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重重迷霧

五十、重重迷霧

經過與屍族的一番混戰,我救出了真琴、安娜和風妮。在我殺光地下車庫所有的屍族,找到安娜爸爸身上唯一的遺物結婚戒指,並從之前不知被誰打開的天井跳到地麵以後,我發現車庫外麵還有幾隻被砸爛上身的屍族。據真琴說,是自從我們來到切爾諾貝利以來,就一直暗中跟蹤我們的黑影幹的。黑影不但殺光車庫外麵的屍族,還把它的黑色大衣裹在風妮的身上。

聽完真琴的話,我意識到,黑影似乎在幫我們。他為什麽要幫我們?剛才我清楚的看到了它的樣子,說真的,他長得非常像我。難道他是我的本物?

想到這裏,我看向真琴,問她道:“你是什麽時候看到他的?”

真琴撅著小嘴低聲道:“我上來以後就看見他了,他就站在天井旁邊。天井似乎就是他打開的。當時我還以為他要向我出手,但很快衝過幾隻……幾隻那叫什麽?屍族,對!屍族,他跳過去一錘子一個全給砸爛了。然後你就上來了,他看見你就跑了。”

“那你覺得他會不會是你200多年前的楊大哥?”我焦急的問道。

“不可能!”真琴堅定地答道:“你看他那活像個小受一樣的眼神和表情,和你、和我楊大哥完全不一樣!”

說著,真琴又看了看我,繼續說道:“要說像,還是你這個楊大哥和我200多年前的楊大哥像,無論是你們的表情和眼神,幾乎完全一樣。但是和你接觸久了我逐漸發現,現在你這個楊大哥和我200多年前的楊大哥唯一的不同就是,你的很多時候是猶猶豫豫的,而真正的楊大哥從來沒有!”

聽了風妮的話,我也覺得黑影應該不是我的本物。我的本物據說有著比宇宙中最堅硬的合金還要堅硬的骨骼,可是我看到的黑影好像少了一條胳膊和半條腿。我的本物不可能會斷胳膊或斷腿。我把想法告訴了真琴,真琴點了點頭很讚同的我的說法。但我們始終不明白,黑影為什麽要幫我們。但我總覺得他的長相與我如此之像絕非偶然。

黑影的話題告一段落,緊接著我急切的問真琴道:“從我和風妮下去以後,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麽?鐵蛋去哪了?”

真琴撅著小嘴氣道:“CTND!還說呢,你和風妮走了很久,左等也不回來右等也不會來。我等急了還不顧鐵蛋的阻攔下去找了你一趟,結果也沒找到。後來我們聽到外麵有動靜,一看來了很多僵屍。鐵蛋說僵屍叫TND什麽‘屍族’,你們之前在海島上遇見過。屍族發現我們以後,鐵蛋在後麵掩護我們,我拉著安娜在前麵跑,結果就和鐵蛋跑散了。”

真琴想了想,繼續說道:“咱們最開始進入的那個建築物的入口都有屍族,我和安娜沒辦法隻能往地下跑。我們跑到地下,跑進了很寬的隧道。”

真琴說道很寬的隧道,應該就是我和風妮之前也去過的隧道。

“沿著隧道跑到盡頭是一扇被焊死的大鐵門,我們從鐵門被撬開的門縫爬了進去……”

“等等!真琴你說什麽?”我緊忙製止住真琴,問道:“你說你們遇到的鐵門被撬開了?”

真琴答道:“是呀,後麵有屍族追著,我們沒有辦法,見個縫兒,隻好就鑽進去了。”

我擺手讓真琴先等等,急道:“不對呀,你說的隧道是不是建築物下麵的停車場裏的隧道,寬度足以並行兩輛大卡車?

