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霍從軍他們並沒有馬上上前線,而是先招待了駕駛員們,席間駕駛員們說起具體情況,這些裝甲車都是從鄭地市的裝甲部隊調過來的,為了能一次性剿滅犯罪分子,還配備了強大的火力和充足的彈藥。
有了這些硬貨,霍從軍他們底氣大增,重新製訂了作戰計劃,決定在第二天拂曉的時候突襲平遠街,打犯罪分子一個措手不及。
當天傍晚,霍從軍命令除去留下必要的包圍隊伍以外,其他人全都撤下來好好休整。
淩晨一點五十,所有人都起來了,吃過早飯後開始集結出發,在三點十分的時候,到達了平遠街外。
霍從軍拿起望遠鏡先觀察過敵情,平遠街裏的房子都熄著燈,隻有各家樓頂上還架著探照燈,將四野打得通亮,有些守夜的悍匪正在樓頂放哨巡邏。
霍從軍立刻傳下命令,讓狙擊手就位,裝甲車和步兵都做好進攻準備,地方警力火力太弱,他們都留在最外圍,負責把守各個路口,防止有漏網之魚。
一切就緒,隨著霍從軍一聲令下,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來了。
狙擊手打響了第一波攻勢,解決掉了所有放哨的犯罪分子,五輛裝甲車分做五路向平遠街衝去,士兵們緊緊跟在裝甲車後,寂靜的夜裏四野回響著裝甲車的轟鳴聲。
直到離平遠街還有二三百米的距離,鎮裏的犯罪分子們才察覺到危險,匆忙從睡夢中醒來進入戰鬥。
整個平遠街內外,開火聲大作,四處閃動著火光,簡直就是一場真正的大戰。
在裝甲車的掩護下,士兵們突襲到了那些碉堡下麵,迅速設置了炸藥進行引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在鎮子四處不斷響起,堅不可摧的碉堡一座座倒塌。
“太好了,我們贏了!”在指揮陣地,小富放下望遠鏡激動地揮拳。
平一把手、副手還有兩個團長也是麵露喜色,“我們拿下平遠街了!”
霍從軍搖搖頭,道:“還差著遠呢!敵人已經成了正規軍,沒有那麽容易拿下!”
小富不信,拿起望遠鏡仔細查看,頓時大吃一驚。
此時的平遠街所有外圍的探照燈都已經隨著碉堡的摧毀而被摧毀,天空中不斷劃過照明彈,照亮了整個夜空,也照亮了整個戰場,隻見鎮子裏麵露出了更多的碉堡,家家戶戶都是碉堡,就沒有一處普通的民居。
“我去,這也太誇張了吧!”小富驚呼道。
“他娘的,打交趾國也沒有這麽困難!”一個團長怒罵道。
戰鬥進入巷戰,裝甲車的威力頓時化為烏有,四麵八方都是碉堡,僅靠幾輛裝甲車根本無法有效的掩護士兵們,有很多士兵四麵受敵,都被對方擊斃了。
“撤退!馬上撤退!”霍從軍即刻下令。
很快,士兵們都撤了下來,統計過傷亡人數,又有八人陣亡。
“他媽的,真成了打仗了!”副手痛罵道。
平一把手眉頭挽成了鐵鎖,“霍特使,我們該怎麽辦?”
此情此景,兩個團長也沒了辦法,一個團長道:“要不我們再向上麵救援,把真坦克調過來幾輛,轟他娘的!”
另個團長道:“要不我們把炮兵調過來,把這裏轟平!”
霍從軍搖搖頭,道:“兵貴神速,現在我們已經圍困了有十幾天,要是再調增援過來,還要等上十多天,士兵們在外麵受苦受累不說,還隨時有生命危險。”
平一把手道:“那怎麽辦?”
霍從軍道:“現在他們的外圍屏障已經被我們全部炸毀,心裏也是慌的很,我認為我們應該進行心理攻勢。”
眾人都猶疑起來,“這能行嗎?”
“他們可是悍匪啊!”
“他們滅絕人性,怎麽可能投降?”
霍從軍道:“正因為他們是悍匪,才更加的怕死!”
想當初,張子強也是有名的悍匪,結果也是一樣的怕死,這些犯罪分子也是一樣,他們隻是表麵凶殘,當真正遇到生命威脅的時候,也會想要條活路。
霍從軍馬上傳下命令,從隊伍裏選出一些嗓門大的,普通話標準的,都拿著擴音喇叭上前線喊話,喊話的內容也非常的簡單,“放下武器,繳槍不殺。”
為了能達到更好的效果,在喊話前,霍從軍命令五輛裝甲車先進平遠街裏掃射一排。
一聲令下,五輛裝甲車齊頭並進,衝進了平遠街內,四處開火聲大作,所有碉堡的樓頂都開始掃射,還有人往下投擲著手彈。
普通的武器對裝甲車形成不了任何傷害,唯一需要考慮的是那些手彈。
霍從軍命令狙擊手們火力全開,不用怕浪費子彈,盡最大可能將樓頂的犯罪分子擊斃,“最低目標,也要保證他們抬不起頭!”
除了這些,霍從軍還命令士兵們分做二十隊,每隊一百人,分批次輪流進行佯攻,全天二十四小時不停。
兩天之後,能明顯聽到犯罪分子們的還擊聲變弱了許多,這時霍從軍才命令開始喊話。
“放下武器,繳槍不殺!”
“自首從寬,抗拒從嚴!”
喊話聲在平遠街四處響起,然而沒有任何一個犯罪分子走出來自首的,隻有些冷槍聲在回應。
眾人都有些懷疑,“這樣真的能行嗎?”
霍從軍道:“別著急,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堅持不了多久的。”
喊話聲持續到傍晚,還是不見有犯罪分子投降的,霍從軍命令佯攻繼續,“要確保他們晚上不能休息!”
一夜過去,天亮的時候,霍從軍命令佯攻暫停,喊話繼續。
這一次,終於有了反應,在七點多的時候,一個碉堡上豎起了白旗,霍從軍馬上命令,所有的火力全開,除去那個豎白旗的碉堡不打,其它所有的碉堡都打。
一輪火力過去,喊話再次繼續。
這一次的反應更加明顯,有七八處碉堡都豎起了白旗,裏麵的人高舉雙手排隊走了出來。
犯罪分子的防線瓦解了,不斷有碉堡樹白旗,不斷有人舉手出來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