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的實驗室?”於飛愣了一下,隨即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啊,婉婉。”

馮婉心裏也十分高興,張教授是她的導師,她剛考上不久。

去他的實驗室學習,對她考研有很大幫助。

“阿鬱,你怎麽知道的?”馮婉轉頭看向沈鬱,眼裏滿是驚喜。

“我前幾天去找張教授的時候,聽他說起。”沈鬱笑著說道,語氣溫柔寵溺。

“我去給你買瓶汽水吧,你想喝什麽?”馮婉站起身,柔聲問道。

“北冰洋吧。”

馮婉點點頭,轉身走出宿舍。

“於飛,我最後再說一遍,離我老婆遠一點。”沈鬱看著於飛,語氣冰冷,眼神淩厲。

於飛臉色一變,隨即冷笑一聲:“沈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想用這種方式來宣示主權嗎?我告訴你,現在是新時代了,不是你沈鬱的時代,我有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的權利!”

沈鬱眼神一凜,正要開口,馮婉拿著汽水回來了。

“你們在聊什麽呢?”馮婉看著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什麽。”沈鬱接過汽水,笑著說道,“我們隻是在討論一些學術問題。”

“哦。”馮婉點點頭,沒有多想。

“婉婉,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於飛深深地看了馮婉一眼,轉身離開了宿舍。

看著於飛離去的背影,馮婉心裏有些複雜。

“阿鬱,你別怪於飛,他隻是……”

“我知道。”沈鬱將馮婉擁入懷中,輕聲說道,“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

第二天,沈鬱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公司。

“我說,你這是怎麽了?昨晚跟誰幹架去了?”陸羽年叼著根煙,看著沈鬱這萎靡不振的樣子,忍不住調侃道。

沈鬱無力地揮揮手,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別提了,煩著呢。”

“喲,咱們沈總還有煩心事?說出來聽聽,兄弟給你參謀參謀。”陸羽年說著,給沈鬱遞了根煙。

沈鬱接過煙,卻沒點,隻是煩躁地在指尖轉著。

“你說,送女人什麽禮物好?”

陸羽年愣了一下,隨即笑得一臉曖昧:“怎麽,咱們沈總這是開竅了?想起來要給嫂子送禮物了?”

沈鬱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什麽叫開竅了,我一直都很關心婉婉的好不好!”

“是是是,您老人家情深似海,日月可鑒!”

沈鬱沒理他,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送什麽好呢?

衣服?首飾?

好像都不太合適。

他們結婚的時候,什麽都沒有,一切從簡,那時候他一窮二白,根本沒有能力給馮婉一個像樣的婚禮。

現在,他有錢了,他想把最好的都給她。

“哎,我說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突然想起要送嫂子禮物了?”陸羽年見他一臉愁容,忍不住問道。

沈鬱歎了口氣,幽幽地說:“婉婉的生日快到了。”

陸羽年恍然大悟:“我說呢!我說你怎麽突然轉性了!原來是嫂子的生日快到了啊!”

“你說,我送什麽好呢?”沈鬱眉頭緊鎖,一臉苦惱。

陸羽年眼珠子一轉,壞笑道:“這還不簡單?女人嘛,無非就是喜歡那些浪漫的東西!鮮花、鑽戒、燭光晚餐,一樣都不能少!”

沈鬱聽著,眼前一亮,但隨即又暗淡下來。

這些東西,太俗套了。

他想要給馮婉一個獨一無二的禮物,一個讓她終生難忘的禮物。

“不行,這些都太普通了。”沈鬱搖搖頭,否定了陸羽年的提議。

陸羽年見他一臉嫌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沈總,您這要求也太高了吧?這都叫普通,那什麽才叫不普通啊?”

沈鬱沒說話,隻是眼神堅定地看著窗外,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要給馮婉一場盛大的婚禮!

一場遲到的,卻足以彌補所有遺憾的婚禮!

從那天起,沈鬱就開始了他“秘密行動”。

他天天早出晚歸,神神秘秘的,有時候回家就為了拿個東西,甚至連跟馮婉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馮婉看著沈鬱這副著急忙慌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到底在忙些什麽呢?

為什麽連句話都不肯跟她說?

難道是公司出了什麽事?

各種猜測在馮婉心頭縈繞,讓她寢食難安。

直到有一天,她終於忍不住了。

那天,沈鬱又急匆匆地出門,馮婉偷偷跟了上去。

她一路跟著沈鬱來到一家裝修豪華的酒店,看著沈鬱和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走進了酒店。

馮婉的心,猛地一沉。

那個女人是誰?

為什麽沈鬱會和她在一起?

難道……

馮婉不敢再想下去,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轉身想走,卻被人叫住了。

“馮小姐?”

馮婉回頭,看到邵華站在她身後,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你怎麽會在這裏?”馮婉慌亂地擦了擦眼淚,強裝鎮定地問道。

邵華笑了笑。

“我找沈總談點事情。”

馮婉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難道,沈鬱這些天,一直都在和邵華在一起。

他寧願和邵華在一起,也不願意回家陪她?

馮婉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得無法呼吸。

她強忍著淚水,對邵華擠出一個笑容,說:“這樣啊,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完,馮婉轉身,落荒而逃。

兩天後。

馮婉跟著於飛走出家門,心裏還有些忐忑。

說不清是期待還是失落,早上沈鬱出門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馮婉心裏就一直空落落的。

今天是她生日,難道他真的忘了?

於飛看出馮婉的心不在焉,笑著說:“怎麽?還舍不得出門啊?放心,今天我包你玩得盡興!”

馮婉勉強笑了笑,沒再說話。

於飛帶著她來到遊樂場,把各種項目玩了個遍。

馮婉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怎麽樣?開心嗎?”於飛眼裏滿是溫柔。

“嗯,開心。”馮婉笑著點點頭,像個孩子似的。

“開心就好,你呀,就是太容易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