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幾分鍾,霍從軍這才不慌不忙地拿起電話,“老劉啊,聽說你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
那頭馬上響起了劉船止的聲音,特別的熱情,“霍總,我可終於找到你了!”
霍從軍道:“你也是神通廣大,竟然能知道這裏的電話。”
劉船止馬上賠不是,“霍總多包涵,自從上次分別之後,我念叨了好久,期盼著能和霍廠長再次見麵,隻是俗務繁忙,今日才得以和霍廠長再次通話。我打到鋼廠,廠裏的人說您到了羊城麗柏,我才又查找的麗柏的電話。”
對方說的很簡單,但霍從軍知道遠沒有這麽簡單,自己離開京城的時候隻和張萬說了一聲要來麗柏,劉船止想要打聽到自己的具體去向得花不少的精力,就這都能讓他查到,這個人得提防著點。
霍從軍道:“劉總別來無恙,最近在哪裏發財?”
劉船止笑道:“我還是在港島,自從耳關成立之後,我就想在這裏上市,幾年來一直在忙這件事。霍總,正好您到了羊城,距離港島也是一步之遙,不如就由鄙人做東,在港島設宴迎請霍總,還請霍總大駕光臨。”
對方說的極為客氣,霍從軍也想看看這劉船止又要唱哪一出,便應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船止大喜,語氣裏也流露出來,“不知霍總到港島這邊可方便否,不如我派人去接霍總吧!”
霍從軍道:“那就有勞劉總了。”
劉船止連連應聲,“應該的,應該的!”
放下電話,方誌新問:“哥,這個姓劉的想做什麽?”
霍從軍笑道:“厚禮上門,必定有求於人。”
方誌新道:“他居然能一路查到這裏,你可要小心些!”
晚上七點的時候,麗柏還沒有下班,就有專車專人到了,一個司機,一個助理。
那助理極為恭敬,“霍總,劉總擔心海關人多,派我來接您,我們可以從特別通道直接過海關。”
對於深市海關,霍從軍非常的熟悉,哪裏有什麽特別通道,分明就是劉船止也打通了那裏的關節,才能暢通無阻。
帶著小富跟隨助理上了車,離開羊城一路向南穿過深市河就到了港島,過海關的時候非常的便捷,霍從軍他們連車都沒下,僅僅由司機按了幾下喇叭,海關大樓的大門就開了,他們直接從院內繞過辦公大樓,從後門到了港島。
劉船止定的酒店在中環,文華東方,對於這裏霍從軍算得上是非常的熟悉,當初第一次來港島炒股,為了方便就入住了這家酒店,當時一天的住宿費就能頂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資,幾年過去,這裏還是一如既往的高檔,費用也還是一如既往的貴。
劉船止已經到了,還派了另一個助理在門口恭候迎接,看到專車,馬上讓人去通知劉船止,一邊恭敬地將霍從軍迎接下車。
“霍總,劉總在裏麵等您!”助理小心翼翼地說道。
霍從軍點點頭,問道:“今天的客人都到了嗎?”
打電話的時候,劉船止並沒有說都宴請誰,霍從軍也沒有多問。
助理答道:“您是最重要的客人,大家夥都在恭候您。霍總,您裏麵請!”
霍從軍點點頭,當先走進酒店,助理和小富一左一右緊緊跟在後麵,還沒有走到大堂中間,就見劉船止帶了七八個隨從,步伐匆忙地奔了過來。
“霍總,您可來了!”劉船止比霍從軍的年紀要大,卻是一口一個您,顯得極為尊敬。
霍從軍道:“劉總,好久不見。”
“霍總,裏麵請!”劉船止走在客位帶路,一行人乘電梯上了二樓,來到包廂,門一打開,裏麵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顯然是提前安排過的。
“霍總,您裏麵請!”劉船止停住腳步,請霍從軍先行。
霍從軍走進裏麵,隻見包廂裏並沒有熟悉的麵孔,人倒是有七八個,但都不認識。
劉船止笑著介紹道:“霍總,這裏沒有外人,他們都是我們耳關集團的一些元老骨幹,您別看他們年紀不大,可都是我們耳關集團的創業者。”
霍從軍一一掃視過那些人,其中並沒有倪院士,略微思索也就明白了,劉船止所說的元老骨幹,指的是他手底下的一幫子人,並不是指真正創立耳關的功臣。
劉船止給霍從軍一一介紹過,那些人無不恭敬萬分,甚至是討好的和霍從軍打招呼問候,隻有一個人頗有些傲氣,並不媚笑也沒有低聲下氣,很平常的問了霍從軍一句“久仰霍總大名!”
劉船止馬上笑著解釋,“霍總,這是我們耳關的大功臣,孫宏斌。他非常的有能力,可以說我們耳關集團港島總部的發展,小孫的努力占了百分之八十!”
能得到劉船止如此的稱讚,霍從軍非常的意外,而且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假話,全是真心稱讚。難道說劉船止並不像外界所傳的那樣虛偽,也有真誠的一麵?
劉船止溢美之辭不絕於口,“小孫非常有才幹,也非常的努力,去年我將他破格提拔為耳關集團的企業發展部經理,他不負我的厚望,不僅為港島總部的發展出了大力氣,在內國也開創了多家分公司!”
孫宏斌挺胸抬頭地說道:“我不能辜負了劉總對我的信任和栽培!”
劉船止笑道:“你是顆好種子,我的栽培才能出成果!霍總,您請!”
請霍從軍坐了上首,又讓霍從軍先行點菜,眾人聊了起來,劉船止還是不住的誇孫宏斌,要是不知道兩人的上下級關係,真以為孫宏斌是一方大佬,和霍從軍一樣對劉船止有用。
霍從軍知道劉船止這是在熱氣氛,也不著急,靜靜等著他提到正題。
等到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劉船止才停止再誇孫宏斌,轉而和霍從軍熱聊起來,“自從上次和霍總一別之後,鄙人常常回味霍總說過的那些話,一言一語,思來受益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