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從軍點頭道:“好,明天就靠你了!”
在第二天下午,李家的專職司機到了酒店,來請霍從軍,這次霍從軍沒有坐李家的車,而是讓司機在前頭開路,讓黃廣漁開著奔馳560,隨後到了李宅。
半山腰上,李賈臣的家有如一座城樓巍然屹立,黃廣漁第一次說出感歎,“太豪奢了!這才像個家的樣子!”
霍從軍笑道:“你好好努力,以後也能住上這樣的宅子!”
兩輛車一前一後進了守衛森嚴的大門,經過之字道在車庫前停下,霍從軍和黃廣漁一下車,馬上有車僮接過鑰匙去停放車輛,司機則帶著霍從軍二人搭電梯上了一樓。
李則開帶著管家在一樓恭候,雙方見麵熱情寒暄,“霍先生,路上辛苦了!”
“和李公子初次相逢,果然像外界盛傳,李公子文質彬彬!”
霍從軍給介紹黃廣漁,“這是我小弟,黃廣漁,你們這邊叫細佬的,阿漁這是李公子。”
意外得了霍從軍的搞捧,黃廣漁還是沉穩淡定,客氣問候,“李公子,幸會幸會!”
李則開道:“原來霍先生還有個細佬,不過你們兩位怎麽不同姓。”
霍從軍笑道:“是幹弟弟。”
“哈哈,霍先生裏麵請,黃先生裏麵請!”
三人走進客廳,分賓主落座聊了起來。
霍從軍之所以將黃廣漁說成是自己的幹弟弟,是想抬高一下黃廣漁的身份。李家是什麽樣的人,第一次到港島的時候已經領教過,如果告訴他們黃廣漁隻是自己收的一個小弟,那肯定會被對方冷落,別說套話,就是想正常說句話都幾乎不可能的。
“霍先生這次來的不巧,家父日前受了英王的邀請,要去帶英談事情,就隻好由在下來接待霍先生。”李則開說的很平淡,但其中的炫耀感卻是充斥了整個客廳。
做為一個被帶英殖民了近百年的小島,已經有很多人將自己視為帶英的子民,都以做為日不落帝國的一員而感到高興,能受到英王的接見,那更是無上的榮光。
霍從軍道:“這足以說明李先生的重要性!”
李則開笑道:“家父能同時受到大陸和帶英的重視,是我們李家的福份,去年家父受大人物接見的時候就曾向大人物表達過這份心情。”
霍從軍道:“我受大人物接見的時候,也曾聽他提起過李先生和李家,還特別讚許了李家對開放所做的貢獻。”
雙方聊了幾句,管家進來報告,說宴席已經設好,李則開道:“昨天霍先生到港,我們李家還沒有得來及為霍先生接風,今天就一同小飲幾杯,請!”
幾人離了客廳,跟著管家進了餐廳,分賓主落座,管家給幾人倒了酒,李則開舉杯道:“這是我第一次和霍先生黃先生喝酒,霍先生請!黃先生請!”
霍從軍也舉杯,“李先生請!”
三人喝了一杯,又聊起大陸的變化港島的發展,李則開和其父非常的相似,說話滴水不漏永遠都是那麽的客客氣氣,對人也是看似熱情實則永遠保持著距離感。
每到霍從軍聊起商業的相關話題時,李則開總是說的很少,即使說也是隻說些外圍的,公開場合很容易就能看到的消息。
幾個回合下來,霍從軍看出來了,這就是個小狐狸,甚至在某些方麵比李賈臣還要奸滑。
黃廣漁道:“大陸新近才開了一家證券交易所,這次我和我大哥來港島,看到這裏的交易所,真的是天壤之別。”
李則開搞不清這話是什麽意思,淡淡地應道:“港島的證券交易所年代很久了,它比我的年齡都要大,而且大得多。”
黃廣漁道:“交易所也算是見證了港島這麽多年的變遷。”
李則開幹笑一聲,道:“其實也還好了,以前港島是個不起眼的小漁村,自從被劃歸帶英之後,反變成了好事,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這裏才開始興盛起來。”
黃廣漁道:“港島的發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大陸也應該像港島看齊,那個時候才能出現像李家這樣的大富豪。”
李則開笑了笑,道:“港島藏龍臥虎,我們李家隻是湊巧能和那些大家族共起同坐罷了,不值一提。”
這真的是個小狐狸,不管是推是拉都不起作用,霍從軍舉杯道:“李公子,我們喝一個!”
三人又喝了一杯,黃廣漁道:“李公子太客氣了,港島富豪雖多,但論級別,你們李家才是真正的頂漢,其他家族哪個能同時受到大人物和英王的接見。”
李則開笑了起來,道:“黃先生太過獎了。”
黃廣漁又道:“港島長盛不衰,離不開各大家族的貢獻。”
李則開道:“其實也不是長盛不衰,港島發展這麽些年,也是經曆了不少的起起落落,不過好在有本地的鄉紳們支持,才會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就拿最近的股災來說,就是一次大跌。”
黃廣漁麵露擔心,道:“這次的大跌會不會對港島造成影響?”
李則開笑道:“影響嘛是有一些,不過不大,我相信港島一定能站起來。”
“哦?”黃廣漁懷疑道:“李公子這麽有把握?”
李則開不以為然地笑笑,道:“世界經濟嘛,就是這麽回事,跌了漲了漲了跌了,很正常的。”
霍從軍借機說道:“李家能在這漲漲跌跌中一路奮進,這可不是其他家族能做到的!”
李則開非常機警,馬上躲開話題,笑道:“隻有我們李家一家,絕無可能撐起港島,還是全賴大家的共同合力。”
此後黃廣漁又聊了一些話題,李則開都特別的注意,盡量不把話題往李家身上扯,而是扯到別的地方。
直到晚宴結束,霍從軍和黃廣漁也沒能問出個一二三來,霍從軍客氣道:“我來港島幾次都蒙李先生和李公子還有二公子招待,下次到京城,必須要讓我也盡盡地主之誼!”
李則開笑道:“那是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