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也了解一點霓虹文化,他們特別講究輩份和級別,隻要是前輩哪怕隻大一天,後輩也得恭恭敬敬,對於上級就更是如此。

向那個光頭解釋道:“我們是唐人,過來旅遊的,你們抓錯人了!”

那光頭卻沒有搭理主角,而是和燈泡眼說了幾句話,然後才看向主角,神情疑惑地打量了幾眼主角,不知道說了句什麽。

燈泡眼瞪起眼睛問主角:“你們是不是去過證券交易所,還交易了大量的證券?”

這種事都能被暴力團知道?主角擔心起來,會不會是在交易所時小富大喊大叫,被什麽人盯上了?要是那幾億的錢被暴力團勒索走,怎麽向陳河交待?

想到這些,主角急得冷汗直冒,又擔心被對方看出來,努力控製著情緒的平穩。

“說,是不是?”燈泡眼又催問道,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是是是!我們是去過證券交易所。”小富已經被打怕了,也怕主角被這些人打了,趕忙說道。

本來主角還想著找個什麽說辭推脫一下,這下是什麽機會也沒有了。

燈泡眼又和光頭開始對話,兩人嘰裏軲轆的,也聽不懂說的是什麽,半晌後那光頭竟然帶著人走了,隻留下燈泡眼帶著手下看管他們。

燈泡眼對手下說了幾句日語,帶著手下也出了房間,房門被關起。

這下主角和小富更搞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麽,這些人究竟要怎麽處理他們。

小富哭喪著臉道:“霍廠長,都是我連累了你!”

主角道:“不要說這些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麽個逃生吧。”

此時的小富被綁在椅子上無法行動,主角則隻剪住了雙手,還能站起身。

聽著外麵沒有動靜,主角悄悄地站起來,走到小富身後,用牙齒給小富解繩索。

小富想起了在國內時遇到的危險,“霍廠長,你還記得嗎,我們去左雲煤礦的時候被綁了一次,到溫市的時候又被綁了一次,這下可好出個國都要被綁。”

“那兩次我們後來都平安地逃了出去,希望這次也能平安逃出去,老天保佑!”

主角沒應聲,不停地用牙咬著繩索,隻是那些人一看就是老手,繩索綁得特別緊,根本都咬不開。

主角起身環顧房間,尋找可以代替牙齒的工具,這時才注意到這房間似乎是給風俗女營業的房間,整個房間裏基本都是粉色調,顯得既曖昧又朦朧,桌椅床凳都有,但是什麽工具也沒有。

便站起身,站到小富身前,讓他給自己用牙解繩索。

小富也試著咬了半天,同樣是一點作用也沒有,心裏已經放棄了,“霍廠長,看來這次我們死定了!”

主角可不這麽認為,安慰道:“天無絕人之路,辦法總是會有的!”

輕輕地走到房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傾聽外麵的動靜,外麵靜悄悄的,什麽動靜也沒有。

主角又輕手輕腳回到小富身邊,低聲道:“我先想辦法跑出去報警,然後回來再救你!”

這個時候也隻能如此了,小富不甘心地說道:“霍廠長,你可一定要回來啊!”

“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主角說完,又輕輕地走到房門邊,用身體按下門把手。門開了,主角沒有馬上開門,而是先打開一條縫隙,查看外麵的狀況。

外麵是條過道,並沒有人來往,這下主角放心了,大膽地打開門,左右看看,還真的沒人,往外便走。

過道對麵兩個房門,靠關押他們的房間這一側也還有一個房門,往左側三四米遠是麵牆,右側幾米開外有樓梯,看樣子這是在樓上。

主角悄悄地走到樓梯邊,正要下樓,身後忽然響起衝水的聲音,緊跟著看押他們的人出現在過道中,看到主角要逃,大聲的地喊了起來。

主角什麽也顧不上,拔腿就往樓下跑,才剛跑下樓,從一個房間裏閃出兩條漢子堵住去路,身後的看守已經追上,一把擒住主角,語氣凶狠地說了起來。

至於說這人是在說話還是在罵人已經不重要,主角就感覺心已經沉到了穀底,“完了!”

被押回房間,小富已經聽到動靜,臉上的神情隻剩下愁苦。

幾個看守重新將主角也綁在了椅子上,不過奇怪的很,他們卻沒有動手打人,甚至什麽話也沒說,關起房門就走了。

小富道:“霍廠長,他們不會去拿家夥去了吧?我們肯定會死的很慘!”

這下主角也沒有了辦法,沉默不語,小富卻一個勁地嘮叨起來,說什麽他還沒有結婚,連個香火也沒有給家裏留下。

主角苦笑,“這個時候你倒想起這個了,要是你能念著小錢的好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

“我是個混蛋,我是個大混蛋!”小富罵起了他自己,賭誓道:“要是我們能跑出去,我保證這輩子再也不找風俗女了,不然就罰我不得好死!”

主角道:“希望你下輩子能記得這些話。”

過了沒多長時間,外麵響起了腳步聲和說話聲,緊跟著門被打開,光頭男帶著燈泡眼還有一群人走進房間。

小富認命地閉起眼,自語道:“來吧動手吧,怕了你們不是好漢,爺爺我十八年後還是條好漢!”

沒有人搭理他,光頭男指向主角說了句什麽,馬上就有手下上前將主角從椅子上解下,又將他重新綁起,然後也將小富重新綁了,給兩人戴了頭套,跌跌撞撞地下了樓,出了外麵被推到一輛車上。

晃晃悠悠中,車輛起步,小富帶著哭聲說道:“完了,我們真的完了……”

到了這個時候,主角心情特別沉重,各種事情在腦中是此起彼伏,一會想到了陳河給的五個億,一會又想到了才四歲的兒子,一會又想到了老娘,和鄭慧談戀愛那時候的事也突然跳了出來……

不知道晃悠了多久,車輛終於停下,兩人被押下車,感覺似乎又進了一個房子,隨即頭套被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