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霞的前老板?
程驍記得,宋月霞說過,她退伍之後,在南方邊境跟一個做玉石生意的女老板幹了十年。
因為母親身體不好,宋月霞離開那個女老板,回到金陵,經過石磊的介紹,給秦葭當保鏢。
也就是說,宋月霞的前老板隻有一個人。就是那個女老板。
不僅是宋月霞,“好網”的保安裏,阿成、阿媚、段虎、馬蜂、老汪等人幾乎都曾經給這個女老板做過保鏢。
邊境上不太安全,時不時動槍動炮的,這些保鏢跟著女老板出生入死,深受磨煉。
那個女老板好像姓祝,叫什麽名字程驍已經忘了。
“難道就是她想見我?看在幾個保鏢的份上,我也得見見她,感謝一下!”
程驍想到這裏,直接說道:“好啊,你讓他來‘天緣大酒店’,我請她吃飯!”
一個小時之後,宋月霞和毛辣子帶著幾個陌生人走進“天緣大酒店”的大堂。
陌生人一共是三女兩男,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
這婦人衣著光鮮,珠光寶氣,一看就知道是做珠寶首飾生意的。
她身後的兩男兩女,都是目光犀利,一看就是她的保鏢。
程驍和秦葭出來,也是帶四個保鏢,有男有女,做什麽都方便。
程驍牽著秦葭的手,迎上去說道:“這位就是祝總吧?我是程驍!”
那個光鮮婦人笑道:“程總,你好,我是祝雲仙!”
程驍和祝雲仙握了握手,接著介紹秦葭:“這是我媳婦秦葭!”
祝雲仙和秦葭擁抱了一下,又把秦葭和程驍總體打量:“真是一對璧人!”
“謝謝,祝總!”程驍和秦葭齊聲說道。
秦葭讓酒店把最高檔的包間打開,他們兩口子要請祝雲仙吃個飯。
程驍和秦葭兩口子都是頭腦靈活、伶牙俐齒,祝雲仙也不差,她見多識廣,閱人無數,大家喝了點酒,聊得十分投機。
程驍問道:“祝總,你跟我們宋總監還有聯係啊!”
祝雲仙笑道:“程驍不要多心!自從月霞離開,我們就沒有聯係。她今天是去首飾城買玉墜,偶爾遇到我的。我聽說她在你的手下工作,當然替她高興,就想跟你見一麵!”
秦葭說道:“我們不會多想,祝總盡管放心。宋姐跟我相處和諧,隻要她不走,我是絕不會讓她離開‘好網’的!”
祝雲仙已經看出程驍和秦葭兩口子十分灑脫,也願意相信秦葭說的話。
程驍又問:“祝總把生意都做到深市來了?”
祝雲仙連連點頭:“深市有錢人多,我們做珠寶首飾的,肯定要到這裏來開專櫃!”
說到這裏,祝雲仙突然輕輕地歎了口氣。
“祝總歎什麽氣?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秦葭問道。
祝雲仙也不隱瞞:“有一個內地的客戶在我們櫃台上訂了總價2000萬的玉石飾品,並且交了200萬的定金。我讓人把貨品發到專櫃上,專櫃上的小姑娘一時疏忽,竟然被那人把貨品帶走,卻沒有支付尾款。小姑娘悔恨得要跳樓,我這才從總部趕過來!”
“原來如此!”程驍也很同情那個小姑娘的遭遇,“現在的騙子太多,防不勝防!”
秦葭問道:“有騙子的資料嗎?”
祝雲仙搖頭:“那家夥用的是假名、假身份證!”
“商場應該有監控吧!”
祝雲仙從隨身的挎包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秦葭:“這是監控截圖。但是,監控拍得也不太清楚,警方也無法識別!”
秦葭拿過照片,大致看了一眼,也歎息道:“商場的監控質量是真不行!”
