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勾了勾唇角:“你現在立刻聯係馬青鬆,再跟他談一份新的合同,至於該怎麽做,就不需要我來教你了吧。”
周總點了點頭,隨後當著他的麵兒撥通了馬青鬆的電話:“馬副廠長,下午你有空嗎?”
馬青鬆知道他這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沈鬱之前已經囑咐過他,如果周總跟他還有聯係的話,就一定要問清楚他對之前那批貨到底是什麽想法。
馬青鬆咂舌:“下午我還真就沒有空,你有什麽事情就在電話裏也說吧。
這段時間我們工廠正在加班加點的生產新貨,我是每天都忙的腳打後腦勺兒,一時一刻也不得閑。”
周總立刻陪著笑臉道:“馬副廠長真是太巧了,我找你正好也是要跟你打聽這個新貨的事情。
既然你抽不出空來,那我便去服裝廠找你,你看怎麽樣?”
這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都已經說了沒空,他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又要來服裝廠搞事。
馬青鬆沉聲冷笑:“周總,說實話我是真不想見您。
就上次那個合同的事情,我覺得您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們服裝廠將永遠不會再跟您合作。”
馬青鬆身體踉蹌了一下,隨後拿手捂住聽筒看向白老板:“白老板現在可怎麽辦?他知道那個合同有貓膩了。”
白老板緊皺著眉頭,麵上也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以馬青鬆那個智商,應該看不出什麽端倪才是。
難道說他所做的這一切都在沈鬱的掌控之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沈鬱就有些太可怕了。
“周總,您怎麽不說話了?”馬青鬆禮貌性的問了一聲,隨後冷聲道:“還是你正在和你背後的高人請教?”
事已至此,白老板也沒有必要再躲在幕後。
他指了指周總示意他把手機遞給自己,周總無奈的把手機遞了過去:“我是白明遠,沈鬱呢?”
“白老板,是吧?”馬青鬆並不知道他是誰,背後又有著怎樣的勢力,不過他卻知道能控製周總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你沒資格跟我說話,沈鬱呢他在哪裏?”
馬青鬆有些不悅:他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讓沈鬱親自接他電話。
“他不在,你若是真有誠意的話就親自過來找他。”
說完之後,馬青鬆直接掛斷了電話,反正繼續跟他們僵持,耽誤的也是自己的時間。
白老板還從來都沒有這麽吃,結果他氣憤的將周總的手機摔了個四分五裂:“該死的,他馬青鬆是個什麽東西也敢這麽無視我!”
此刻的周總心裏正在滴血:這有錢人到底是什麽毛病?怎麽一生氣就愛摔東西?
他看周總那一臉心疼的樣子,頓時覺得更加心煩。
白老板撇了周總一眼:“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等會兒走的時候去一趟財務,我會讓他們把錢賠給你。”
周總雖然心疼,但也不至於連個手機都買不起,他急忙擺了擺手:“白老板,您誤會了,我並不是因為一個手機而心疼。
我隻是擔心沈鬱他們會挾怨報複,畢竟合同的事情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對,他若是報警處理的話,像我們兩個都難逃幹係。”
白老板一直都是個明白人,沈鬱若是真的有心與他為難,恐怕他早就已經報警了。
“看你那膽子,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你的店麵,明天陪我一起去服裝廠好好會會這個沈鬱。”
周總點頭:反正現在他也是白老板的狗腿子,自然是老板怎麽說他就怎麽做。
第二天上午,白老板和周總二人拎著兩個皮箱來到沈鬱的服裝廠。
門衛將二人給攔了下來:“二位老板,你們要找誰?咱們這兒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進的。”
周總急忙開口:“大爺,你不認識我,那天我跟著你們馬副廠長進去談生意的!”
“哦,是你呀,我記得,你等我給我們馬副廠長打個電話。”
老頭聯係了馬青鬆,將白老板和周總就在門外的事情告訴了他。
馬青鬆笑了笑:“大爺,麻煩你告訴他們,就說廠長現在不在服裝廠,他們來了也沒用,倒不如直接去他家找他。”
現在的沈鬱整個一個老婆迷眼,恨不能十天有八天都陪在女主的身邊,就連機械廠的生意他都顧不得了,全權交給張濤和金老處理。
老頭兒掛斷電話之後,看著二人道:“二位我們馬副廠長說了,你們若是來找廠長的話就來錯地方了,最好還是去她家裏找他。”
白老板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大老遠的跑來,結果卻吃了個閉門羹。
他麵無表情的開口詢問:“那你們廠長住在什麽地方?”
熱心腸的大爺將沈鬱的住處告知二人,隨後便目送他們離開。
二人七扭八拐的好不容易找到沈鬱家中,沈鬱看了眼白老板:“早就知道你們要過來坐下喝口茶,有什麽事情慢慢說。”
周總比較健談,他看到沈鬱家的院子裏也隻有他一個人,於是便開口詢問:“沈廠長,我聽說夫人身懷有孕,不知道她現在住在哪裏?”
沈鬱分別給二人遞了杯茶:“我妻子身體不適,去醫院做檢查了,不知二位大駕光臨是有何指教?”
白老板皺眉:這家夥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肯親自過來,自然是想跟沈鬱求和的,畢竟這種事情傳出去於自己的名聲可是不好,
雖然他一直都在幕後,但是周總這個人實在是太過精明,若是自己不出麵的話,隻怕自己那個白癡表弟又得被周總利用。
白老板喝了口茶:“沈鬱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次就算我選錯了,合作夥伴栽在你的手裏,你要怎麽樣才肯把這事翻篇兒。”
“事?”沈鬱明知故問:“什麽事情?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如果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你們應該去找馬副廠長。
畢竟我現在不過是一個甩手掌櫃,根本就不管事,你們得罪的是馬副廠長找我又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