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沈鬱倒還真沒想過,不過馮婉要是想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一切還是等那幾位教育局的領導商量過後再說,如果他們不同意馮婉插班的話,那他就得重新考慮讓馮婉上哪所學校了。

陸羽年看沈鬱一直默不作聲,於是便有些著急的開口:“沈先生,這件事情你先好好考慮一下,我在京市那邊也有些人脈,如果你確定不後悔送嫂子去上學的話,我可以幫忙聯係那邊的學校。”

京市可是一線城市,那邊的教學環境肯定要比這邊強上不少,他怎麽就忘了陸羽年這個門路。

不過他們的家都在這邊,而且父母還健在,想必她應該也不想離他們太遠。

“陸少,這件事情我得等教育局那邊的領導有消息之後再跟婉婉商量。”

陸羽年點了點頭,隨後好心提醒道:“沈先生,去京市那邊讀書的好處可不光是教學質量的問題。

關鍵是可以不用經常見到劉玉環那個女人,再說你不是相當甩手掌櫃嗎?正好可以借著這次機會跟她做個了斷。”

沈鬱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一個劉玉環在他這裏根本就夠不成什麽威脅?

他之所以糾結是因為他跟馮婉的家人都在這邊,而且他們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就算是他舍得將孩子留在老家交給兩位老人看管像比馮婉這個做母親的也舍不得。

他將自己的顧慮告訴了陸羽年,但他卻覺得這並能算是一個問題。

陸羽年輕笑:誰說孩子就一定要留給老人照顧,他們也可以把孩子帶去京市,而且以你的能力,將來也可以在京市安家,到時候你們的孩子就可以接受更高等的教育。

沈鬱覺得陸羽年的提議不錯,不過現在說這些都為時尚早,畢竟這可是件大事,他不能一個人做決定。

幾天後,陳大生給沈鬱打了個電話:“小沈,上次的那個事情幾位領導商量過後已經有了結果,他們特意給我打電話,讓我轉告你一聲,最近上麵查的特別嚴,他們不能幫你開這個後門。

所以馮婉隻能走正常途徑參加高考,而且這個名額也是有限的,他們可以幫你爭取一下,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意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倒是真應該考慮一下陸羽年的建議。

沈鬱想了片刻,仍然無法替馮婉做這個決定,於是便隻能無奈的開口:“陳縣長,這次真是謝您費心了,等我回去跟我妻子商量一下,問問他是什麽意思。”

陳大生笑了笑:“沒事,這些都是應該的,你趕緊回去問問她,我這邊也好給教育局的那幾個領導回話。”

沈鬱看了眼日曆,明天正好是馮婉的生日,雖然這件事情還沒有定論,不過他至少有幫馮婉爭取過機會。

第二天沈鬱回到了家裏,馮婉在見到他的時候,也不像之前那麽冷冰冰:“老沈你終於回來了,怎麽樣?這次的事情還順利嗎?”

沈鬱點了點頭,緊跟著有搖了搖頭最後將自己給馮婉準備的生日禮物拿了出來:“婉婉,生日快樂!”

這該死的狗男人既點頭又搖頭是什麽意思?她雖然感動,他記得自己的生日還不忘給自己準備禮物,但她更關心的是,沈鬱這次出差有沒有遇到麻煩?

馮婉跟沈鬱道了聲謝:“謝謝,你餓不餓?吃飯了嗎?”

“我吃過了,婉婉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聽了之後可千萬別太激動。”

她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什麽好消息?”

沈鬱將她扶到**坐好之後才淡淡的開口:“這兩天我托人找了教育局的領導,想讓他們幫你恢複學籍,不過並沒有成功。

但是他們說,隻要你願意的話,他們願意幫你爭取一個明年,參加高考的名額。

再有,陸少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跟我說他可以托關係讓你去京市最好的學校讀書,這麽大的事情我不好幫你做決定,所以你是怎麽想的?”

馮婉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也還能有機會再去讀書,更加沒有想到沈鬱竟然會主動去幫自己托關係找門路,隻為了讓自己重返大學校園。

不過她高興歸高興,但現實卻不允許她這麽自私:“老沈,不管怎麽樣,我都得謝謝你。

不過我都已經是快當母親的人了,不能這麽任性,你去幫我謝謝陸少他們,不能完成學業可能就是我的命。”

沈鬱激動的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誰說當了母親就不可以讀書學知識了,婉婉,我要你開開心心無憂無慮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大不了我們就喂奶粉,我保證把你們娘倆照顧的妥妥當當,不讓你有後顧之憂。”

馮婉聽了沈鬱的話之後,感動的眼淚直流,不過她還是不能接受沈鬱的好意:“那你來照顧孩子的話,你的那些生意可怎麽辦?”

沈鬱聽後立刻信誓旦旦的開口:“生意的事情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服裝廠的事有馬哥幫忙管著。

機械廠那邊有張濤和金老,至於鋼鐵廠那邊就更不用我操心了。

你放心,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家裏看書,等孩子出生以後,我也會全權負責,保證不會讓你受一點兒累。”

馮婉悅聽越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畢竟在她印象當中好像沒有一個男人是願意為了成全自己的妻子的夢想而心甘情願在家看孩子的。

她越想便越覺得有些不真實,沈鬱看她一直不說話,於是便趕緊催促道:“婉婉,機會可就隻有這一次,你一定得盡快做出抉擇。”

馮婉搖了搖頭:“算了,我雖然想上學,但我也想照顧好孩子,盡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沈鬱隻覺得有些心累,他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馮婉才能讓她點頭同意。

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他隻能求助於馮婉的家人,他給馮母打了個電話:“媽,我遇到了點兒難事兒,想求您幫忙。”

馮母一聽,臉色當即變得難看起來,馮父見狀急忙開口詢問:“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