真琴點了點頭。

我疑惑道:“不對呀,之前我和風妮也到過那裏,可是隧道盡頭的鐵門是封死的。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還用衛星定位儀定了位,那裏是切爾貝諾利核電站的外牆。”

說道這裏,我突然間又意識到了什麽。對沒錯,當時曾經使用衛星定位儀。這可以說明,我們在地下調查的時候,還沒有掉進時空裂縫。我把想法告訴的真琴和安娜,她倆沒說什麽,似乎覺得我說的沒什麽奇怪。

緊接著,我告訴她倆,我和風妮去的時候,那個鐵門是焊死的。而且還推測鐵門相當的厚重,是不會輕易被撬開的。說完以後,我看到她倆臉上露出一點奇怪是神色。

許久不開口的安娜疑惑道:“楊大哥說鐵門是焊死的,也就是我和真琴姐跑進是一條死路。可我們跑到盡頭卻發現本來被焊死的鐵門被撬開了。這說明什麽?”

“這條路是有人給你們設計好的!”我說道。

“CAO!是有人故意的!”真琴氣道:“那鐵門的破口很像被什麽東西撞出來的,現在想想,黑影剛才砸死屍族的大鐵錘……說不定就是他砸開的鐵門!可是,從他剛才幫我砸死屍族的舉動上看,又像是在幫咱們。哎呀,真是想不明白!”

想了想,真琴和安娜的經曆裏有很多矛盾的地方,我讓她倆繼續講述鑽進鐵門後遭遇。

真琴和安娜進入鐵門以後,屍族依然窮追不舍。她倆七拐八拐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後來聽到一個男人用俄語朝她倆喊,指引她倆逃跑的路線。很快,她倆見到了那個男人,安娜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她失蹤多年的爸爸。但是,安娜說了很多,她爸爸很久才意識到麵前這個人是多年以後的安娜。結果,萬分吃驚的安娜爸爸沒有注意到屍族的攻擊,腹部被屍族擊穿。安娜和真琴扶著身受重傷的爸爸一路逃命。安娜爸爸對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及周邊的環境極為熟悉,在他的指引下,安娜和真琴扶著他成功的跳離了屍族的追擊。後來,安娜爸爸逐漸意識模糊,不再認識路。安娜和真琴憑借著記憶,抬著她爸爸跑到1996年的我們來時宿營地地下車庫。真琴抱著試試看到心裏,用對講機聯絡我,誰知真的聯係上我了。再後來,我收到真琴對講機的信號,找到了她倆。

這麽說來,安娜和真琴的遭遇很簡答,被屍族追和逃命。在逃跑的過程中遇到了安娜的爸爸。結果父女剛剛相認,爸爸就遭到了襲擊。

聽完她倆的經曆了,我認真的想著細節,之後我問道:“你們是怎麽肯定自己回到了1996年呢?另外,你們有沒有留意到自己遇到什麽特別事情嗎?”

真琴答道:“能有什麽特別的事情?除了現在我的大姨媽特別多以外,沒有什麽稀奇的了!”、

安娜認真的考慮了很久,說道:“一開始我們也不相信我們回到了1996年,爸爸也不相信遇到了2013年的我。但是有幾個證據讓我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第一,我遇到的爸爸,是1996年他帶隊考察時的樣子,他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第二,我爸爸一開始根本不相信我是他女兒,因為1996年的我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但後來我和爸爸說了很多家裏的‘秘密’,比如我對爸爸和媽媽的愛稱、他們的結婚紀念日等等,他才相信自己見到了十幾年以後的女兒;第三,還有一個最令人容易接受的證明,我們現在是在冬天,而我們之前來的時候是夏末。還有,周圍的環境也和我們來的時候大不一樣。周圍的樹木不再是我們來的時候那樣高大,建築的外觀看上去也比我們來時要新新很多。這些都證明我們回到了1996年。”

聽安娜講述著我們在1996年的證據,真琴還在一邊不斷點著頭確認著、補充著。我聽得很清楚,也慢慢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是,眼前馬上就出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看樣子,我們的確是掉進了時空裂縫,然後來到了1996年。這回我總算明白,為什麽我的衛星定位儀接收不到信號的原因了。在1996年怎麽接收到2013年的衛星信號嘛?

