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失蹤的船和雷神部隊

九、失蹤的船和雷神部隊

在這條神秘詭異的地洞中,無論我們朝著哪個方向爬行,最終都會回到原來的出發點。隨後,子怡和小林先後不見了,我獨自一人在地洞中尋找他倆和出口。爬了很久很久,在身心極為疲憊的時候,找到小林給我的小鎬。這把小鎬又給了我新的希望,讓我支撐著極為疲憊的身軀向上挖掘。但最終由於體力耗盡,我失去意識……

……渾渾噩噩、朦朦朧朧、迷迷茫茫……

我似乎在做夢。

在夢裏,依然不見子怡和小林。我仿佛躺在水麵上,身體隨著水波蕩漾著。

漸漸的清醒,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極為狹小的床上。環顧四周,借助從圓形小窗射進來的月光,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不大的房間。

活動一下酸痛的四肢,從床上坐起來,努力讓自己更清醒。

我在回憶:我和小林還有子怡,按照泉老漢“遺書”中的坐標點,找到了一個地洞。進入地洞以後,發現根本找不到任何出口和原來的入口。後來,他倆不見了。我用小鎬向上挖掘,在挖掘過程中,我一定是累的昏了過去。

我被人救起了?子怡?小林?還是……

想到這裏,我從床上下來,站到地上。可感覺到腳下的地麵還在蕩漾著,不是那麽的踏實。

我還沒有完全清醒嗎?

我試著深呼吸,用子怡教我的瑜伽腹式呼吸。

當我完全平靜下來後,我聽到了潮水的聲音,感到自己似乎正在水麵上。

這是怎麽回事?

找到這間狹小房間的房門,打開走出去以後,我看見低矮的船舷和月光下寬闊的水麵。

我怎麽會在一艘船上?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沿著船舷向船行駛的方向走去。

來到船頭處,我看出這艘船的大小,它的長度大概有幾十米。

在船頭附近,我看到一個身材矮小的人,正蹬著一個凳子,趴在船舷上,將頭伸出船舷眺望。在這個矮人一邊眺望,還一邊自言自語幾句。我立即聽出他說的是日語。沒錯,這個身材矮小的人定是島國人!

通過我們對泉老漢的調查,對它是島國間諜的懷疑先入為主。眼前這個人,個子同樣很矮,說著日語。因此我馬上將它定義為我的敵人。

發現敵人就讓將其擊斃,我伸手找我的挎包想掏槍,結果發現挎包也不見了。

“可能是敵人繳了我的槍!”越想越生氣的我,正盤算著如何撲上去,用最簡單、最殘忍的方法,秒殺掉眼前這個矮小的島國人。

剛要撲上去,水麵上刮起一陣冷風,吹得我直打哆嗦。

這陣冷風也讓我冷靜下來,我仔細一想:如果是敵人抓到我,那必須把我五花大綁的關起來。可是這些人既沒有綁我,也沒有關我。反而讓我躺在一張很舒適的床上,雖然床很小,但想到島國人的身高,那還是算得上是比較寬敞的了。

船舷旁凳子上的這個人也看到我,艱難的從凳子上蹦下來,微笑著走到我麵前,向我略鞠躬禮貌的說道:“嘔哈呦狗茲以嗎蘇(你好)!思羽君你醒了,休息的怎麽樣?”

我見對方沒有任何敵意,而且如此有禮貌,就要還禮。但看清楚他的臉以後,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它……它……

我想我肯定是死了,因為我對麵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泉老漢!

看到我驚訝的表情,泉老漢說:“思羽君,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是不是江麵上風太大?你還是回船艙休息吧!”

看著泉老漢的臉,我半天才蹦出半句話:“你是……泉……泉……小泉……”

對方笑道:“怎麽了思羽君,你不認識我啦,我是小泉純二!”

等等!“小泉純二”?我的大腦開始飛快的思考:小泉純二好像是泉老漢的父親。

想到這裏,我便問他:“那小泉二郎是誰?”

對方先是一愣,緊接著又笑道:“哈哈!二郎是我剛出生的兒子呀。他的名字,還是你給取的呢!”

聽了小泉純二的話,我非常吃驚。麵前這個似乎和我很熟的,但我卻完全不認識的人,令我感到極為疑惑不解。

如果說,他確是泉老漢,可是泉老漢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透,不可能再活過來!

如果說,它是泉老漢的父親,那就更不可能了。

突然間,一陣強烈的不安籠罩了我。

從我所處的位置能看到位於船體中部的船橋(1)。在航燈餘光的照耀下,我看到船橋舷窗下麵有三個蒼勁有力的楷體字“神戶丸”。

看到“神戶丸”這三個字,我再一次大驚。用恐慌的目光注視著麵前的小泉純二,顫抖的問它:“這艘船是神戶丸號?我們正在長江上嗎?”

小泉純二點頭回答:“正是!”

