你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
再抬頭,霍從軍三人已經撤到了金庫門口,孫海波顧不上再說什麽,叮囑道:“你自己小心!”帶著閆文宇便向前追去。
金庫裏,留守的陳學禮和張國民迎住霍從軍三人,趕忙先給張永華包紮。
此時的張永華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要不行了,掙紮著說著最後的遺言,“告訴我老婆,別給我守寡,讓她再找一個,孩子讓我父母拉扯就行。”
霍從軍道:“你別說話了,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打退劫匪,送你去醫院!”
張永華無望的搖著頭,喃喃道:“我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我不行了,你們,你們千萬不能受傷……”
一句話說完,他便停止了呼吸,陳學禮張國民和他同事日久,兩人都哭了起來,霍從軍神情悲痛,拿著張永華留下來的武器,伏到金庫門口,衝外就是一陣射擊。
隻是手裏的武器太過普通,威力也小,射擊時的動靜也不大,在氣勢上完全壓不住對方。
外麵孫海波帶著閆文宇,兩人仗著手裏的長管武器威力大,衝著金庫的大門就射擊,瞬間就將鐵大門射了個對穿,好在霍從軍見機快,迅速隱蔽到磚牆之後,這才沒有被打到。
正鬱悶間,張國民抹去眼淚衝到前麵,對著外麵就是一梭子彈,他手裏拿是一把五六式衝鋒武器,射速又快威力又大,當時就把外麵的兩個劫匪打的抬不起頭來。
一時間雙方僵持不下。
為了能提起士氣,小富衝著外麵大喊,“孫子,有種的進來,你大爺我保證送你上西天!”
不料外麵的孫海波也大喊道:“你個癟犢子特麽的嚇唬誰呢!別以為你們縮在裏麵老子就拿你沒辦法,一包炸藥丟進去,特麽的看誰上西天!”
陳學禮和張國民一下就慌了,“我們這鐵門可擋不住炸藥!”
小富根本不信,冷哼道:“別怕,他們根本沒有炸藥,那玩意兒又不是想弄就能弄到的!”
聽了這話,兩個經警不再那麽慌亂,一心一意守在門邊,靜待援兵的到來。
外麵閆文宇問道:“海波哥,我們當真要用炸藥?”
“那當然!”孫海波盯著眼前的最後一道關卡,分外的眼紅,“就剩這一道大門了,解決掉他們,我們就能拿到那筆巨款了!”
閆文宇興奮起來,道:“你等著,我去車上拿炸藥!”抬腳要走,望了眼鐵門,又猶豫起來,“他們有四個人,要是我走了,你一個人能頂得住嗎?”
孫海波也猶豫起來,他手裏雖有一把長管武器,可是霍從軍手裏還有衝鋒武器,人數又多,他一個人還真沒有把握。
這時受了傷的田原簡單包紮過後爬了過來,“文宇,你快去取,我和海波哥在這裏盯著!”
在來之前,四個人就已經準備好了武器和炸藥,隻是沒打算一上來就用,炸藥留在了車上。
孫海波叮囑道:“快去快回!”
閆文宇應了一聲,一溜煙跑出大院跑回到門衛室,在這裏把風良久的田宇問道:“怎麽樣了?”
“還沒有拿下,得炸藥炸他們!”閆文宇說著,上了212往出拿炸藥。
就在此時,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出現在遠處,偷偷摸摸的想從門衛室溜過去。
那對身影是一對父子,父親叫張治國,他是帶著兒子來單位澡堂洗澡。
那個年代,有很多人都會帶著孩子去單位的澡堂洗澡,也沒有人覺得這有什麽不對,走後門的事都沒有人在意,這種占小便宜的事更是人人都樂於為之。
結果父子倆到了澡堂,發現燒鍋爐的師傅為了偷懶回家,把水溫燒的特別高,別說洗澡,碰都沒法碰,那溫度都能把人燙脫皮了。
開始張治國還打算等一會,結果便等到了外麵的開火聲,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時,嚇得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