程驍也看了看照片,照片上的人臉雖然模糊,他卻感覺有點麵熟。
“咦,怎麽有點像他?”
“像誰?”秦葭和祝雲仙同時問道。
“鄒槐!”程驍一口叫出名字。
“鄒槐?”秦葭又看一遍,“是鄒蘭的哥哥嗎?”
“征程電腦”建設新廠房期間,程驍的絕大多數時間都在老朱那邊,而秦葭卻在“好網”盯著。
那段時間秦葭幾乎就沒見過鄒槐,就算見過,隻要不熟悉,也看不出照片上的人就是鄒槐。
隻有程驍跟鄒槐接觸過好幾次,隻看著照片上的人臉輪廓,就認出是他。
祝雲仙已經十分驚喜了:“程驍,這個鄒槐是誰?”
程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實情:“這個鄒槐是我朋友的大舅哥。前一段時間,鄒槐給我建廠房,廠房剛剛建成就倒塌。鄒槐逃離金陵,我也沒有追究。沒想到,他居然來了深市,還是那麽賊心不死,又騙到你祝總的頭上!”
祝雲仙說道:“程總,我跟你不一樣!幾百萬的損失,你可以不計較。我做的是小本生意,損失1800萬,已經傷筋動骨了。我是絕對不能放過他的。不然,今後道上的朋友也會笑話我!”
程驍點頭:“祝總,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這個人的真名就叫鄒槐,鄒城的鄒,槐樹的槐,金陵戶口。接下來的事,你自己查!”
祝雲仙大喜:“有程總透露的信息,我一定能把鄒槐抓住!”
程驍笑道:“我相信祝總有這個實力。但是,我有兩個要求!”
“程總盡管說!”
“第一,抓住鄒槐之後,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是我透的底兒:第二,你們拿回貨品後,不要殺他,把他帶出國境,弄個苦力活給他幹,這輩子別給回來!”
祝雲仙大笑:“我肯定不會把程總的話泄露出來。而且,我也不會直接殺人,那樣就太便宜他了。我要把他送到緬甸,讓他下半輩子就生活在礦坑裏!”
說到這裏,祝雲仙的眼中透出凶光,儼然是個女梟雄。
程驍和秦葭對視一眼,都是一個感受:“沒有一股狠勁兒,在那個邊境地帶根本生活不下去!”
晚飯之後,祝雲仙帶著保鏢回她先前下榻的酒店,程驍兩口子也洗漱休息。
“哥哥,你剛才跟祝總說,抓住鄒槐後,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是你透的底兒。既然你不想暴露,為什麽不直接讓祝總把鄒槐殺了?”
秦葭說這事時,是剛剛和程驍親熱之後,還帶著嬌喘,像個人畜無害的小綿羊。
程驍卻嚇了一跳:“你是誰?你還是我的寶貝葭葭嗎?”
秦葭噘著小嘴:“我當然是你的寶貝葭葭!”
“那你怎麽能出說這樣的虎狼之詞?”程驍故意皺著眉頭,“你怎麽能讓祝總直接殺人呢?”
“我不是為你好嗎?萬一鄒槐逃出去,把你透底兒的事情告訴他妹妹,你可就慘了!”
程驍笑道:“你多慮了!首先,祝雲仙不會把我透底兒的事告訴鄒槐;其次,鄒槐一旦被投進礦坑,就再也逃不出來,有人手持AK47在外麵看著呢!”
說到這裏,他問秦葭:“你知道那個礦坑在哪裏嗎?”
“你們不都說在緬甸的嘛!”
“就是啊!你以為鄒槐還能活著出來?都說我們國家有的地方沒有人權,緬甸才是真的沒有人權呢!”
“好吧!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睡覺、睡覺!”
“別忙睡!”
“你還有事嗎?”
“看你這麽關心我,我再獎勵你一次!”
“這算什麽獎勵?”
“那就是補償!我這幾天愛你愛得還不夠,這一次就算是補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