我想,我絕對是在做夢。在夢中,我登上了失蹤的日本運輸船——“神戶丸”號,又遇見了泉老漢的父親,當年的小泉純二。而且它似乎和我非常的熟,連兒子的名字都是我給起的。

可是身邊的一切告訴我,周圍的一切是那麽真實:江麵上陣陣冷風吹著我,讓我不時打個寒顫;江水拍打船底的聲音,聽得如此的清晰;麵前這個生了一幅惹人厭惡臉孔的島國人,看上去卻是如此的真誠。

我想再次確認我沒有瘋,就問了它一句隻有在科幻電影裏才經常出現的台詞:“現在是哪一年?”

小泉純二依然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又笑著說:“思羽君,你究竟是怎麽了?還沒有清醒嗎?連現在是哪一年都不知道了?哎!今年可不是好年份呀,天皇的投降詔書就要下來啦,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撤回去。不過,也許回去以後,我們就能過上太平日子啦!”

聽他說了這麽多,想弄死它的想法再一次冒出來。可是我還沒有弄明白這一切是怎麽回事,我必須冷靜,冷靜!現在絕不能出手殺了它。

冷靜下來以後,我問道:“難道說,現在時1945年?”

小泉純二平靜的回答:“正是1945年,昭和20年。”

聽到“昭和”二字以後,我的氣又不打一處來。可能是平時受到子怡和小林的熏陶,讓我對帶“日”的東西從心裏就是那麽的煩感。

想秒掉小泉純二的衝動,再次湧上心頭,我便向它大喊:“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麽會認識我?”

小泉純二卻驚訝的看著我,疑惑的問道:“思羽君,你到底是怎麽了?你失憶了嗎?我們是軍部直屬的秘密行動組織,代號‘雷神部隊’呀!”

聽到這一切,我更加的疑惑不解,便繼續問它:“我怎麽會在這裏?”

小泉剛要開口,我突然感覺船體一陣劇烈的顛簸。小泉馬上跑到船舷邊,爬上凳子,扒著船舷,吃力的將頭探到外麵一陣眺望。

一邊眺望,一邊說道:“八嘎!怎麽駛到了老爺廟附近水域?我CAO我母親地!”

說罷,它從凳子上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地圖,皺著眉頭看了半天,然後驚恐的喊道:“嗖足嗎嘚(等一下)!嗖足嗎嘚!船的方向大大地不對地幹活!”喊完,拿著地圖向船橋跑去。

此時的甲板上,隻剩下我一人。我看著船橋上“神戶丸”這三個字,百思不得其解的深思著:

我怎麽會遇到泉老漢的父親呢?難道說,我穿越時空,來到了1945年?泉老漢的父親,也就是眼前的這個小泉純二,居然還和我很熟,還說我們是什麽“雷神部隊”的。難道現在我成了島國人?

想到這兒,我不禁打了無數個寒顫。我怕我回去以後,子怡會剪了我,小林會殺了我……

我,楊思羽,中國國家安全局情報調查科科長,國家一級配槍特工。對!沒錯!我可以攜帶30厘米以下槍支乘坐飛機的!我怎麽可能是島國秘密行動部隊的人呢?

哈哈哈!我在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我一不會講鳥語,二沒有親眼見過蒼老師……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掄圓了抽了自己一記耳光,快讓我從這齷齪的夢中醒來吧!還好在夢裏,我沒有把自己夢的身材矮小。

可是強烈的疼痛感又把我拉回到現實,我真的沒有做夢,我現在正置身於現實中。

聽到了船橋上島國人的喊聲,具體是什麽意思我聽不太懂。聽了一會兒大概明白,現在這艘船好像失控了,正朝著一個方向駛去,而且不管怎麽操縱,船也無法停下來。依然朝著固定的方向行駛。

江上的風浪越來越大,為了穩住身體,我不得不抓緊船舷,降低重心。

我緊張的注視著江麵,此時的江水好像沸騰了一樣,充滿了無數氣泡和大大小小的漩渦。

突然間,一道強烈耀眼的白光從烏雲密布的空中直射向我所在的船上。

這時的浪更劇烈了,我的腦子裏出現了很多某國家西海岸刮起颶風的場景。隨後一個巨浪打在我身上,浪的勁頭之足,足到我再也無法抓住船舷。

就這樣,在無數島國人慘叫聲的伴隨下,我落入江中……

在波濤洶湧的江麵拚命的掙紮著……

強光遠去,慘叫聲漸漸遠去,江麵也漸漸平靜。

我獨自一人在江中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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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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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深處的所有欲望

是你黑夜全部的主張

我從歡暢中找到孤獨的力量

這麽做是為了不再讓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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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深處全部的主張

是你黑夜的所有欲望

我從歡暢中找到孤獨的力量

這麽做是為了不讓自己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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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秘密記在你的心底

那就隻能在深夜裏尋找過去

顫抖的手放到哪裏才能達到目的

**過後的身體還是陣陣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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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都怪我太年輕

不懂得真正的愛情

打碎你朦朧的心瓶

我還要你仔細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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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法跨越的黑暗

讓生命無比的短暫

難道隻有冬天到來

才會有真正的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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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你孤獨的躺在床上

依然散發著美麗的光芒

吹散空氣中彌漫的幽香

就讓我也死在你的身旁

(非首稿)

BY:ARO-SC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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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注解:

(1)船橋:一般船隻駕駛室,軍用船隻稱之為“艦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