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並不清楚黴國的具體情況,這時問道:“有什麽不對嗎?”
小富道:“太不對了!黴國可是以人權為標榜的,任何問題隻要沒有律師在場,當事人就可以一直保持沉默,差佬們也不能怎麽樣。”
宋陽疑惑地眨眨眼,來不及多想,迅速跟上主持人的節拍,“當時辛普森的私人律師曾提出同去,但辛普森說他與凶殺案沒有任何的關係,即使一個人去也沒有什麽心虛的。而當他到達差佬局後,瓦納特在詢問前,也曾向他宣讀了米蘭達告誡,提醒他有權保持沉默。”
“原來這個規矩叫米蘭達告誡。”小富插話道。
“對於這一提醒,辛普森同樣放棄了,獨自一人接受了瓦納特和另一個差佬的半個多小時的盤問。”
“然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了!麵對如此良機,瓦納特和他的同事竟然犯了差佬新人都不會犯的錯誤,他們既沒有詢問辛普森的具體行蹤和時間,也沒有盤問辛普森的手套怎麽跑到了犯罪現場,而是和對方聊起了家常。唯一提出的幾個問題又缺乏邏輯又不連貫。”
“瓦納特說在辛普森的住宅裏發現了可疑的血跡,對此,辛普森表示可以提供他自己的血液,以便弄清事實,瓦納特就安排了局裏的護士采血。為了防止血液凝固,他們添加了防腐劑。在采血的過程中,瓦納特發現辛普森的左手有繃帶,對此辛普森本人解釋手指意外弄破了。”
“怎麽破的、什麽時間破的,辛普森的解釋都非常的含混。在征得他的同意後,瓦納特對他的手拍照取證,之後就容許辛普森離開了。但接下來,又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我去,這不可思議也太多了!”小富越聽越來勁,主動給宋陽換了杯溫水,讓他好好給翻譯。
“在拿到辛普森的血樣之後,瓦納特並沒有立即將他送到局裏的化驗室,而是帶著血樣去了32公裏之外的凶殺案現場,直到三個小時之後,才將血樣交給了剛剛到達犯罪現場的刑事檢驗員丹尼斯。而這一交接,本應該在三個小時前,在差佬局內完成。”
“另一方麵,在接受過詢問之後,辛普森一離開差佬局就開始著手準備頂級律師團隊,還以橄欖球術語,分別命名了他花重金聘請來的律師。其中的四分衛一角由薩皮羅擔任,此君曾出任過馬龍白蘭度的律師,是黴國律師界大名鼎鼎的人物。”
“在薩皮羅的主持下,從波士頓請來了著名刑事律師李貝利,他被譽為全黴律師界最拔尖的盤詰高手;從紐約請來了舍克律師,他是擅長於在刑事案中應用DNA證據的高手權威;從阿爾巴尼請來了貝登博士,他是解剖和法醫學的專家,曾在肯尼迪遇刺案中擔任首席法醫;此外還請來了加州的烏爾曼,這位可是加州大學聖塔克拉拉校區法學院的院長,曾經辯護過‘五角大樓文件泄密案’。”
霍從軍三人齊聲驚呼,“這是天團律師!”
對於這些律師的名字,他們並不知道,但從其辯護過的案子就可以得知,個個非同凡響。
不是肯尼迪,就是五角大樓,這些都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
宋明譯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薩皮羅還請來了哈佛大學法學院教授德肖維奇,他曾任最高法院大法官哥德伯格的助理;最後還有康涅狄格州差佬廳刑事化驗室主任李昌鈺,他是……”
不等宋明說完,小富便叫出聲來,“李神探都到了!”
霍從軍和張萬也是匝舌不已!
在他們前幾次去黴國的時候,便聽說了李昌鈺的大名,此君可謂是一個傳奇。
李昌鈺是38年生人,48年的時候全家去了呆灣,家裏孩子眾多,算上他有十三個,偏偏他父親沉船失事,隻靠老娘一人養家,因此也造就了李昌鈺刻苦學習的品性。
18歲的時候,他考上了海洋大學,但同時發現隔壁的警校招生,學費全費不說還有生活補助,馬上從海洋大學轉考進了警校,畢業後,成了一名差佬,幫著母親養家。
但他母親並不讚成他的這一舉動,認為始終還是要拿到博士,才算讀了書,為此李昌鈺遠赴黴國深造。
65年,當他到達黴國的時候,身上僅有50黴刀。為了謀生,他什麽工作都做過,最終拿到了目標學位,在紐海芬大學教學,先後任助理教授、副教授,並升為終身正教授及係主任。
麵對著黴國社會的歧視,李昌鈺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贏得了尊重和認可,也成為了黴國刑事史上的傳奇人物。
他根據現場的血跡,就能還原出犯罪現場,凶手用的什麽行凶手段,拿的什麽武器,全都說的一樣不差。
宋明譯道:“除了這些明星天團律師,辛普森還懸賞50元美刀,獎勵那些能夠提供破案線索的人,還另外雇傭了幾個有名的私人刑事偵探調查凶手。在這些開銷中,隻是明星天團律師隊的費用達到了六百萬美刀。”
小富道:“果然有錢。”
“在17號上午8點,根據現場血跡化驗和DNA測試結果,檢方決定立案起訴辛普森,並要求他在上午十點投案自首,對此,律師天團表示辛普森情緒不好,要求推遲投案時間,但是差佬們拒絕了,並且在十一點的時候上門實施逮捕。”
“但就在此時,辛普森消失了,他留下了一封信,信中說他和妮可的死沒有任何關係,還說請不要為了悲傷,請大家記住真正的辛普森;差佬們則在電視上公布了辛普森的照片和他的車輛資料,宣布他是在逃通緝犯。”
“下午五點多,差佬在加州的高速公路上發現了辛普林的白色野馬,他們立刻開展了追擊。”
畫麵切換,正是霍從軍他們最初看到那個影像,那輛白色SUV在前麵不緊不慢的開著,差佬們開著車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