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與他們閑聊了一陣,最後以自己身體乏了為由,將他們招呼了出去。
等蓮兒送完客回來,就看見她獨自站在窗前發呆。
“殿下,你身體剛好了些,還是不要吹風比較好,去**歇著吧。”
沐雲裳緩了緩心神,最後還是聽了她的話,若是不能快點養好身體,還怎麽去調查。
可剛躺在**,就想起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將一旁的蓮兒喊了過來。
“蓮兒,昨日你可有看見我懷裏放著那塊黑牡丹手帕?”
蓮兒仔細回想了一陣,昨日宋公子將殿下送回來時,衣服上滿身的血汙,可等她將衣服換下,才發現那血並不是殿下的,原本懸著的心放下了。
在這期間也未曾發現什麽黑牡丹手帕。
“蓮兒,未曾見過。”
沐雲裳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可能是被雲家二爺綁去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
讓她忍不住暗罵自己,為何如此不小心丟失了這麽重要的證據?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點線索,就這樣消失了。
許是藥效來了,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
此時宋璃正在一處房頂上看著手中從沐雲裳那裏拿來的手帕,上麵清晰地繡著一朵黑色的牡丹。
頓時明白了她之前為什麽會出現在珍寶閣。
原來是和他有一樣的目的,都是為了調查這背後之人。
可如今這珍寶閣的管事都被押往了衙門,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看來這條手帕的來源還是得他自己查。
看著一旁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悠閑地躺在房頂上曬太陽的趙虔,陰惻的聲音響起。
“這太陽曬得舒服嗎?要不要給你來壺好酒,再提一隻燒雞?”
嚇得趙虔一個激靈,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猛地發現自己還在房頂,立馬蹲了下來。
“爺,那人出現了嗎?”
“連個鬼影都沒有,確定你的情報屬實?”
“千真萬確,自從發現那幫人去襲擊大淵太子之後,便時刻派人監視軍營的動向,沒曾想真讓我碰見了。
一路尾隨就來到了這裏,也許這裏就是那些人的老巢。”
宋璃沉思了一陣,看著遠處緊閉的房門,選擇了撤退。
“白天目標太過明顯,晚上再來。”
隨後施展輕功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房頂。
趙虔也跟了去,隻留下一根被扯的稀爛的狗尾巴草在原地。
……
周燕剛出了公主府,本想和郡主一同乘馬車回去,順便解釋一下剛才的那些話,結果卻在不遠處發現了暗衛。
無奈隻能和她說自己還有事,晚些回府。
沐兮顏還在生著氣,自然是不管他要做些什麽的,見他不上馬車,也就隨他去了。
等到徹底看不見馬車的影子,才在一個隱蔽的無人角落叫來了暗衛。
“殿下,事情都已辦妥。”
“告訴老劉,無論他還需要多少個人,都無所謂,隻要能盡快製出藥來。”
周燕隨即又問道。
“雲家那邊怎麽樣了?”
“殿下,雲家那邊十分感謝您對那二爺的幫助,讓您隨便開價。”
“哦,隨便開價?真是好大的口氣,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隨便出去一趟還能救到這雲家的人,可真是幫了我大忙。”
周燕低頭看向一旁,臉色忽明忽暗,讓人有些看不透。
“殿下,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消息從宮中傳來,明德帝似乎想要收回雲家的水利運輸權,若是這樣,咱們的計劃不就失敗了!”
周燕靠在牆上,雙手抱拳,正閉目養神。
“哦,消息準確嗎?”
“千真萬確,那名探子在早幾年前就安插在大淵皇宮內,一向忠心耿耿,他的消息不會錯。”
周燕頓時睜開了鷹隼的眼,裏麵滿滿的都是算計。
“自從雲老太爺走後,這雲家除了有個名義上的家主之外,就像無頭蒼蠅一樣。
如今又出了這麽大的事,此時恐怕正在尋求出路,便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告訴雲二公子,該是他出力的時候了。”
“是!”
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周燕仍靠在牆上沉思。
直到街邊的叫賣聲打斷,他才離開了這條巷子。
直到白晝被徹底吞噬,宋璃二人穿著一身夜行衣,又來到了白天那處房頂之上。
周圍如白天一樣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不免讓趙虔覺得自己的情報出了問題,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男子走入了他們的視線。
不過奇怪的是,那人每走一步就朝四周張望,看起來就十分的可疑。
直到他走入那處一直監視著的小院子,宋璃才朝趙虔使了個眼色。
悄無聲息地順著牆麵摸了進去,那裏是一處十分平常的農家小院,但唯一不同的是,周圍堆砌了很多的磚瓦。
趙虔四處搜查了一圈什麽也沒發現,壓低聲音對著宋璃說道。
“爺,這裏什麽也沒有,難道跑了?”
宋璃仔細打量著房屋周圍堆砌的磚瓦,用手上前輕輕地敲打了一處,裏麵傳來了空洞的聲音,並不是實心的。
趙虔見狀,將剩下的磚瓦全部敲打一遍,又在宋璃的示意下,開始將那些磚瓦全部移開,果然發現了裏麵的密道。
可這同樣的密道足足有8條,看得趙虔都忍不住咋舌。
都說狡兔三窟,他這洞可比兔子挖得多多了。
“爺,咱們該選哪一條?”
忍不住撓了撓後腦勺,他一向有些選擇困難,環視一周看著那8個洞,感覺有些為難。
宋璃則是蹲下,查看著每個洞穴的泥土情況,判斷哪些是舊的,哪些又是新挖的。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剩下兩條路。
如今之計,隻能分頭行動。
“你走左邊,我走右邊,若是情況不對,不要硬拚,立刻離開。”
聽得趙虔忍不住流下了感動的淚水,果然他家爺還是關心他的,忙拍著胸脯保證。
“放心爺,我一定安全回來不讓你擔心!”
宋璃直接甩給了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頭也不回地進了右邊的洞。
趙虔仰頭吸了吸鼻涕,走向了左邊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