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緊皺著眉頭,思考片刻之後繼續開口:“這件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咱們出手,到時候他自然會自取其辱。”
周總雖然跟白老板是一個想法,但是凡事總有個萬一,他忍不住好心提醒道:“但是白老板您可別忘了,事發之後,沈鬱以市場價百分之八十的價格,將所有產品回收,也挽回了一些聲譽,我怕……”
白老板回想起這件事情,也覺得沈鬱這個方法雖然冒險,但或許也有可能讓他絕處逢生。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白老板決定暫時先按兵不動,先看看沈鬱那邊能不能起死回生。
畢竟有了上次以假亂真的經驗之後,他仍舊有信心能把沈鬱的名聲搞臭。
當天晚上,沈鬱查看監控的時候,就發現李主任在他們幾個說話的時候路過他們身後,之後還給周總通風報信。
沈鬱勾了勾唇角:既然周總已經知道他要注冊服裝品牌的事情,那白老板那邊肯定也會收到消息。
如果自己是他們的話肯定會選擇按兵不動,隻等自己的服裝廠推出第一批新品的時候,看看市場反響如何?
若是還有消費者肯買賬的話,那他們完全可以如法炮製,還像上一次一樣弄一些次等或以假亂真。
如果他們不按常理出牌的話,那肯定會在自己注冊品牌的時候暗中給自己下絆子,隻要無法通過審核,拿自己也無法成功注冊。
兩相比較下來,沈鬱還是覺得白老板肯定會選擇前者。
既然李主任這個棋子已經失去了作用,那他倒也是時候離開自己的棋盤了。
現在自己和馬青鬆都不在廠裏,這個李主任肯定會掉以輕心,現在可是他最容易露出馬腳的時候,自己就算是不推波助瀾,他肯定也會露出破綻。
接下來的這幾天,沈鬱一直都沒有在服裝廠出現,就連馬青鬆也一直都沒有來過工廠。
這天沈鬱突然來到馬青鬆家裏:“馬哥,你這幾天歇的怎麽樣了?”
馬青鬆在家歇了兩天,就開始有些閑不住了,每天除了下地幹活兒就是去村口的小賣部陪人打牌,日子過的好不愜意。
“我整天閑在家裏,都快閑出蘑菇來了。”馬青鬆用拳頭輕輕的錘了一下沈鬱的肩膀,隨後開口詢問:“你小子到底有什麽布局?”
他跟馬青鬆相識這麽多年,果然他有什麽心思都瞞不過這個老大哥。
“馬哥,現在我跟你都不在服裝廠,你覺得李主任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搞些事情出來鞏固自己在服裝廠的地位嗎?”
馬青鬆覺得沈鬱說的很有道理,但他們何時回廠打臉李主任那個小人就得看時間節點能不能對的上了。
若是她跟沈鬱回去的太早,李主任很有可能會沒時間部署,若是回去的太晚,那估計整個廠子的人都得被李主任收買。
馬青鬆有些無奈的開口:“現在咱們兩個都不在廠裏,誰知道那個李主任現在在做些什麽?”
沈鬱有些無奈,頓時覺得馬青鬆有些好笑:工廠裏有那麽多人都看不慣李主任。
又怎麽可能會因為李主任短暫的得勢就選擇投入他的麾下,所以說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事而杞人憂天。
馬青鬆看沈鬱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到底有什麽解決之法?能不能一次性告訴我?別讓我這麽幹著急。”
“你可別忘了生產線上的陳姐可一直跟李主任不對付,隻要我們去找他了解情況,相信他肯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姐的戰鬥力他們之前可都是領教過的,哪怕是沒影的事情都能被他說的有鼻子有眼兒。
馬青鬆一拍腦門兒:“可不是嘛,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那咱們現在就去找張姐嗎?”
沈鬱搖了搖頭:“別著急,沉住氣,有些事情咱們得一步一步慢慢兒的愛。”
說到陳姐,馬青鬆突然開口提議:“老沈,我想起一件事情,今天必須得跟你說一說。”
他看馬青鬆一臉嚴肅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十分重要,不過看他這樣子,好像應該是突然想起來的,看來這個馬青鬆的神經還是太過大條。
“馬哥,咱們兄弟之間還用這樣嗎?有什麽事情你就盡管說,有什麽要求你大可以盡管提,隻要我能滿足的,我絕對絕對不會推辭。”
馬青鬆覺得沈鬱這麽說未免有些誇張,於是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老沈等到李主任被刷下去之後,咱們能不能讓張姐來試試這個位置?
一來張姐是老員工有經驗,二來張姐在工作中很有一套,她若是坐上主任這個位置,對咱們來說肯定是如虎添翼。”
馬青鬆的想法跟自己簡直是不謀而合,他之前也有這個想法,雖說張姐有些嘴碎,而且有很多小毛病,但是他為人比較忠誠。
而且對待工作也是一絲不苟,像這樣的人遠遠要比李主任之流好拿捏的多。
沈鬱笑著點頭打趣道:“馬哥,看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張姐的下屬,一個勁兒的在這推銷自己的老板。
不過你放心,我跟你的想法一致,這個主任的位置,的確很適合張姐。”
二人又經過一番討論之後,決定在了解完服裝廠的現狀之後再決定什麽時候收網。
沈鬱這幾天總是早出晚歸,實在是擔心他的馮婉,看著自家婆母淡淡的開口詢問:“媽,你知道老沈最近都在忙些什麽嗎?”
沈母一邊做著針線活兒一邊開口:“這個我也不知道,婉婉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安胎。
沈鬱再怎麽樣也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這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
馮婉本身就沒什麽安全感,如今聽沈母這麽一說,心裏就更是七上八下。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不能當著自家婆母的麵,表現出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媽,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隻不過是擔心老沈在外麵會遇到什麽危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