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樓吧,一樓寬敞些。”說話間,她們已經跑到了二樓。

穆星焱來時帶了周達,他見杏花樓裏麵亂了起來,就趕緊到街上找了金吾衛報官。很快,金吾衛趕到了杏花樓。

等到了一樓,秦田田把宋長離推到了人群之中,而後就順手抄起了一個板凳,和那手下對峙。

秦田田一看便醉醺醺的,那手下沒把她放在眼裏,提著劍就刺了過去。

宋長離在一旁看著,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秦田田雖然有些微醺,但是身形卻很利索。她靈巧地躲過了手下的攻擊,拿著板凳狠狠地砸那人的腦袋。

“讓你追我們!”秦田田丟了板凳,狠狠地踹了那人一腳。

此時,秦田田有些鬆懈了,不免步履虛浮。她踹了一腳之後,便往後倒去。宋長離才跑出去幾步,一個金吾衛就已經伸手接住了秦田田。

他迅速地抽回了手,給秦田田賠罪。

秦田田有些呆愣地看著他,半天沒反應過來。

那人也沒有等秦田田的反應,眨眼間就帶著手底下的侍衛上去抓人去了。

宋長離來到了秦田田的身旁,拉著她躲到了人群之中。

“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我多厲害啊。”秦田田說著,那目光依然追隨著那個男人,“公主,剛才那個人,長得真好看。”

宋長離一心隻擔心秦田田的安危,倒是沒看清楚那個男人長得什麽模樣。不過看衣服,應當是街使的職位。

沒有一會兒,金吾衛的大部隊也到了,還是鍾鑫親自帶著人來的。

宋長離立刻就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領——告狀。

“鍾統領!”

鍾鑫回頭一看,立刻向宋長離行禮。

“你可總算來了。琅王竟然讓他的手下追殺我。這兒所有人都看到了。還有駙馬,還在上麵呢,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宋長離掩著麵瑟瑟發抖,瞧著一副柔弱的模樣。

“公主放心,有我們金吾衛在,可以保證大家的安全。”

“可他是王爺啊……”

“便是王爺,也有陛下處置。”

宋長離聽到這話,可算是放心了。

沒一會兒,在金吾衛的簇擁下,黎承安和穆星焱一起來到了大堂。

穆星焱沒有受傷,連頭發絲都沒有亂。

“鍾鑫,你好大的膽子。本王今日隻是來飲酒的,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不是來飲酒的。他設下了這個萬花會,想趁著姑娘們酒醉圖謀不軌。被我和公主發現之後,還想殺人滅口。”

“是啊。”宋長離連忙符合,“可有不少人看到了。琅王殿下,便是你是王爺,也不能隻手遮天。”

黎承安不屑地冷哼。“你們有證據嗎?”

“在場之人,皆是人證!”

黎承安銳利的目光掃視全場。“哦?是嗎?”

宋長離的心“咯噔”了一下。黎承安威脅意味明顯,畢竟黎承安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就被宋長離和穆星焱給製止了,那些姑娘未必有這個膽子告皇子的狀。

可如今已是這樣了,這狀是非告不可的。

“那我們就讓陛下定奪!”

“好啊。”黎承安一點兒也不怕見盛帝,畢竟在黎承安眼裏,宋長離不過是個外姓的公主,怎麽可能比得上他這個親兒子。

盛帝晚間還在批改奏折,直接在禦書房見了他們。

宋長離先開口為強,直接把萬花會上的事情說了。

盛帝當即神色就不對了。

黎承安立刻跪在了地上,大呼冤枉。

“父皇,福照公主恃寵而驕,現在紅口白牙都敢誣陷兒臣了。兒臣隻是去杏花樓喝酒的。”

盛帝看向了鍾鑫。鍾鑫道:“回稟陛下,微臣到杏花樓時,看到有個人倒在地上,邊上還有一把劍。想來他便是刺殺公主之人。微臣已經將他拿下了,人就在外麵。”

“還有一隊巡夜的金吾衛,他們是最早到的,看到那個刺客了。”

而後,那名刺客和金吾衛街使就被帶進了禦書房。

金吾衛街使的確親眼看到了刺客刺殺。可那刺客卻說自己隻是來杏花樓喝酒的酒客,因為喝多了,和宋長離產生了爭執,才動的手。

黎承安得意地看向了宋長離。

宋長離也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顛倒黑白。

外頭又來了人。陳公公出去一看,原來是秦田田來了。

秦田田才是一副喝醉的模樣。她一看到那個金吾衛街使,眼睛都亮了。她走到了他旁邊,說道:“你怎麽也來了?”

那金吾衛街使低著頭,根本不敢答話。

宋長離趕緊把秦田田拉了過來,說道:“陛下在呢,還不趕緊行禮!”

秦田田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作證的。可是,黎承安卻說秦田田和宋長離狼狽為奸,一起陷害他。

“琅王殿下,說話要講良心的。今天要不是有我保護公主,她現在可未必能站在這兒!”

黎承安問道:“你說的是這個人?”

秦田田點頭。

黎承安又問道:“你可親眼看到是我派他去殺宋長離的?”

這的確沒有。宋長離是要秦田田別處雅間的。她是自己聽到動靜出來的。她都沒看到黎承安。

“既然沒有看到,卻說是我。這不是陷害,又是什麽!”黎承安硬氣的很,他朝盛帝叩首,請求盛帝懲處宋長離。

“我看到了,我親眼看到了。”此時,林湘兒到了。

“見過陛下,當時,臣女就在雅間之中。琅王殿下對臣女圖謀不軌,是公主和駙馬闖了進來,救了臣女。”

“我怎麽就對你圖謀不軌了!”

畢竟事情沒有真的發生,林湘兒一個女孩子也不好說什麽。“陛下,臣女和福照公主多有不合。總歸我們二人不會合謀陷害琅王殿下的。”

前幾天,林湘兒和宋長離在禮部的事情,盛帝也有所耳聞。雖然隻是小姑娘之間的小打小鬧,但說要合謀,的確不太可能。

“杏花樓可有五百多人,現在就你們兩個來給宋長離作證。那是不是可以說明,其他四百多人都能給我作證?光憑她們二人就要定我的罪,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