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裳剛入府沒多久,宋璃就帶著鬼醫等人走了進來。
陳君一見到他的師父,趕忙撲了過去。
“師父,你怎麽下山了?”
他的師父在山上待了十幾年也從未下過山,為何會突然做出如此的決定,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鬼醫用手指了指他的腦袋,隨後又坐在椅子上喘了一口粗氣。
“等了你太久不上山,擔心你我就下來了。”
陳君揉了揉被戳痛的腦袋,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
師父就知道誆他,他的脾氣自己還不知道,怎麽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下山呢。
“師父就知道騙我!”
陳君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卻又不敢再說什麽。
鬼醫不再理他,看向一旁站著的人。
“沒想到你竟然是大淵的公主。”
忍不住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大淵和大齊的關係向來緊張,恐怕那小子以後得吃些苦頭了。
快速的掃了一眼靠牆站著的宋璃,不住的搖了搖頭。
“前輩,不是我刻意隱瞞,隻是當時的情況太過危急,不便告訴你。”
沐雲裳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找來了這裏,見眾人都站著,便將一行人都領到了前廳。
蓮兒也替他們倒上了熱茶。
隨後沐雲裳將她拉到了鬼醫的麵前。
“蓮兒,就是這位前輩救了你。”
蓮兒剛想跪在地上,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就被他攔了下來。
“蓮兒姑娘,不必如此多禮,我隻是做了些份內之事罷了,若要感謝,還是得感謝你家殿下和宋公子,使他們費了好多力氣,才將那草藥采了回來。”
蓮兒回頭淚眼汪汪的看著沐雲裳,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好了,隻要你沒事就行,都過去了。”
沐雲裳安慰著她,卻讓她的情緒更加難以自控。
就在這時,下人來報,說林嬤嬤想要咬舌自盡,被他們發現的及時,已經製止了下來。
沐雲裳聞言,立馬跟著人到了關押她的地方。
見她滿口血汙的倒在地上,周圍放著的飯菜一口未動,堆在那裏散發出了濃濃的臭氣。
熏的沐雲裳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林嬤嬤,你就這麽想死?”
沐雲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裏沒有一絲溫度。
她早已明白眼前的人不再是從前那個疼愛她的林嬤嬤,又或許從前的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
“沐雲裳,殺了我吧,看在我服侍你母親這麽多年的份上,給我個痛快。”
林嬤嬤見她來了,歇斯底裏的朝天吼著,眼底一片灰暗,似乎已經放棄了生存的想法。
沐雲裳冷笑一聲蹲在地上,用手捏住她的下巴。
“你騙了我們十幾年,還想如此輕易的解脫?
若是你還有用,早就被我丟在山裏喂狼了,還會留你在這世上苟延殘喘?”
那林嬤嬤不停的掙紮,想要轉過頭,不看著她的眼睛,
而沐雲裳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就這樣死死的捏著她的下巴。
甚至發出了“咯咯”的聲音。
“你別做夢了,就算是我死,也不會告訴你想知道的東西。”
林嬤嬤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被人捏著下巴不能開口說話,隻能發出沉悶的聲音。
沐雲裳將她甩在一旁,站起身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對著門外的守衛吩咐道。
“把她嘴裏給我塞上布條,記住,她不能死!”
“是!”
沐雲裳最後再抄房間裏關著的人看了一眼,厚重的大門便應聲而下。
等她再回到前廳的時候,發現眾人聊得正火熱,隻是宋璃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見她回來,宋璃便問道。
“事情處理好了?”
“嗯,你們剛才在聊什麽?”
沐雲裳臉上僵硬的笑了笑,隨後又問向他們。
陳君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見她如此惡,立馬站了出來。
“我們在講大齊國之前的一些趣事,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聽她這麽說,沐雲裳也來了興趣,便坐在一旁,喝著蓮兒端來的熱茶。
“據說那大齊國的王爺,生來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可卻偏偏生了個男兒身,不僅貪財好色,還有傳言說他男女通吃。
這麽有趣的傳言,我怎麽從未聽過,看來還是這山下的生活更美妙。”
一旁的鬼醫端著茶壺,時不時的用眼睛瞥向一旁站著的宋璃,見他麵色鐵青,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若有機會一定要見上一見。”
沐雲裳剛想發表些自己的意見,身後卻響起了宋璃有些發怒的聲音。
“夠了,前輩,你忘了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麽的嗎?”
宋璃使勁的咬著後槽牙,冷冷的眼神,看著還在笑的陳君,一時間周圍都靜了下來。
鬼醫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隨即正色道。
“嗯,對了,差點忘了正事,沐…公主殿下,你之前抓住的那個黑衣人,我能見見他嗎,有些事情想要問他。”
沐雲裳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要見那人,但還是領著他們去了關押,黑衣人的偏苑。
門剛打開,屋內蒙著眼的那人就嗷嗷大叫起來。
宋璃上前一腳將他踹在了地上,隨後將他眼睛上的黑布取下。
“有些事情要問你,老實交代,否則……”
“是是是是,我一定如實交代!”
那黑衣人連忙應了下來,點頭如搗蒜。
鬼醫走了過來,蹲在了他的身邊。
“是劉老派你來殺他們的嗎?”
“是!!!”
那人不敢含糊,立馬答了出來。
“之前用的那藥也是他給你的?”
鬼醫從懷裏拿出了之前沐雲裳給他的那塊包著藥的布,放在了他的鼻尖。
嚇得那人忙抬起了頭,屏住呼吸,眼神盯著那藥,根本不敢亂動。
鬼醫瞧了他一眼,這才點了點頭。
隨後將那藥收了起來。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要是有隱瞞著,要立馬放進你的嘴裏,你知道的這要是對身上有傷口的人有用。”
“是,大爺,我一定知無不言!”
那人往後退了兩步靠著牆,聲音有些發顫。
“劉老一直在秘密研究一種藥物,目的是為了控製人成為他的奴隸,但是這種藥隻能用在人的身上。
便不停的借著做工的說法,將那些窮人騙來用作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