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竟然是泰鑫商貿的老板林道龍。
霍從軍忙起身歡迎,“龍哥,好久不見,你來這裏發財了!”
林道龍說:“我在報紙看到廣告,就想來看看,沒想到竟是老弟你的地皮。”
和幾個手下說道:“我這霍老弟可是個本事人,這塊地是深市第一塊公開拍賣的土地,一般人連拍賣會都進不去,就讓他給拍下了!”
霍從軍笑道:“龍哥你可把兄弟捧得太高了,我隻是運氣好一點,湊巧能參加罷了。下次要是再有這樣的機會,我一定叫上龍哥!”
林道龍說:“我就知道,跟著兄弟你肯定能賺錢!”
哈哈笑道:“上次我們在瓊島幹的那一票,賺了不少,眼下我也有個發財的路子,不知道兄弟你感不感興趣?”
霍從軍道:“和龍哥好久不見,我們一起去吃個飯,發財的事再說。”
當下吩咐小富關了公司,一行人趕往深市有名的灣大酒店。
灣大酒店在深市灣這裏,北邊就是歡樂穀,東邊就是世界之窗,不過在當時還沒有這兩處景點,隻有灣大酒店。
霍從軍他們剛下車,就看到靠海一側修建著巨大的摩天輪,長長的過山車,遠近的遊人們紛紛來這裏遊玩,給酒店帶來了不少客源。
包廂裏,霍從軍和林道龍頻頻碰杯,聊著以前的趣事,各處的見聞,眼花耳熱時,林道龍提起了那件事,“兄弟,以前都是你帶哥哥我發財,現在哥哥也送給你一個發財的機會。”
霍從軍道:“龍哥你說!”
林道龍說:“我在深市也認識了幾個有名的人物,王實你聽說過沒有,他的億科地產最近要融資!”
霍從軍大出意外,沒有想到林道龍竟然認識王實。
提起王實,那是地產界有名的人物,不過他的第一桶金並不是從地產賺來的,而是靠著運輸玉米。
當年某飼料公司從全世界采購原料,國內則從東北方麵往過運輸,但是在八十年代由於某些問題,鐵路運輸和國營企業一樣,都莫名的開始虧損運輸線也停了。
當王實接觸到這家飼料公司後,得知他們無法運來原材料,隨即就拍著胸脯保證,他可以辦到這件事,並且還是先運貨後收款。
要知道,那些玉米可不是一噸兩噸,是幾十萬噸,沒有幾列火車皮根本辦不到。
這種事飼料公司當然願意,能運來最好,運不來自己也沒有什麽損失,立即和王實簽了合約。
王實立即去找了他父親,曾任某地方鐵路局的領導,開始打通人脈關係。
八九十年代非常流行一句話: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王實的父親再厲害,也已經退了休,人脈認識了不少,但真正願意出手的連一個都沒有。
但王實還有另一個殺招,他的嶽父是大省的二把手,僅僅一句話鐵路局的那些人便樂嗬嗬地貼了上去,也由此王實賺到了第一桶金,三百萬。
拿到這三百分後,王實並沒有開始做地產,那年還是84年,整個深市連內部拍賣都沒有,但是電子產品非常火.爆,他便去做了電子產品,又賺了不少錢。
好時運非常稀罕,僅僅在一年之後,也就是85年,全國就開始了對電子產品的嚴格管控,價格隨之跌落,而這個時候,王實手裏還有二萬多台放像機。
為了不讓自己賠錢,王實想到了一個辦法,廣告炒作。
他在報紙上刊登了大量的放像機的廣告,造成這種貨物非常緊俏的假象,然後在商業圈內放出風聲說他手裏還有二萬多台放像機,一時間其他的供貨商們擠破了他公司的門檻,隻為能拿到放像機大賺一筆。
王實則趁機以低於市場的價格,清空了所有的放像機,完美地解決了賠錢危機,還大賺一筆。
這個時候,他在電視上看到了第一塊土地拍賣的新聞,當看到霍從軍在所有媒體的焦點中,拿下那塊土地的時候,王實意識到土地將是下一波的浪潮。
在開放區和瓊島做過實地調查之後,這個念頭更加強烈和肯定,便將公司改名為億科。
林道龍說:“就在上個月,他剛剛拿下荔枝公園那邊地皮的拍賣,就在紅桂街那邊,最近正在籌資,想把公司做大。”
霍從軍點頭道:“這件事可以談談,我先和他見個麵。”
林道龍歡喜答應,“行,我給他打個電話!”
拿出大哥大,站起身,在包廂裏邊走動邊喊:“王老板!我是林道龍,我給你聯係了個大人物,非常有實力。”
“我們在灣大酒店,你過來吧,過來見個麵!”
放下大哥大,林道龍說:“兄弟,他一會就過來了!”
幾人隻是喝酒太悶,林道龍叫來包廂服務員,“你們這有沒有陪酒的,叫幾個好看的過來!”
那個年代,所有的地方都有陪酒的,這個事人人都知道,但誰也不往破了說,也就成了默認的規則。
服務員當即去通知了領班,過不多時領班帶著一隊鶯鶯燕燕走進包廂,一齊曲膝問候:“老板好!”
林道龍哈哈大笑,對霍從軍說道:“兄弟,你看哪個好先挑兩個,今天這頓哥哥請了!”
霍從軍一眼掃去,那些女子個個滿麵脂粉,濃妝豔抹,看著就令人反胃,隻是身處生意場上不是顯示清高的地方,選了一個比較端莊清淡的女子。
對林道龍說道:“龍哥,兄弟我不好這口,有一個就夠了,龍哥和兄弟們多選幾個,兄弟我買單。”
林道龍說:“你這是什麽話,王實是我介紹的,我是中間人,這頓必須我請!”
當下挑了兩個,又替王實先挑了兩個。
酒桌上登時熱鬧起來,嬌媚聲四處響起,林道龍等人喝得更加高興。
坐在霍從軍旁邊的女子倒了杯酒,自己先喝了一小口,將口紅印在酒杯上,舉杯道:“老板,我敬您一杯!”卻是把印有口紅的那邊轉向了霍從軍。
其他人都是這種喝法,一邊喝酒一邊吃口紅一邊在女子身上**,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