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請息怒,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隻不過就是想多了解一下沈先生而已。”

陳邵坤也急忙跟著附和道:“對啊,沒錯,我隻是好奇,沈先生生活在條件這麽落後的縣城裏,怎麽會有如此不凡的見解。”

沈鬱覺得這兩個人十分好笑,說這麽多,他們還是從骨子裏就看不起自己這個農村人。

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與謀,自己也沒必要跟他們有過多的接觸,隻要他們不要在生意場上給他下絆子就好。

沈鬱抬起頭看了一眼天色,隨後對著陸羽年抱歉道:“陸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現在天色已晚,我還得盡快回家去陪我的妻子。

另外今天我還得謝謝您帶我認識了這麽多的新朋友,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做東請你們喝酒,我是真的不能在這兒久留,就先離開了。”

他要是再繼續留下來,恐怕真的會讓陸羽年為難,所以他還是應該先行離開才對。

李長河急忙起身拉住了想要離開的沈鬱:“沈先生,請等一等。

今天聽您說了這麽多,我也很漲見識,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個聯係方式?也方便我們日後聯係。”

曆兆傑覺得李長河是在發神經,像沈鬱這樣的鄉巴佬真是不知道有什麽好結交的,不過當著陸羽年的麵兒,他也不好意思表現的太過明顯。

旁邊的陳邵坤對沈鬱隻是很感興趣,但還沒有想要結交的欲望。

沈鬱將聯係方式給了李長河和陸羽年之後便離開了茶樓。

沈鬱回家的時候天早都已經黑透了,馮婉一直站在門口等著他回來:“婉婉,你怎麽這麽傻呀,這麽晚了你怎麽不回屋歇著?”

馮婉瞪了沈鬱一眼:“還不都怪你,隻要一放你出去,你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馮婉:“婉婉,真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不過我今天出去可是有了不小的收獲,認識了幾個新的朋友。

跟他們聊的實在是太投緣了,所以一時間就忘了時間,咱們先進去之後我再告訴你,我今天下午遇到的一些趣事。”

她點了點頭:沈鬱這幾天回家幾乎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反倒是今天有所不同,她正好奇的想要詢問,不想沈鬱竟會主動招認。

馮婉忍不住開口打趣道:“看給你高興的,不知道,還以為你今天出去是遇到了財神爺呢。”

沈鬱一邊攙著她往屋裏走,一邊想著:他今天可不止遇到了一個財神爺,而是一群,不過這裏麵能為己所用的,也就隻有李長河和陸羽年。

二人回到屋子裏,馮婉很是關心的開口詢問:“你回來的這麽晚,有沒有吃飯呢?”

馮婉要是不問的話,他還不覺得有什麽,不過她這一問自己還真覺得有些餓了。

畢竟他下午隻是在茶樓裏喝了幾杯茶,而且還受了一肚子的氣。

沈鬱怕馮婉操勞,所以便撒了個善意的謊言:“我吃過了,你呢?”

馮婉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吃過了,沈鬱放下心來於是便興奮的將自己一下午的經曆講給馮婉聽。

她就算是再傻再笨也能聽得出來,陳邵坤的不懷好意,她忍不住開口囑咐道:“像他們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真心跟咱們交朋友?

往後你再遇到那個陳邵坤和曆兆傑就離他們遠點兒,不然我是真的害怕你會在他們手上吃虧。”

這兩個人的心思雖然歹毒,但應該還不至於會讓自己吃太大的虧,畢竟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陸羽年的麵子上,他們也會對自己客氣。

“你放心吧,不用擔心我,更何況是在生意場上什麽樣的人都得結交,若是認識的人少了,早晚有一天還會吃虧。”

馮婉點了點頭:“隻要你心裏有數就好,今天實在是太晚了,咱們還是早點兒休息吧,明天你還有一堆事要做呢。”

第二天一早,沈鬱便起床趕往城裏。

他才剛走出家門沒幾步就接到了陸羽年的電話:“沈先生,今天股市開盤,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過去玩玩?”

“我正有此意,你先在店裏等等我,我們一起過去,不然我都不認得路。”

陸羽年點頭:“那行,我和李長河就在店裏也等你,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

李長河?

那其他兩個人呢,難道他離開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導致這四人產生了什麽隔閡?

不過他現在可沒空去想那麽多,他一定得選擇一直適合短期盈利的好股票,讓自己的身價暴增才行。

一個多小時之後,沈鬱來到陸羽年的店裏,他有些抱歉的開口:“不好意思,有勞二位久等了。”

李長河搖了搖頭:“這沒什麽,等一下到了股市還得請你幫我和陸少掌掌眼。”

沈鬱覺得這倒是沒什麽,不過到了股市之後絕對會碰到那兩個讓自己不痛快的人,到時候肯定免不了又是一番唇槍舌戰。

陸羽年看了眼時間:“走吧,這都已經快九點了,現在股市那邊肯定已經人滿為患了。”

三人來到交易所,門口果然已經排起了長龍,不過讓他更加意想不到的是除了曆兆傑和陳邵坤這兩個人以外,白老板和馬聰他們竟然也在。

李長河看沈鬱突然停下了腳步,隨後開口問道:“沈先生,你怎麽了?是看到什麽熟人了嗎?”

還不等他開口說話,白老板已經率先開口跟他打起了招呼:“哎呦,這不是沈老板嗎?

怎麽有點錢了就想來體會一下有錢人揮金如土的生活,不過我還是得奉勸你一句,股市是機遇和風險共存的地方。

就你那點兒家底兒最好還是別拿出來丟人現眼,免得到時候輸的連褲衩子都不剩。”

李長河看不慣白老板囂張的態度,直接開口回懟道:“這大上午的,是哪條不長眼睛的狗,在公共場合亂吠,也不怕這裏的保安會把他給轟出去?”

白老板看說話的人衣著不俗,通身的氣質也遠超自己,也不知道他跟沈鬱到底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