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從軍頗為意外，招呼道：“小黃，好久不見啊。”走進客廳，隻見地上還放著兩隻禮盒，不貴但也不便宜。

黃廣漁笑道：“霍先生，是這樣的，今天是小年，我們國每電器為了感謝每位顧客對我們的厚愛，特別推進了回禮活動，這份禮物是我們國每電器的一點小心意，還請霍先生不要見外。”

鄭慧道：“不是昨天是小年嗎？”拿過日曆一看，今天是20號。

黃廣漁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我記錯了，我們南方的小年比北方小年要晚一天。”

上次送貨上門時，黃廣漁就表現得特別踴躍，還幫著趙思怡買了一個新的電視櫃，陳河就和霍從軍說過這後生不錯。

霍從軍看得明白，黃廣漁是想借著這些機會主動接近他們，不過自己和陳河身邊也確實需要一個跑腿辦事的人，小富跑腿是夠了，辦事能力卻是遠遠不如黃廣漁。

想起前幾天陳河說過的想要台錄像機，方便在趙思怡那看帶子，便說道：“謝謝你的好意。我朋友那邊需要台錄像機，你們店裏有嗎？”

“有有有！”黃廣漁連聲應承，笑道：“就算是我們店裏沒有，您都開口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搞來的！”

和霍從軍道聲告辭，暫時離開了。

鄭慧和霍從軍說道：“咱們家也缺個錄像機，你怎麽剛才不一起說了？”

霍從軍道：“你等著瞧吧，他肯定會多帶一台來的！”

前後都沒過一個小時，黃廣漁就返回來了，滿頭大汗，手裏提著錄像機那麽大的兩個盒子。

“霍先生，這是您要的錄像機，另外我也給您帶了一台。”

鄭慧對霍從軍暗暗點頭，霍從軍笑道：“小黃，辛苦你了。”

“瞧您客氣的，”黃廣漁道：“這兩台錄像機都是霓虹進口的，渠道不太正規我也就沒往店裏擺，不過您放心都是正品。”又道：“我現在就給您安裝起來吧！”

看看霍從軍和鄭慧都不反對，將盒子放在地上打開，取出裏麵的錄像機裝進電視櫃裏，又按著說明插好幾條線，道：“霍先生，錄像機裝好了。它上麵都是日文，我和您說一下這幾個鍵的功能。”

挨著介紹過幾個鍵的功能，又著重說了一下開倉鍵和播放鍵。

鄭慧小聲和霍從軍說道：“這小黃可以啊。”

霍從軍笑笑，道：“小黃你不忙的話，和我去朋友那幫她也一並安裝一下。”

“不忙，不忙！”黃廣漁更加高興，收拾好地上的空紙盒，又收拾了那些垃圾，向鄭慧道別，跟著霍從軍到了趙思怡的家。

趙思怡一個人在家，穿的是陳河新給買的蕾.絲邊的白色吊帶睡衣，肩頭清涼，和雪白的大腿都露在外麵，霍從軍見了也不由的多看了幾眼，黃廣漁卻是目無雜念，一絲不苟地安裝好錄像機，又挨著給趙思怡解說那些按鍵的作用。

那些日文的下麵還有英文，上學的時候趙思怡也學過一點英文，基本都認識，過去彎腰試那錄像機的按鍵，胸口全都露了出來，黃廣漁馬上抬高視線，目不斜視。

趙思怡想試試錄像機，家裏卻沒有錄像帶，霍從軍便把林道龍給的那盤羊城第一屆模特賽的錄像帶給了她，道別出門。

“兩台錄像機多少錢，我把錢給你。”在門外，霍從軍問道。

黃廣漁並沒有不要錢，而是說了一個遠遠低於市場價的價格。

過了一天，陳河來看望趙思怡，知道了這件事，又和霍從軍談起了黃廣漁，“那個小黃可以啊。”

霍從軍道：“我正尋思著找個可靠的人，方便底下跑腿辦事，你覺得他怎麽樣？”

陳河道：“挺積極的，可以先看看。”

馬上就要過年，霍從軍也要去給各自拜年，就給黃廣漁打去了電話，也沒說拜年的事，隻說要帶著他去走動走動，黃廣漁非常高興，馬上找到霍從軍報道。

按著陳河開的名單，霍從軍挨著給人拜年，黃廣漁人也聰明也機靈也勤快，上車下車提禮物抱東西都特別的識眼色，根本不用霍從軍多說一句，到了別人家也是特別的機警，從來不亂說話，始終都是麵帶微笑，默默地站在霍從軍身後。

從年前二十七到年後初五，連著幾天，霍從軍天天都在拜年，那些人都知道霍從軍，很多人也和霍從軍聊起了霓虹炒股的事，對霍從軍是讚不絕口，令黃廣漁更加的堅定，跟著霍從軍算是找對了人。

過完初八，鋼廠正式上了班，霍從軍一到辦公室就看到小富已經在了，右手拿著掃把，左手拿了張報紙，心不在焉地掃著地。

一看到霍從軍，便拿著報紙給霍從軍看，“霍廠長你看，我們國內共有艾滋病感染者194例！”

霍從軍接過報紙，還真是這麽回事，報道中還羅列了艾滋病的發源地，以及對人體的傷害。

小富說道：“奇怪了，以前就沒聽說過這種病，好好的怎麽就冒出這麽個病？”

霍從軍道：“那是以前的科學不夠發達，搞不清這是什麽，說不準它已經存在上千萬年了。”

小富道：“這倒是有可能，不過你說也奇怪，為什麽這病會從非洲發源？難道那裏有很多男的喜歡男的？這也太惡心了吧。”

霍從軍笑道：“反過來看，說明我們國家也開始出現這種人了。”

小富更加好奇，“霍廠長，你說男的喜歡男的是個什麽感覺？我實在是想像不出來。”

這時趙思怡到了單位，聽到兩人議論，開玩笑道：“你去喜歡一個不就知道了，省得還得問霍廠長。”

小富慌忙搖頭，“不不不，打死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男的，太惡心了。”

霍從軍道：“這個事其實也存在很久了，比如說曆史上的龍陽之好、斷袖之癖，說的就是皇帝和男.寵臣的故事。”

小富問道：“霍廠長，你說那個時候就沒有艾滋病？”

霍從軍道：“那就不知道了，按理說應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