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見到中本聰本人?”程驍問道格拉斯。

在他前世的記憶裏,關於中本聰的傳說有很多,有人說他是倭國人,有人說他是虛擬人。

道格拉斯搖頭苦笑:“我不認識這個人!矽穀雖然不大,從事軟件行業的人卻不少,他們也沒有一個見過中本聰本人的!”

“根據IP地址也查不出來嗎?”

“查不出來!很多時候,他的IP地址都在美洲或者歐洲之間隨時切換。就拿上次來說,他獲得50枚比特幣後,他的IP地址顯示卻在芬蘭的赫爾辛基!”

程驍直接說出大多數人的疑惑:“有沒有可能,中本聰就不是一個真正的人,而是虛構出來的?”

道格拉斯卻有不同的意見:“如果是虛構的,那麽,是誰虛構他?而且,虛構出這麽一個人,始作俑者又是什麽目的?他為什麽不虛構出一個黴國人,或者華國人,又或者是外星人?我覺得,如果想炒作比特幣,還是虛構出一個外星人更有吸引力!”

程驍被道格拉斯的幾個反問句搞得頭大:“算了、算了,換個話題。既然見不到本人,能不能把中本聰的挖礦軟件搞到手?我找專業人士來挖比特幣!”

道格拉斯說道:“中本聰的挖礦軟件已經流到網上,我試過,並不管用。但是,我根據他的比特幣原理,在他的挖礦軟件上做了修改,就可以用了。並且已經挖出兩枚比特幣!我問過一些軟件工程師,他們也跟我一樣,都是在中本聰的原有軟件上做了修改才好用!”

“太好了!你就繼續幹吧!”

道格拉斯卻不想幹:“挖礦雖然不是體力活,卻比體力活還累,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時間趴在電腦前。我哪有那麽多的時間,Facebook還需要我經常過去看看呢!”

程驍笑道:“這好辦!等春節過後,我就派一個人跟你來黴國,讓他專門挖礦。”

“能有一個這樣的人來代替我,那就最好不過!另外,如果有人挖到比特幣想出售,他也負責收購!”

其實,挖礦並不能保證挖到一定量的比特幣,想要囤幣,最好是收購。

華國暫時還沒有挖礦的人,更沒有人擁有比特幣,何談收購?

所以,要收購比特幣也是在黴國更有優勢。

程驍記得,到2009年10月,比特幣才在紐約的Sirius交易所產生第一筆交易,當時的比特幣價格僅為0.1黴分。

另外,程驍前世還聽說一個故事,有個軟件工程師,他把挖礦所得的10000枚比特幣換了一盒價值25黴金的披薩。

這個倒黴蛋叫拉斯洛。

據說,拉斯洛先是在網上發布消息,願意用10000枚比特幣換一餐披薩,前提是,對方要送到他的家門口。

距離拉斯洛發帖4天之後,才有人願意與他交易,拿一盒披薩換來拉斯洛的10000枚比特幣。

程驍想截個胡,搶先送出一盒披薩,哪怕送出個肉夾饃也行。

派誰來截胡呢?程驍心裏還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

推特的白手套已經解決,比特幣的事也不急在一時。

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程驍就讓道格拉斯訂了明天的機票。

當天晚上,紮克伯格在矽穀的一家酒店宴請程驍和道格拉斯,為他明日餞行。

本傑明、黎元甲、阮誌明等人都來作陪。

酒過三巡,雅間外麵突然進來一個人,卻是“遠東鋼鐵集團”派在北美的代表阿廖沙。

程驍立即用英語招呼:“快來我這邊坐!”

阿廖沙坐到程驍的身邊,臉色有點不太好看:“程,我是專門來見你的!”

程驍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有什麽事嗎?”

阿廖沙悶了一口酒:“上次,你去赤塔的當天,那邊發生的一場叛亂,你應該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小命差點都丟在那兒了!”

