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誌新漸濕的眼眶,溢出的淚水,霍從軍於心不忍,咬著牙牢牢按住她的肩膀,道:“你的感受我都知道,但是我們不能隻為了自己的快樂就去傷害他人,鄭慧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我也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誌新,聽哥的話,好好招個人家嫁了吧。”

方誌新睜開眼問道:“哥,要是……我是說假如,假如有一天鄭慧嫂子不在了,你會不會娶我?”

霍從軍思索著說道:“如果萬一有那麽一天,我會的。但是你也知道,這隻是假設,並不會真的發生,你不能為了一個飄渺的假設浪費了你的青春。”

方誌新不斷地搖著頭,說道:“我不在乎。隻要能等到你,我等一輩子也願意。”

霍從軍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緩緩鬆開手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回羊城。”

方誌新點點頭,默默地走出房間。

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霍從軍翻來覆去想了好多,直到方東微白才睡。

七點,霍從軍準時起床,收拾過後,去找方誌新,她已經一掃昨天的沮喪,臉上的妝容明豔動人,一見麵就挽住了霍從軍的胳膊,道:“哥,我還不想回羊城,好不容易來鄭地一趟,我想和你一起多逛幾天,行不行?”

麵對這個請求,霍從軍沒法拒絕,帶著方誌新去逛了嵩陽書院逛了嵩山逛了少林寺還有觀星台,等等好幾處鄭地的景點。

方誌新卻還是不滿足,和霍從軍說想去附近的城市逛逛,“哥,我都不纏著你了,這個要求你必須得答應!”

霍從軍笑道:“好,都答應!”

兩人離了鄭地,去西邊的洛都遊玩,做為六朝古都,洛都的景點就太多了,兩人大逛了四五天,每天都玩到興盡才回。

之後方誌新又說要去東邊的汴梁,霍從軍幹脆也一並答應了,兩人坐了幾小時的火車從洛都趕到了汴梁。

做為大宋故都,汴梁也有很多的名勝古跡,什麽宋禦河、包公祠、延慶觀、天波楊府等等等等,像是怕馬上分開似的,方誌新有意放緩了遊玩的步伐,霍從軍也猜到了她的小心思是想和自己多待一天,想到她忍得那麽辛苦,也就沒有去揭破。

正是六月,汴梁的天氣雖不像羊城那般悶熱,卻也熱得讓人受不了,兩人結束了白天的遊玩,方誌新拉著霍從軍去夜市喝酒乘涼。

當時的夜市還不像今天這麽火.爆,但已經初現模形,兩人吃了汴梁灌湯包,又吃了羊肉炕饃,喝了封杏仁茶,方誌新又買了幾聽啤酒邊走邊喝。

不覺夜色已深,霍從軍道:“我們回去吧,明天再出來玩。”

方誌新道:“不要!我們再走走再回去,天氣這麽熱,回去也睡不著!”

霍從軍知道她是見汴梁也馬上逛完了,分別在即才這麽纏著,也就由著她去。

兩人走了五六裏路,喝完了手裏所有的啤酒,霍從軍笑道:“這次我們可以回酒店了吧?”

方誌新眼珠轉頭,忽然說道:“哥,你看過晚上的星星沒?我們一起看星星吧!”

不由分說,就拉著霍從軍在運河邊坐下,垂柳青青,夜色熏熏,城市中燈光漸熄,夜色更明。

方誌新緊緊挽著霍從軍,將頭靠在他胳膊上,道:“哥,那顆是什麽星?”

霍從軍順著她所指看去,道:“那個好像是火星。”

方誌新笑道:“什麽叫好像。那那個呢?”

“那個是天狼星吧,蘇軾說的西北望射天狼。”

“哪個是牛郎星和織女星呢?”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方誌新不滿地說道:“你瞎說!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你是故意不想告訴我!”

忽然一道光束在天空緩緩劃過,隨即陣陣巨響傳來像是打雷一般,那串光杏黃色,和流星完全不同,像是一條長龍,仔細看光束中似乎還有幾個亮點。

“哥,那是什麽!”方誌新站起身來,指著光束問道。

霍從軍也站起身,吃驚地望著那束光,隻見那束光分明就是衝著他們飛來,越飛越近天空也越來越亮聲音也越來越響。

方誌新嚇得不敢再看,撲進霍從軍懷裏。

突然間一切都消失了,天空歸於黑暗,方誌新小心地從霍從軍懷裏探出頭,問道:“那個東西哪去了?”

霍從軍指向東南方,“好像去那邊了。”

“那是什麽東西?不會是外星人的飛船吧?”方誌新想到了曾經聽人提到過的外星人。

霍從軍也是頗為疑惑,那個東西肯定不是流星,但具體是什麽自己也不清楚。

重生前聽過很多關於外星的飛碟的事,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唯一一次看到天上有奇怪的藍光形成的圖案,後來官方也給出了解釋,說是火箭發射失敗。

方誌新突然來了興趣,拉起霍從軍的手,道:“哥,我們去那邊看看!”

霍從軍看看手表,已經是淩晨三點,幹脆也不打算回酒店了,領著方誌新往光速降落的地方走去。

走到禦街的時候,看到好些公安出現在街上,似乎也在尋找著什麽,除了公安之外,也有一些還沒睡的人在街上四處尋找著打問著。

上前一問,果然大家都是在尋找天上的那個東西。

天漸漸亮了,很多人找了一會沒有結果就都散了回家去補覺,方誌新卻是一點也不困反倒是精神奕奕,還和繼續尋找的公安聊了起來。

“我是午朝門派出所的副所長,徐曉進。”那名公安道。

方誌新笑道:“我叫方誌新,是羊城人,來汴梁旅遊,這是我哥。”

徐曉進點頭示意,隨即和同事說道:“磚橋街那邊還沒有找過,我們去那邊找找!”

方誌新拉著霍從軍跟在後麵。

磚橋街的方向在西北,正是霍從軍和方誌新剛才來的方向,一行人走進磚橋街挨著胡同四處尋找。

“那是什麽!”方誌新看到前方不遠處,一株大樹下麵掉了好多的樹枝,顯然被東西砸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