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聽不懂四人說的,也是嘰裏軲轆說了一堆四人也同樣聽不明白,小富急得連連比劃睡覺的姿勢,霍從軍怕司機把他們拉到酒店去,趕忙要來紙筆寫下新宿兩個字。
這下司機明白了,沿著大路一腳油門下去,最多開出去三公裏,便到了新宿,收了一千多日元,小富大呼上當,“早知道就步行過來了!”
去風俗店還是用的這一招,寫了張紙條問路人,路人好奇地打量四人,不過也沒有說什麽,將地方指給了幾人。
從他們所在的位置,往北走了有一裏多路,終於到達了小富的夢想之所,二三百米的街道上招牌花花綠綠,街口專門搭建了一個牌樓,上麵寫著:歌舞伎町一番街。
街上冷冷清清,不隻看不到幾個男人,就連女人都看不到。
小富大為失望,“風俗街就是這樣?”
張萬笑道:“向來都是觀景不如聽景,走吧!”
這時從一家店裏出來三四個男子,聲音囂張地不知在說什麽,隨後有個女子出來,彎腰鞠躬,那幾個男子罵罵咧咧地走出街口,和霍從軍他們擦身而過時,小富看到其中一人小臂上繡滿了紋身,和霍從軍說道:“霍廠長,他胳膊上的是刺青嗎?”
開放十年,京城鮮少見到紋身者,大家對它的稱呼也還是以前的稱呼,刺青。
對於紋身霍從軍了解,霓虹人隻要身上有紋身的都不是正經好人,全是混社會的。
霍從軍趕忙示意小富別說話,直到那幾個男子走遠,才說道:“他們是地下幫派,霓虹叫暴力團。”
不止是小富,張萬和孫寧也是大為吃驚,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有地下幫派。
街裏麵出現了暴力團,誰也不想進去招惹是非,小富不甘心地拔長脖子望了望,搖頭歎息,“我們還是別進去了。”
一趟遊玩,出發時憧憬,尋找中期待,好不容易找到了,卻是滿滿的失落,回了大使館,小富心情特別低落,直接回了房間。
霍從軍去找翻譯小宋,私下詢問情況。
“你們真的去歌舞伎町了?”小宋吃驚地說道:“那裏可是很危險的,整個新宿都很危險!”
詳細給霍從軍解釋起來,原來在霓虹國地下幫派屬於合法組織,以致於整個霓虹國大大小小的暴力團有數百個,彼此之間的勢力錯綜複雜,其中以山口線為最大,新宿就有不少他們的產業和據點。
而各個幫派之間,為了爭奪地盤和利益,時常會起衝突,打鬥時經常傷及池魚。
聽過這些,霍從軍不禁感到後怕,還好這次運氣好,一切平安。
小宋又說:“最近幾年以來霓虹的經濟發展的非常好,比黴國都厲害,歌舞伎町沒什麽人去了,那裏的風俗女們也去從事正當職業了。畢竟能賺到錢,沒人願意去做風俗女。”
霍從軍心中一動,想起了港島的股市,問道:“霓虹國的股市也不錯嘍?”
小宋道:“那是,他們的日經指數從85年開始上漲,當時還是一萬二千點,現在都快到三萬點大關了!”
聽到這個消息,霍從軍是半天沒回過神來,當天在港島,那裏的大盤最高時也不過三千多點,已經是曆史高值,沒想到這裏的大盤竟然能漲到三萬點大關,如果在這裏炒股,得賺多少錢!
回到房間,和小富三人解釋過歌舞町的情況,張萬和孫寧兩人倒沒有什麽,小富是非常的不滿,“好不容易來一趟,偏偏又趕上他們經濟這麽好,連個風俗女都找不到,要是他們經濟沒這麽好就好了。”
霍從軍三人是哭笑不得,“你這不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快之上嗎。”
小富振振有辭,“我還沒快樂呢。”
接下來的兩天,霍從軍他們重新逛過了銀座,也到了淺草寺,走過秋葉原,眺望了富士山,第三天時隨著隊伍返回京城。
回到鋼廠,張萬和孫寧馬上將記錄下的那些資料匯集整理,霍從軍則和徐福貴開了個小會,粗略地探討了鋼廠未來的發展計劃和綱要。
晚上下班的時候,霍從軍招呼趙思怡,“小趙,我去陳河那,你一起去嗎?”
趙思怡痛快答應,“去!”
載著趙思怡,來到區辦公大院,霍從軍也沒進去,就在外麵候著,過不多時,陳河開著他的奧迪車出來了,一眼就看到了霍從軍的車按了幾下喇叭,霍從軍打個手勢示意去吃飯,兩輛車一前一後相跟著到了帽子胡同裏的那處酒館。
已經都是熟客,老板娘熱情招待,“包廂空著呢!”
沒有外人,陳河邊點菜邊摸著趙思怡的小手,趙思怡則神情滿足地靠在他身上,霍從軍笑道:“你們這是給我秀恩愛呢?”
陳河笑道:“你今天來找我肯定有事,說吧,是什麽事。”
霍從軍道:“還真有一事。”
待老板娘拿著菜單出去,霍從軍才說起在霓虹國的見聞,“那邊的股市快到三萬點了,我覺著我們要是投資進去,肯定能大賺一筆。”
陳河問道:“你有把握嗎?”
霍從軍道:“不見兔子不撒鷹。”
“那行,這件事我去籌劃一下。”
說過正事,兩人開始聊天,霍從軍揀些霓虹國的風物和景點說了,直聽得趙思怡神思向往,“感覺那裏好美。”
陳河道:“以後有機會了我帶你去,不止帶你去霓虹,我們去黴國去帶英去普魯士,滿地球看個遍!”
霍從軍笑道:“我就看你今天吹的牛,什麽時候能實現。”
自見過麵之後,陳河那邊就沒了動靜,霍從軍是等了一天沒回音,等了二天還沒有回音,等到第三天時,忍不住給陳河打去了電話。
“什麽情況?”
“你再等等,我給你找了個大活!”
晚上的時候,陳河又約了霍從軍見麵,還在小酒館,霍從軍也帶上了趙思怡。
剛一坐下,陳河就笑道:“你猜猜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