緊接著,一係列問題就來了:我們的任務怎麽辦?我如何與局裏取得聯係?處在1996年的我能否回國呢?如果回國,我會不會遇到在1996年隻有16歲的我?如果遇到了,我一定給我很多錢,讓16歲的我買很多想買的吃的和玩具,還有錢去泡妞!如果我16歲的時候就有錢泡妞的話,現在30多歲的我也不至於還是個老處長……緊接著,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16歲那年的經曆……記得我16歲那年正在苦逼苦逼的上著警校,天天練軍體拳、圍著操場跑圈……似乎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經曆。

再想想,1996年的安娜是什麽樣子?我擦!一個十幾歲的烏克蘭小美女,光想著我就要流口水……

唉,不對!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什麽……第一次見到安娜的時候,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說,我在1996年,安娜還是小女孩的時候曾今見過她?曾經……曾經……

也不對,曆史是不會改變的……

越想這些問題我的腦子裏就越混亂,最後覺得大腦馬上就要爆炸了!身邊的真琴和安娜見我一副苦惱樣子,都來安慰我。

我對她倆苦道:“你們不用安慰我了,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咱們現在怎麽辦吧?現在可是1996年,我們怎麽回去?總不能一直生活在1996年吧!”

真琴想都沒想過就答道:“我也無所謂啦,反正活了200多年了,也習慣了,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度日唄!”

我氣道:“說話都不帶走腦子的!你也不想想,如果你遇到了在1996年的那個你,會怎樣?”

我的話讓真琴愣住了,她想了半天才撅著小嘴低聲道:“CAO!我是絕對不允許1996年的我喜歡楊大哥的……”

我無奈的說道:“自己都吃自己的醋,我真服了你了!你以為1996年的你是個清純小女生呀?”說完,真琴瞪了我一眼,不說話了。

說著,我看了看坐在一邊發著呆的安娜。她爸爸剛剛去世,而且遺體又被屍族吃光。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恐怕比我們穿越到1996年的打擊更大。

看著安娜的樣子,我心裏一陣心痛,深情地對她倆說道:“不論如何,我們必須回去!如果真的有時空裂縫存在的話,我們就必須要找到裂縫。重新進去說不定就能回到2013年!你們想想,我們在‘防毒麵具墓場’發現的屍體,當時我們確認是剛死不久的。這就說明,爸爸的考察隊員有人從1996年通過裂縫到了2013年。另外,這次任務之前我們收到的求救電報,那個發電報的中國考察隊員,說不定也從1996年到了2013年,並發了電報,隻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罷了!”

再仔細想想,的確有這種可能。雖然我發現他屍體的時候,或許已經到了現在的1996年了。但誰知道他有沒有通過時空裂縫到了2013年又回到1996年呢?

又梳理了一下思路,當時我和風妮在隧道盡頭看到焊死鐵門時,還有衛星信號。說明我們還沒有掉進時空裂縫。後來,我們被關進了三防鐵門,之後就再沒收到過衛星信號了。這說明,時空裂縫很可能在三防鐵門裏麵。還有,安娜和真琴經過隧道鑽進了被破壞的鐵門。三防鐵門和隧道鐵門的裏麵都是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這說明,時空裂縫應該就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裏麵。我們要向找到時空裂縫,隻有再回核電站一趟。

我把自己的推測告訴了安娜和真琴,她倆不住點頭。真琴說道:“楊大哥,我現在明白你剛才問我有沒有遇到什麽特別的事情了。你是想問我們,有沒有察覺自己掉進時空裂縫裏,對吧?”

