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裳跟著人上了3樓,一路上根本不需要蒙眼,一時間之前不好的經曆浮上心頭。
若有機會,一定要讓那胖子付出應有的代價,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好惹的。
就在這時沐雲裳已經跟著這管事走到了3樓的最裏邊。
直接那人朝門上輕輕地敲了五下,隨後便有一個人將門打開。
身穿黑衣黑袍,臉上蒙著黑色的麵紗,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黑色,看得沐雲裳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見她站在原地不動,那管事的低聲提醒道。
“公子請吧,可不要讓閣主大人等急了。”
沐雲裳這才邁開了腿,朝裏走去。
可剛進門,下一秒門就被人關上,整個屋子徹底陷入了黑暗。
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沐雲裳想要逃離,此時不遠處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想知道什麽?”
聲音透著幾分沙啞和滄桑。
隨之而來的則是一支黑色的蠟燭亮了起來,放在那人的跟前。
由於光線十分的微弱,沐雲裳隻能看見那人臉上也圍著黑色的麵紗,整個屋子除了黑色,就隻有黑色。
一時間沐雲裳有些猶豫,她不知道自己將那個東西拿出來會不會帶來什麽危險。
可這是自己能調查的唯一途徑。
於是心一橫,將那塊玉牌從懷中拿了出來,走到桌前放了上去。
“我想讓你幫我調查這玉牌的來曆,以及所屬之人的身份信息。”
那人將那玉牌從桌上拿了起來,隻是兩眼,瞳孔中便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異樣。
但光線太過昏暗,沐雲裳並沒有看到。
“這是何處得來的?”
自然這玉牌的真實來曆不能告知其他人,隻能模糊地道。
“一位好友送我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那人笑了兩聲,那笑聲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十分的難聽。
讓身處昏暗環境下的沐雲裳更加的害怕。
忙想將那玉牌收回來。
“若是你覺得麻煩,那我就另找他人吧。”
伸手想去搶,卻被那人躲了過去。
“還沒有我珍寶閣查不到的東西。”
又將那玉牌還給了她。
沐雲裳收好,不敢直視那人的眼睛,甚至一句話也沒說,就要朝門外跑去。
就在她進入這扇門的第1秒開始就有很好的預感。
眼前的人很危險!
那人也沒攔她,甚至伸手讓仆人將門打開。
沐雲裳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不顧蓮兒擔心拉起她就往珍寶閣外麵跑。
此時珍寶閣三樓內
一黑衣人跪在那男子的麵前。
“劉老,為何要將那人放走,他手上拿著的那玉牌,那不是……”
那男子站了起來,將桌上的黑色蠟燭吹滅,走到了門外,輕輕地伸了個懶腰。
明亮的光線照在他露出的皮膚上,一塊塊黑褐色的疤爬滿了他的額頭,像一條條黑色的毒蛇,延伸至了整個臉上。
看起來如此陰森恐怖。
“誰說我要放過他了,你帶幾個人去將那玉牌搶回來。”
那黑衣人跪在地上仰頭問道。
“要留活口嗎?”
“不用,死人的口才不會說話。”
那黑衣人起身就要去做準備,卻又被那人叫住。
“哦,對了,記得把我新研製的藥拿去試試,能成為這新藥第1個實驗品,也算是他們的榮幸,哈哈哈!”
他的笑聲頓時響徹了整個珍寶閣,帶著幾分癲狂和得意。
嚇得身後站著的那幾個人動也不敢動,深怕下一秒死的就是他。
……
已經坐著馬車跑了許久的沐雲裳仍舊不安的朝著後麵望去,生怕有人在後麵追著。
她不安的神情叫蓮兒也有些害怕。
“殿下,怎麽了,可是發生什麽事了?”
沐雲裳為了不讓她擔心,也隻能假裝鎮定。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想快些回府。”
聽她說沒事,蓮兒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也不好再問,隻是說道。
“殿下若是累了,那便躺奴婢身上睡會,離回府還有些路程,可以先歇一會。”
可沐雲裳此刻精神崩到了極點,哪還有睡覺的心思。
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馬車猛地顛簸了一下,讓她們二人險些摔倒。
蓮兒將沐雲裳扶穩之後,便要出去查看情況。
剛掀開車簾,就看見一群黑衣人站在她們的馬前,手裏拿著長刀,上麵還粘著鮮血,此刻正向下滴著。
再一看去發現車夫早就倒在了地上,脖子處鮮血噴湧,沒了生氣。
嚇得她瞬間慌了神,拉起沐雲裳就往馬車下跑。
可兩個女子怎麽可能跑得過身強力壯的練武之人?
很快便被對方追上。
周圍除了高大的樹木,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沐雲裳早已被嚇得麵色蒼白,但還是將蓮兒護在了她的身後。
“誰派你們來的?為什麽要殺我們!”
她雖經曆過一次死,可當死亡再一次擺到她的麵前時,仍舊會害怕。
那為首的蒙麵黑衣人一句話也不說,提著刀就向她走過來。
逼的沐雲裳隻能後退。
那人從懷裏掏出了個藥瓶,另一隻手握著長刀不放。
就在她以為那人要劈刀砍向自己的時候,蓮兒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蓮兒!”
隨後一把將她拉在自己的身後。
好在那人並沒有真正的動手,蓮兒沒有受傷。
沐雲裳雙眼怒斥那黑衣人。
“你們究竟想幹什麽,再不跑我的護衛來了,你們一個也走不掉!”
那些人一點也沒有被她嚇到,反而一個個的笑了起來。
“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嘴硬,你倒是沒事,可你的仆人可就命不久矣了,哈哈哈!”
沐雲裳著急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蓮兒,見她麵色如常,一時間不知道那人所言為何意。
“我沒事,殿下快跑!”
話剛說完蓮兒就一個不穩倒在了地上,麵色瞬間變得蒼白。
可剛才沐雲裳並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什麽傷痕。
難道……
突然想起那人從懷中掏出的藥瓶。
難道是中了毒?
可為何她沒事?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那黑衣人好心的解釋道。
“這藥隻對皮肉破損之人有效,你這仆人或許是逃跑途中背上不小心被樹枝刮出了傷口,再加上這特製的藥,他活不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