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從軍道:“那挺好的,正好我還擔心誌新總是孤單一個人也沒個伴,以後你有空了常來看看她。”
方誌新道:“哥!董姐來看我是董姐來看我,你有空了也要來羊城!不然我就上京城去找你!”
霍從軍笑道:“那是必須的,你沒看我這不是專門來羊城了嗎。”
方誌新有些不滿,道:“你專門來羊城是來辦事的,又不是專門來看我的。”
他們二人之間清清白白,說話時也毫無顧忌,也不在意有旁人在。
霍從軍道:“行行行,那我下次專門來看你,別的都不做。”
眾人都笑了起來。
在羊城多陪了方誌新一整天,霍從軍這才帶著黃廣漁返回京城,出了機場是下午三點,時間還早霍從軍就回了鋼廠處理公事,一進辦公室就聽到小富在哼歌,“漫漫人生路上下求索,心中渴望真誠的生活,誰能告訴我是對還是錯……”
霍從軍聽著這歌有些耳熟,但一下沒想起是什麽歌,笑道:“你這是又勾搭了哪家的姑娘,良心大發現了?”
小富一臉正氣,道:“霍廠長,瞧您說的,我哪是那樣的人!”
趙思怡模仿著小富的語氣說道:“‘我哪是那樣的人’,你不是那樣的人,那全天下就都是好人了!”
小富不服氣地說道:“小趙,你說這話可得摸著良心說,咱倆一個辦公室多久了,哥對你下過手嗎?”
趙思怡哼了聲,道:“你倒是想,沒那機會!”
小富道:“什麽沒那機會,隻要是哥看對的,就沒有到不了手的!”
霍從軍道:“瞧瞧,這把自己的老底都賣出來了。”
辦公室裏充滿了歡快的笑聲,小富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和霍從軍說道:“霍廠長,你不知道,最近有部電視劇剛開播,可好看了!”
不等他說完,趙思怡就插話道:“真的非常好看,演的太真實了,而且還是那麽的感人!”
小富道:“霍廠長,您不知道,這劇一播出這幾天街上的小偷都少了!”
他臉上的神情變得悠然神往,半唱半吟道:“誰能與我同醉,相知年年歲歲!”
霍從軍的腦海中突然跳出一部電視劇《渴望》,重生前的那些印象也都跳了出來。
做為當年熱播劇中的熱播劇,《渴望》在京城電視台一經播出就受到了所有人的喜歡,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不管男女老少每天晚上全都守在電視機前,就等著它的播出。
那是一段特別令人難忘的歲月,各個小區不用再防守小偷夜盜,大街上公交上也不用再害怕小偷,所有的街道上一個人也看不到,全都回家看這部電視劇去了,就連警方都說這部劇大大的降低了犯罪率,他們不用再派那麽多的人手去抓小偷。
放在後世,這就是妥妥的神劇!沒想到自己還能再次體會一下那個萬人空巷路不拾遺的時候。
下午五點半剛到,小富和趙思怡就神同步的交待了手頭的工作,也收拾好了東西,一齊向霍從軍告別:“霍廠長,明天見!”
霍從軍笑了笑,在重生前自己看了好多遍《渴望》的重播,現在又是第二次經曆這個時候,感覺不那麽深,但對於小富他們來說都是第一次經曆,對電視劇的渴望可相而知。
前後也不過五分鍾,當霍從軍收拾過辦公桌,走出辦公室時,整個大樓都已經空了,包括結算中心在內,所有的部門都已經是人去樓空。
走過廠長辦公室時,霍從軍特意敲了下門,喚道:“張萬,老張!”
沒有人應聲,就連張萬這個工作狂,以廠為家的人都走了……
出了辦公樓,整個廠區更是靜悄悄一片,除去三班倒的職工們還在崗位上,所有上大班的人全都不見,與平時的景象完全是兩樣。
開上車出了鋼廠大門,街上馬路上倒還是平時一樣的車來人往,看不出有什麽異於往常的地方,等回了方古園小區附近,情況馬上就不一樣了,才剛剛六點多,人們就步伐匆匆地往家裏趕,馬路上很明顯能看出來行人少了大半。
小區門口處,門衛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站在門口守衛,而是早早地將進門杆抬了起來,任憑車輛自行出入。
方古園的管理一直不錯,但也難免遭賊,就在上個月的時候霍從軍就聽鄭慧說有兩家被偷了,一家是三樓,一家是七樓。
出事以後,小區的物業特別加強了保安措施,早早的就建起了門禁。
在當時那個時候,有門禁的小區特別的稀有,不像後來所有的小區都有門禁。
除了門禁以外,對於進出的車輛也全部都登記了,還發了一個小區內的牌照,沒有牌照的車輛一率不許出入,像現在這樣門杆高抬,那就是完全放開了。
駛進小區,裏麵更是清靜,看不到半個人影,往常這個時候可是人們剛剛下班不久,正慢悠悠回家的時候。霍從軍放慢車速降下車窗,寒風吹進裏麵卻是絲毫不覺得冷,四周靜悄悄的,連聲狗叫都聽不到,真的體會到了夜不閉戶的感覺。
上樓進了家門,迎麵一股不一樣的飯味,和鄭慧平時做飯的味道完全不同,鄭慧迎上前,笑道:“今天我從外麵買的飯。”
霍從軍也笑道:“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結婚以後都是鄭慧在做飯,即使後來霍從軍有了錢,也搬進了方古園,鄭慧也沒有像別的闊太太那樣去請保姆還是在自己做飯,像這樣從外麵買飯還是第一次。
鄭慧興高采烈地說道:“這幾天有個電視劇特別好看!我做了飯還要收拾,怕耽誤了看電視,就從外麵買了飯。”
霍從軍換過鞋,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走進屋內,說道:“讓我猜猜,是不是《渴望》?”
鄭慧頓時變得更加激動,像個小女孩似的拉著霍從軍的胳膊說道:“你怎麽知道,是不是聽你們單位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