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道:“在當家做主後,彭烈士召集起了家裏所有的佃戶,當著所有人的麵,一把火燒掉了田契,宣布把所有的土地都分給佃戶們。”
“這是真的假的?”小吳分外不相信,質疑道:“這少說也有上千萬的資產,就這麽全部分給佃戶們了?”
小富也不怎麽相信,“至少也得給自己留塊地吧,不然吃什麽喝什麽?”
張萬道:“我第一次聽說的時候,和你們一樣也是不信,後來我還專門去彭烈士的老家看過,那小二樓就是漂亮,當地老人對當年的事都還記得,說起來都熱淚盈眶,一個老人騙我,還能全村全鄉的老人都騙我?”
小富和小吳大受震撼,“這太偉大了!”
霍從軍道:“彭烈士隻是一個代表,正是因為有他們那一批無私的人,才能創立出無私的國度。”
小富更加的不平,“隻可惜卻被某些人以發展的名義,全都吞到他們自己家了!”
幾人都長長的歎了口氣,張萬道:“能咋辦呢,誰叫權力在他們手裏。”
小富叫道:“那我們就把權力奪過來,還一個朗朗乾坤!”
見大家越說越離譜,霍從軍咳嗽一聲,道:“都去做事吧,今天的工作都還沒幹呢。”
幾人聞言都悶悶的散了,整整一天,辦公室裏的氣氛都特別的低沉。下午下了班,霍從軍回到家中,鄭慧問:“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倪院士和劉船止的事見分曉了!”
霍從軍點點頭,“在單位看了。”
鄭慧道:“從軍,你說當初小孫隻是兩萬塊的事,而且也沒侵吞一分錢,劉船止都讓他坐了好幾年的牢,怎麽到了劉船止身上,這麽明顯的經濟問題,不僅什麽事沒有,連問題都不存在了?”
霍從軍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鄭慧哼道:“我看是有錢能使磨推鬼!”
兩人正議論間,茶幾上固話響起,鄭慧接了起來,“哪位?”
那頭說道:“我是王實,霍總在家嗎?”
霍從軍順手將電話接了過來,“王總,好久不見。”
那頭王實道:“霍總,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霍總出手相助!”又道:“我已經到京城了,住在王府酒店,順便請霍總吃個飯,我們邊吃邊談,您看行嗎?”
看看時間,晚上八點,霍從軍道:“好,我這就過去。”
王實分外歡喜,“霍總,我在這恭候大駕!”
放下電話,霍從軍讓鄭慧和兒子霍誌偉吃飯,自己開著車到了王府酒店。
服務員將霍從軍帶進包廂,王實起身歡迎,“霍總好久不見!”
包廂很大,除去王實以外,隻有他的一個副手,王實解釋道:“我要和霍總說件重要的事,也沒有叫其他人。”
酒菜上齊,王實讓服務員到外麵候著,又敬了三輪酒,這才和霍從軍說起事情。
“昨天,公司剛開了一場董事大會,知道霍總忙,就沒有通知霍總。”
霍從軍點點頭,自己對億科的投資主要集中在它的創立期,當時投了一千四百萬,占億科總投資額的百分之五十,也因為這些投資,王實便將自己視為他的貴人。
後來知道瓊島地產要出問題,自己就退出了相當的投資額,隻留下了五百萬的常規基金,對於當時的億科來說,五百萬已經不算個事,占了百分之五的股份都不夠,但王實念舊情,還是將自己視為最重要的股東,又考慮到自己事務忙,所有的董事會也不用自己去參加。
王實繼續說道:“在會上,做了些股權變動,當時大家也都沒有意見。可是沒有想到,就在今天上午,君安的人突然來了公司,來的還是他們的總經理張國慶和副經總經理張漢生。”
對於君安,霍從軍也知道,全稱是君安證券,它的創始人張國慶本來是深市證券發行部的部長,當看到證券交易所帶來的巨額利潤時,張國慶和其他國有企業的下海者一樣,離開單位憑借著手裏的資源開辦了一家公司,就是君萬證券。
憑借著原有的資源和人脈,君安證券很快就拿下了大塊市場,不管是A股還是B股,都有大量的客戶群,為一百多家企業操作了上市和配股,賺得盆滿缽滿,證券分部開遍了全國六十多個城市,交易量始終在前幾名長駐不去。
這樣的業績更令張國慶野心膨脹,想親自出馬收購幾個實業公司,進行更大規模的實操,沒想到,這就盯上了億科。
王實說道:“他們一來就說要給億科提意見,還說要召開新聞發布會,代表中小股東提意見。我知道他們是來者不善,不過也沒有什麽好怕的,我王實也不是吃素的。
但這件事來得太過蹊蹺,在他們走了以後,我就馬上聯係了那些常駐董事,詢問是什麽情況,結果讓我大吃一驚,現在的三家大股東不但知道這件事,而且就是他們發起的。這時我才知道,有些人想聯手搞我摘億科!”
喝了口水,王實繼續說道:“在今天下午,那場發布會開了,當時他們宣布了由君安證券代表深市新企有限公司、瓊島證券公司、港島俊山投資公司還有創益投資四家公司發言,
發布了一份告全體股東書,說公司的管理有很大的問題,並且要求對公司的業務結構還有管理層都進行重組,還提出了相當明確的細則要求。”
看來這是有預謀的一場行動,經營鋼廠多年,霍從軍深知不管是業務結構還是管理層的任命,都是老總的最大權力,君安的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分明就是想奪王實的權。
王實說道:“他們念了有一個多小時,很明顯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奪權,我當然不能聽之任之,就舉手要求發言,沒有想到,主持人卻視而不見,不允許我發言!”
聽到這裏,霍從軍也有些坐不住了,問道:“他們想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