阿廖沙給自己倒一杯,又一口悶下:“波羅斯基曾經拉攏過我,但是,我當時覺得,他無論怎麽奪權,都是瓦西裏的家事,我這個外人還是少摻和。於是,我找個借口躲到加拿大去了。事後,瓦西裏對我的做法很不滿。年前,我去‘遠東’述職,瓦西裏對我一陣夾槍帶棒。其實,我對瓦西裏的赤誠,上帝最清楚!”

程驍聽了,心想:“我說呢!‘遠東’發生那麽大的事,你這家夥卻連個麵都不露?我還以為你被波羅斯基槍斃了呢!”

他鄭重說道:“阿廖沙,你要記得,是誰把你帶進‘遠東’,誰對你最好?”

阿廖沙這一次沒有悶酒,他一臉的愧色:“是瓦西裏帶我進的‘遠東’,葉卡捷琳娜對我最好!”

“你對得起他們父女對你的好嗎?”

“我對不起他們!”

“誠然,波羅斯基是瓦西裏的兒子,是葉卡捷琳娜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們都是一家人。但是,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程度,有一方非死不可。這個時候,誰對你最好,你就應該忠於誰。你把這麽大的問題歸結於家事,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心態。我說的對嗎?”

“程,你說的對!”

“你抽時間多看看書,尤其多看看我們華國的曆史。我們大唐時代,有一個事件叫‘玄武門之變’,你上網搜一搜!”

“我聽你的,程!”

程驍見敲打得差不多了,就拿出手機,撥通謝逅的電話。

“毛蛋兒哥,想我了嗎?”聽筒裏傳來謝逅溫柔的聲音。

“想啊!”程驍笑道,“在你身邊時還好點,自從離開赤塔,就一直想你,就沒停過!”

謝逅撲哧一笑:“你就隻會用嘴說!如果真想我,就多來赤塔幾次,來看看我!”

“我現在舊金山,跟阿廖沙在一起,正想著抽時間一起去赤塔呢!”

謝逅問道:“阿廖沙是不是很緊張?”

程驍笑道:“是啊!他覺得對不起你,對不起我老丈人!他已經知道上次的事情做得不對!我讓他多看看我們國家的曆史,看看‘玄武門之變’呢!”

他這麽一說,謝逅頓時大笑:“就我們家那點破事,怎麽能跟‘玄武門之變’相提並論?再說,我們家的事,跟李世民家正好相反!李淵支持李建成,李世民才奪權。我爸支持我,波羅斯基才奪權。如果波羅斯基奪權成功,他就是第二個李世民了!”

程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例子舉錯了。

他連忙說道:“阿廖沙,‘玄武門之變’你就別看了,好好跟著葉卡捷琳娜做事,隻要給‘遠東’帶來實打實的經濟效益,我老丈人和葉卡捷琳娜都會原諒你的!”

阿廖沙連連點頭:“程,我一定好好幹!”

這時,電話那頭的謝逅說道:“毛蛋兒哥,你把手機給阿廖沙!”

程驍就把手機遞到阿廖沙的耳邊。

雖然他按了免提,卻聽到謝逅和阿廖沙說的是俄語。

程驍跟著小舅子馬克西姆、小姨子索菲亞學過幾天俄語,卻還是聽不懂謝逅和阿廖沙說的什麽。

他隻看到阿廖沙一臉的激動,一個勁地點頭。

很快,阿廖沙跟謝逅說完,又把手機遞給程驍。

電話那頭的謝逅說道:“毛蛋兒哥,我已經和阿廖沙說過了,我和爸爸都不會計較他先前的過錯。你也讓他別往心裏去!”

“好的,我這就跟他說!”程驍笑道,“春節來彭城過吧,把丈母娘也帶來!”

“我正有這個打算!媽媽也想回去看看老舅呢!”

程驍心想:“五個孩子,四個媳婦,今年家裏可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