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劉玉環可真有意思,說這話是在道德綁架自己嗎?
沈鬱毫不示弱的開口道:“我花錢請了那麽多的高層管理,難道他們都是吃幹飯的嗎?既然事事都讓我親力親為,那我要他們還有何用?”
沈鬱的一句話,懟的劉玉環,完全沒有回口的餘地:她隻不過就是想讓沈鬱多陪陪她而已,但沈鬱為什麽對她總是這般無情?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馮婉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老沈,這天都快黑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馮婉這幾天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而且時不時就會覺得頭暈目眩,甚至有時候就連呼吸都不是很順暢,因此她希望沈鬱可以抽空陪她去醫院看看。
沈鬱覺得馮婉的語氣不對於是急忙開口:“婉婉,你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我怎麽聽你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劉玉環一聽,打電話的人是馮婉,心裏的怒火便再也壓抑不住,她衝著沈鬱怒道:“小沈你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現在金老為了工作都已經住進了醫院。
張濤也在崗位上連續奮戰了兩天兩夜,而你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整天圍著老婆轉,難道你就不怕員工們寒心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越說越離譜了,難道他就這麽巴不得要看馮婉跟自己吵架不成?
馮婉本就身懷有孕,又因為身體不舒服導致心情焦慮,現在正是需要沈鬱關心的時候,但聽到電話裏劉玉環的指責聲,她心裏便忍不住有些自責:“算了,你先去忙工作上的事情,我的事兒等以後再說。”
沈鬱剛要開口,馮婉那邊便掛斷了電話,他一臉無奈的看著劉玉環:“劉姐,我希望你能注意你的措辭,還有我已經盡力在平衡工作和家庭,還有小張在機械廠跟我們是平起平坐。
金老生病我也很心痛,但我也代替不了他,如果你連這個都要推到我身上的話,那我也隻能說你太不可理喻了,現在請你讓開,我要回去陪我的妻子。”
馬青鬆辦公室的門實在是太窄了,沈鬱又不想跟劉玉環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如果她再繼續這麽胡攪蠻纏的話,那他也就隻能伸手去將他推開了。
“我不是說要把責任推到你的身上,我隻是覺得你不能每天都圍著一個女人轉悠……”還不等劉玉環把話說完,沈鬱便開口打斷道:“你到底讓不讓開?”
馬青鬆將圖紙交給老師傅之後就急匆匆的往回走,結果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這樣一幕,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劉老板,你怎麽又來了?”
劉玉環在沈鬱這裏受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處發火,偏這個碼輕鬆,又非要在這個時候給她添上一把火。
既然如此,那也就怪不得她口下無德了:“姓馬的,你別忘了這個廠子也有我的一份兒,我為什麽就不能來視察?”
知道的是劉玉環來服裝廠視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勾搭男人的呢。
馬青鬆可不像沈鬱一樣,他直接伸手將劉玉環扯到一邊:“廠長,你該回家就回家,這邊有我跟劉老板來對接。”
沈鬱很是感激的看了馬青鬆一眼,隨後便急匆匆的趕到了家中。
此刻的馮婉正難受的要命,她的一隻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胸前胡亂的捶打著,似乎是這樣就能緩解此刻她呼吸道的不適。
沈鬱見狀急忙上前:“婉婉,你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我這就帶你去醫院,你千萬別害怕,知道嗎?”
他顧不得馮婉的孕肚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醫院。
盡管馮婉一路上不停的安撫他說自己沒事,隻不過就是有些呼吸困難而已,但他仍舊充耳不聞,直到將馮婉送到急診室之後,他的心才算是稍稍安定下來。
經過醫生的診斷後,沈鬱才知道孕婦在懷孕中後期會出現缺氧的現象,隻要定時來醫院吸氧即可。
沈鬱聽後頓時鬆了口氣,隨後繼續開口問道:“那還有什麽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醫生仔細的看了看馮婉的麵色,隨後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這位先生,您的妻子有些貧血,懷孕後期需口服硫酸亞鐵片輔助補血。
畢竟孕婦在生產的時候,會有一個失血的過程,如果貧血嚴重的話孕婦可能會休克,導致難產。”
沈鬱將所有的注意事項都一一記下之後,隨後便陪馮婉去病房吸氧,她看著滿頭大汗的沈鬱一臉心疼的開口:“對不起,嚇到你了。
你要是有工作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就趕緊回去吧,等下我吸完氧自己回家就行。”
聽到馮婉這樣說,沈鬱的心裏就更加痛恨劉玉環,如果不是他一直纏著自己,馮婉也不會在家多受那麽多的罪:“工作哪有你重要,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
沈鬱在回去的路上,給張濤打了個電話:“小張這段時間我就不去機械廠那邊了,那邊的事情就麻煩你多上心。
你嫂子最近身體不好,剛才還差點兒因為缺氧昏過去,還有這件事情你千萬別告訴劉玉環,免得她再做出什麽事情惹你嫂子不高興。”
張濤聽後立刻關心的開口詢問:“那嫂子現在怎麽樣?沒什麽事兒吧?”
他有些搞不明白,沈鬱的妻子懷孕不舒服,跟劉玉環又有什麽關係?
劉玉環又做了什麽事情能惹的馮婉這麽不高興,難道說劉玉環也對沈鬱感興趣,一直想跟馮婉搶她,所以馮婉才會差點昏過去的嗎?
“她現在正在醫院吸氧,你可千萬得記得我的囑咐。”沈鬱再三叮囑過後,又繼續開口道:“我先回去給你嫂子弄點兒吃的,就先掛了。”
張濤那邊才掛斷電話,就看到劉玉環臉色陰沉的走到他的身邊。
他想起了剛才沈鬱的囑咐,怕自己一會兒會說錯話,於是便打算去科研組那邊工作,但就在這個時候,劉玉環卻開口叫住了他:“怎麽我是瘟神不成,現在連你都要躲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