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是,已經開門,大屏幕上卻沒有任何的信息,從人們的議論聲中,霍從軍才知道,今天股市的開盤時間被推遲到了11點。
在擁擠悶熱的交易大廳裏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等到了開盤,大屏幕才一亮起,便是滿盤的綠色,
十幾屏的翻滾,數百支股票裏,一點紅色都看不到。
股民們個個麵色如土,唉聲歎氣,剛開市不到十幾分鍾,就聽見外麵有人驚呼:“有人跳樓了!”
所有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並沒有人出去看,也沒有人神情有所變化,大家都隻顧著拋售自己手裏的股票。
終於,在藍籌股出現了第一筆買入交易,然而和整個大盤相比,這次的交易連個水花都沒打起來,看著依舊下跌不止的指數,更多的人瘋狂地加入了拋售的隊伍。
開盤一個小時不到,就已經狂跌了九百多點!
等到中午臨收盤的時候,才看到一些明顯的反彈,最終停在了850點附近。
霍從軍一起沒有出手,隻是冷靜地看著。
中午吃飯時,小富問,“霍廠長,我們不是來這裏抄底的嗎?”
霍從軍道:“現在下跌勢頭還是很猛,再稍微等一等。”
小富疑惑地問道:“霍廠長,這個股市到底是怎麽賺錢?那些人的股票直接就能賣出去?他們賣給誰了?那些股票不賣就得跳樓嗎?”
霍從軍給他解釋了幾個基本的概念,小富更加疑惑,“這不是就是投機倒把嗎?為什麽就說是正當交易?什麽東西也不生產,就坐在那裏動動手指就能賺了錢,這也算市場經濟?”
霍從軍道:“不能這麽說,既然這個東西存在,就有它的合理性。”
小富卻是直接打斷,“什麽合理性,分明就是發明出來騙人的!先是有人發行股票,然後誰進去誰就往裏投錢,這和我們見過的抬會有什麽區別?區別也無非就是一個合法,一個不合法罷了!”
對於小富的這個說法,霍從軍還真找不到解釋的理由或是反駁的說法,隻能默默點頭。
小富越說越來氣,“這分明就是合法的搶錢,最後錢都被開創抬會的人拿走揮霍了,到時候錢要不回來,後麵加入的人隻能跳樓,怎麽能說這就是市場經濟?”
霍從軍問:“那你要不要賺錢?”
小富毫不遲疑說道:“要!”
又有些不好意思,道:“霍廠長,我是覺得這麽著太,太那什麽了,我也希望錢能多些,可是我們不能隻為賺錢而活,我們還有理想和信念。”
霍從軍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四有青年。”
小富嘿嘿笑道:“我也沒比你小幾歲,除去沒去天安.門親眼看過老人家以外,別的我也都知道。”
午後,股市再開,行情比上午還要糟糕,反彈的那50點對人們的影響全都化為虛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斬倉拋股,賠多少不是問題,隻要能把手裏的股票拋出去那就是一等一的幸運!
大廳裏所有人的擠在交易窗口跟前,一個個聲嘶力竭地高喊著“俾我交易先!”
等到當晚收市的時候,大盤又跌了1100多點,跌幅達到了三分之一,數以萬計的交易數量全都沒有完成。
屏幕關了,交易所也開始下班,股民們卻沒有離去,還是議論紛紛,霍從軍聽了幾句,原來是交易所又要停市,停幾天沒定。
這個變故是霍從軍沒有預料到的,已經停了四天,浪費了四天時間,若是再繼續停下去,這次的港島之行可就真的賠了。
交易所外,大量的記者湧入,擠到一處高台前各自架好設備,與此同時,交易所內出來一群人,為首之人站上高台,手持麥克風道:“此次交易單數額巨大,尚有八萬多單還沒有完成交割,為了保證股市能順利地進行下去,我們聯交所和財政局、金融司以及證監專員一致做出決定,再次停盤兩天!”
記者當中一個黃毛的老外提問道:“李z席,你好,我是來自澳洲的記者戴維。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麽上周已經停市四天,這周剛剛開盤就又要停市?”
這時霍從軍才知道,發言這人就是聯合交易所的z席李福兆。
李福兆道:“我剛才已經說了,今天的交易單數還有八萬多單沒有完成交割,停市也是為了保證股市能夠正常地繼續運行。”
澳洲記者卻追問道:“外界傳聞,李z席之所以長期停市,是自己也有大批的股票沒有完成交割,今天又停市是否是為了完成你自己的股票交割,棄市逃跑?”
當著無數股民的麵,這個提問尖銳之極,股民們頓時sao亂起來,李福兆勃然大怒,直指那名記者,“你說這話,要負法律責任!”
“我為我的言論負所有的法律責任!”
“我要求你即刻道歉!否則,我將保留一切上訴的權力!”
李福兆越說越氣,“你這是惡意誹謗!你叫什麽,我要讓我的律師記錄下來!”
記者道:“我剛才已經說過我的姓名了,是你自己沒記!”
李福兆簡直快要咆哮了,“我現在就要給你一張告票!把你送進警署!”
後麵有其他聯交所的官員提醒,“李z席,你冷靜一點!”
然而,勸說沒有起到任何效果,李福兆還是指著記者罵個不停,記者則時不時地反諷一句,令李福兆更加的生氣,最後還是一眾記者將那名記者拖出了交易所,這場爭執才平息,而原本的再一次停市也沒了下文。
出了交易所,小富就問,“霍廠長,我們還要不要抄底了?”
“我們回酒店再說!”
霍從軍這麽說,並不是怕被旁人聽了去,而是事情的複雜程度超出了他的預估,需要認真的考量一下。
回到酒店,霍從軍找來所有關於近幾日聯交所的信息,開始分析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分析股票市場,在重生前霍從軍並沒有炒過股,就是覺得這玩意兒把握不住,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