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從軍道:“但顧城不願意接受這個被人背叛的事實,決定將李英寫進他的詩中。”

小吳問道:“然後就有了那首超長詩英兒?原來是這麽來的。”

霍從軍點了點頭。

小富問道:“小吳,你看過那首詩嗎?都寫的是什麽。”

小吳臉頰變紅,趕忙搖頭,“我沒有看過,不過聽說裏麵有很多情愛場景的描寫。”

小富道:“那不就是黃書了嗎?”又調侃道:“不對,讀書人的事,怎麽能說是黃呢?”

霍從軍道:“當時顧城的心情非常的激**,完全無法靜下來寫字,就由他口誦,然後讓謝燁來記錄。”

“這也太殘忍了吧!”小富怒罵道:“他還是個人嗎?讓自己的老婆書寫自己和情人的情愛場景,還不如一刀殺了她呢!”

霍從軍趁機說道:“你約妹子的時候,有想過小錢嗎?”

小富的神情變得極為尷尬,嘴唇動了幾動,終究沒有說出任何話,訕訕的低下了頭。

“沒想到顧城竟然是這樣一個渣男!”小吳譴責道:“虧我還幻想過拿他當男朋友呢!”

霍從軍說道:“也正是這樣的舉動,讓謝燁徹底的絕望了,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那是她和顧城相愛過的證明,也是她最後的希望和寄托,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顧城說不希望任何人分走謝燁對他的愛,包括兒子,並以此為借口,將孩子寄養在了別人家。”

小吳和小富已經已經無言以對,兩人都是瞠目結舌,三觀被炸得碎了一地。

霍從軍道:“在那之後,謝燁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對顧城也不再有任何的感覺,她和一個筆友開始書信往來,尋求活著的慰藉。但是很快,顧城發現了她的秘密,他無法忍受妻子的背叛,撕毀了所有的書信,還對謝燁拳打腳踢。”

小吳痛斥道:“太無恥了!他自己出軌就說是伊甸園的完美愛情,他老婆不過是和別人書信往來,就拳打腳踢,這不是兩重標準嗎!”

霍從軍歎了口氣,最後說道:“顧城的舉動無法阻止謝燁的行為,她偷摸著和筆友往來書信,在這期中也找到了被愛被重視的感覺,而她和顧城之間的矛盾也無可避免的一再升級,直到最後。”

小富拿起了那份報紙,“就是這上麵說的,顧城砍死了他老婆,然後自己上吊了?”

霍從軍點了點頭,心情特別沉重。

小吳發現了一個盲點,“不對啊,霍總,您說的前麵那些事都是以前的事,可是最後這些是剛剛才發生的,報紙上也才報道出來,您是怎麽知道的?”

小富也疑惑地看了過去。

霍從軍趕忙解釋道:“島上的事我也是聽朋友說的,最後這些是我推測出來的。”

這下小吳和小富兩個人相信了,霍從軍的朋友有很多,各行各業的都有,其中也不乏文藝圈的,這一點他們都知道。

小吳長長歎了口氣,道:“看來一個人不能隻看他的光環,還要看他真實的人品。”

小富道:“我覺得出了這樣的事,也和這些年來的思想分不開。”

霍從軍問道:“這怎麽說?”

小富分析道:“您看,自從開放以來,我們就放棄了原來的思想,那不管什麽思想都能進來,也沒有個人引導一下,那我們不就亂了套嗎,人人都以西方為美,人人都向往他們沒有禮儀倫理的生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小吳笑道:“沒看出來啊,富春,你還有這麽哲理的一麵呢。既然你這麽認為,那就對你家小錢好些啊!”

小富想還嘴,卻沒有這麽做,隻是默默的點著頭。

地球無時無刻都在轉動,太陽每天都會升起,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管是誰離開了人世,活著人還得繼續生活。

顧城自殺的新聞很快就變成了舊聞,很快沒人再提起,這天小吳接到了一個電話,轉告霍從軍,“霍總,西江省昌都市打來電話,說想邀請您去為他們的開發區成立剪彩。”

自從霍從軍上了第一批名人企業錄之後,時常有全國各地打來的電話,邀請他去參加各種各樣的剪彩儀式。每有這樣的事情,小吳都會暫時答應對方,讓對方等具體的回複。

霍從軍想了想,道:“行吧,告訴他們我會去。”

小富頗為不理解,“霍總,昌都和我們單位也沒有業務往來,也沒和您打過交道,我們為什麽要去?”

霍從軍道:“這幾年的趨勢你還沒有看出來嗎,沿海地區都開放完了,正在順著長江往內陸開放,也就是說至少長江沿岸的城市會成為下一批經濟增長點,這次我去昌都剪彩,也可以順便為我們廠尋找一些訂單,進一步擴大市場規模。”

小富聽罷連連讚許,“還是您看的遠!”

小吳笑道:“那當然,你以為霍總和你一樣,天天隻知道約妹子呢!”

小富正色道:“自從顧城的事情以後,到今天為止我一直都沒有約過妹子!”

小吳調侃道:“喲,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麽大的毅力。”

小富愁眉苦臉道:“這段時間我都快憋死了,要不咱倆約一個?”

小吳臉一紅,啐道:“去死吧你!”隨即便拿起電話,給昌都回去電話,“霍總說了,會如期去參加剪彩的。”

那邊立即說道:“請你轉告霍總,來昌都的一切開銷都由我們出,我們會以最高規格接待霍總的!”

昌都是西江省的省會,這裏地處華東,自古以來就是一處重鎮,王勃的藤王閣序對這裏做出了極為精美準確的描寫。

飛機上小富拿著本書,搖頭晃腦的念著,“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

霍從軍不禁笑道:“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麽不和空姐聊天要電話了?”

小富放下書,正色說道:“霍總,怎麽連您也拿我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