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大家隻當林天成是有點背景,畢竟康俊義向來講禮貌。
如今,看見林天成叫康俊義義哥,康俊義依舊笑容滿麵,大家心中都是一驚,重新掂量林天成的分量。
鄔夢琪心跳也微微加快。
縱然在江岸見識過林天成展示出來的人脈關係,但這裏是申市!
鄔夢琪不知道玉麒麟大名,但李茹菲她是知道的,在鄔夢琪心中,李茹菲已經是雲巔一般人物,但李茹菲在全場所有人裏麵,倘若撇開她的美麗,並沒有很出風頭的意思。
這麽多大人物對康俊義夾道相迎,行注目禮。康俊義又對林天成禮貌有加,可想而知,林天成才是今日宴席之重心。
孫經理全身寒濕,兩腿一直在高頻率輕輕顫抖。
單單是波特曼麗嘉酒店的檔次,他就有點鎮不住,更遑論今天還來了這麽多大人物,魏家豪在,康俊義本尊親臨。
隻是,孫經理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他不相信,康俊義真的是看林天成的麵子,肯定是因為李茹菲。
現在,孫經理隻希望,林天成不會在李茹菲身邊煽風點火,讓李茹菲對他有意見。
見鄔夢琪和孫經理也在林天成身邊,康俊義禮貌地問,這兩位是?
林天成笑道,鄔夢琪,我同學。孫先生,hoho酒吧的經理。
鄔夢琪微微欠身,康總。
康俊義笑笑,伸手去和孫經理握手,你好。
孫經理手心裏麵全部都是汗水,他很沒出息地在自己褲腳上麵揩了一把,這才雙手和康俊義握手。
很快,林天成便被引到最前麵正中間的席位上麵。
康俊義和魏家豪兩人雙雙作陪,鄔夢琪和孫經理因為林天成的關係,也坐在了林天成同一桌。
林少。
林少。
聞人平昌,丁桂華,彭豐年,劉功名,黃華五人,幾乎是排著隊上前,個個微微欠身,滿臉堆滿笑容,看林天成的目光帶了幾分討好和畏懼。
孫經理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哪怕他覺得匪夷所思,但也有點發現,丁桂華等人好像有點怕林天成。
餐廳裏麵的申市名流,不少人心中也寫滿狐疑眼前這個麵生的林少,究竟是哪路大神?
林天成自己也覺得有些納悶。
按道理說,康俊義斷了康有為兩根手指,應該對林天成懷恨在心才對。隻是,看今日的情況,康俊義好像是在給林天成起高樓。
看見丁桂華等人如此低姿態,林天成也立即起身,一一出聲招呼,丁總,聞人總,彭總,劉總,黃總。
等到五人坐下,餐廳裏麵的工作人員盡數離開,關好大門。
大家心裏就明白,今天康俊義請吃飯,可能還有什麽事情需要解決。
康俊義站起身,目光環顧四周,笑道,我身邊這位青年俊傑,可能有很多人是第一次見。我鄭重介紹一下,林天成,江岸第一少。以後大家在江岸有什麽問題,可以找林少幫忙。
孫經理臉色已經煞白。
鄔夢琪聽到康俊義說林天成還是江岸第一少,心裏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失落。
李茹菲笑容依舊優雅矜持。
林天成笑道,隻是在江岸省那邊略有幾分薄麵,第一少萬萬不敢當,康總這是要捧殺我。
康俊義滿酒三杯,舉起一杯,對林天成道,今日讓林少久等,我自罰三杯,略表歉意。
林天成心中一驚。
康俊義今日請他過來,已經是給足了臉麵,再說康俊義本來就沒有遲到,隻是比林天成晚來,還要罰酒三杯,林天成萬萬當不起。
他正準備起身,李茹菲一隻腳輕輕踩在林天成的腳背上麵,林天成便坐著未動。
自己的閱曆和手腕,比之李茹菲終究還是差了,今日康俊義明擺著是要給自己起高樓,而且康俊義敬酒的樣子格外認真,就算自己起身阻止,康俊義這杯酒還是一定要喝的,到時候更彰顯林天成身份,引人忌憚。
林天成坐下不動,反倒能給人一個自大孟浪形象。
全場名流在震顫林天成身份的同時,也確實覺得林天成太過孟浪就算你是江岸第一少,哪怕你是京城第一少也好,康俊義在申市已經是金字塔頂端的大梟,人家罰酒三杯,你也敢當。
康俊義確實在等林天成阻止的,看見林天成坐著沒動,隻感覺蓄滿力量的一拳並未打實。更新最快{2上l酷4匠!“網
他不露聲色,滿飲三杯。
看到這個場麵,不知為何,鄔夢琪竟是感覺到每一分每一秒都驚心動魄,暗藏殺機,一顆心又開始為林天成擔憂。
這個時候,孫經理就好像產生了高原反應,臉色煞白,呼吸都有些困難。身子幾乎是癱在椅子上麵。
康俊義放下酒杯,對林天成笑道,今天請林少吃飯,是想從林少這裏聽一句安心的話,我兒子康有為在藍公館和你發生衝突,還要多謝林少管教,我已經斷了他兩根手指,希望林少能給我幾分薄麵,就此揭過。
大家心裏已經夠震顫了,聽到康俊義斷康有為兩根手指,越發震顫,但心裏也覺得林天成太過了。
哼!
領導人的兒子,萬萬不會和林天成這般高度,江岸第一少而已,在申市竟然猖狂到如此地步。
康俊義停頓了下,正準備說藍公館的事情。
這個時候,林天成主動開口,康總,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在藍公館和康有為發生衝突不錯,不過你斷康有為的手指,和我有什麽關係。
康俊義心裏又是一陣堵的慌。
他想象中的節奏不是這樣的。
按照他的設想,他自罰三杯,林天成不同意,他堅持罰酒。然後他再說康有為斷指,送藍公館,林天成拒絕,他堅持送。
這樣一來,大家不僅僅會覺得林天成背景深不可測,而且會認為林天成城府夠深。
他沒想到林天成也不擋他敬酒,而且還主動開口勒索,雖然這樣同樣彰顯林天成背景深厚,但這種性格是難成大器的。
就好像同是帝王之子,一個笑裏藏刀心機過人,一個二愣子,兩者給人的忌憚,有著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