我道:“是呀!我和風妮被關在三防鐵門裏以後,我到是沒有遇到什麽特別的,後來到達了核電站的反應堆旁邊。之後我吐了很多血,昏迷了。再醒來說不定到了1996年了……我KAO!我又想到了什麽!”

說完以後,安娜和真琴同時瞪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我。我急道:“當時我們是被四眼小劉的呼救聲吸引下去的。結果發現是一個播放著呼救聲的錄音機。我還在錄音機傍邊發現了另一盤俄語呼救聲的磁帶。現在我想了,很可能這盤磁帶就是為了吸引爸爸考察隊用的!”

我看了看滿臉疑惑地安娜和真琴,她倆似乎沒聽明白我要說什麽。我解釋道:“當時我看到錄音機和磁帶,覺得那種磁帶這種東西已經很古老了,怎麽還會有人在用呢?現在想起來,錄音機和磁帶很可能是1996的。敵人不但用它播放俄語的呼救聲來吸引爸爸的考察隊,還用它播放四眼小劉的呼救聲來吸引咱們!”

安娜終於聽明白了,不住的點頭。

真琴卻撅著小嘴道:“這和遇到特別的事不沾邊嗎?”

我答道:“這說明,爸爸考察隊遇到的敵人和我們遇到的敵人是同一撥人!敵人對我們又很了解,四眼小劉很可能也落到他們手裏。”

真琴道:“你不提那個死四眼我都把他給忘了!真想知道1996年的死四眼是個什麽樣子,估計他還是個整天隻想著用鏡子看女同學裙子裏麵的壞學生。啊哈哈哈!”

安娜認真的聽著我和真琴的對話,突然間說道:“楊大哥,我想到一件事,記的在我對切爾諾貝利的調查資料裏,有一篇這樣的報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想就是1996年左右的,說是後來進入切爾諾貝利搜救失蹤考察隊的另一隻考察隊發現了很多變異人類的屍體。資料裏還有照片,我現在回憶起來,好像就是這些屍族。”

聽了安娜的話,我也想到了什麽,說道:“安娜,現在我似乎意識到爸爸的考察隊為什麽找不到了!”

我的話不但引起安娜的注意,也引起了真琴的注意。我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通過我們來到切爾諾貝利到現在所經曆的一切,我明白了一些事情:我覺得咱們已經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裏。雖然我們經曆過的隻是冰山一角,但我逐漸意識到一些事情:爸爸的考察隊肯定是遇到了某些情況或者查到了什麽東西,以至於操縱陰謀的人必須將所有的隊員斬盡殺絕。爸爸的考察隊有些人掉進了時空裂縫,到了咱們生活的年代,其中就有我們在‘防毒麵具墓場’發現的屍體。還有些人沒有掉進時空裂縫,他們變成幹屍的屍體也被我發現。總之,我覺得考察隊的失蹤和這個巨大的陰謀有關。”

說完,我突然想到了安娜爸爸臨死前給我的筆記本。隨即趕緊從懷裏掏出來,本以為裏麵寫的是俄文需要安娜翻譯,但哪知我打開以後,裏麵寫的竟然是工工整整的簡體漢字。

筆記本的第一頁寫到:

“為了不讓更多不相關的人了解我遇到的事情,我決定用中文來記錄這一切。”

我馬上將筆記本翻到第二頁,開始看裏麵的內容。安娜和真琴也湊過來和我一起看,當我們走馬觀花的大致翻閱了一遍筆記本以後,我們也了解到這個巨大陰謀的真相……

第十章《切爾諾貝利陰影》完

主人公和他身邊的三個大美女被卷入了巨大的陰謀之中,他們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遭遇到了時空裂縫,回到了1996年的切爾諾貝利。在接下來冒險旅途中又將有怎樣的遭遇等待著他們呢?

……

請讀者朋友們繼續密切關注小說的第三部《異聞錄》吧!

靈異/懸疑探險小說《中國未知檔案》第十一章《地球最深淵(處)》即將重磅推出,敬請讀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