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通風管道

四十、通風管道

我背著皮膚嚴重出血且昏迷不醒的風妮走出了三防鐵門裏麵的車間,來到一個滿是巨大柱子和管道的方形巨大地下建築,隨後我進入的三防鐵門被人從外麵關上,我被困在了方形建築裏。在危機之時,我突然發現方形建築中的空氣是流通的,循著風吹過來的方向,我找到一個通風口。

在方形管道上找到通風口的我欣喜若狂。這個方形管道肯定是通風道了,看它的粗細度,足以讓我鑽進去。再沿著通風道尋找下去,它向前水平延伸一段後便向斜上方進入建築頂部的天花板,看似應該能延伸到建築物上麵的樓層。如果是這樣的話,隻要我能鑽進通風道,我或許能從裏鑽到地麵上去。

高興的我急忙跑過去,站在出風口下麵時再次傻眼了。因為整個通風道是懸掛在建築物頂部的,大致看了一下,出風口距離地麵的高度少說也得有四米左右,這裏一沒有梯子可以攀爬,二沒有箱子、櫃子之類的東西可以讓我搬過來登上去,我怎麽才能夠到出風口呢?何況我現在還背著風妮,更不方便我攀爬。這可如何是好呢?想到此處,我又急的渾身冒汗……

汗水不停的往出冒,已經浸透了我的內衣和外套裏麵的絨衣。我心中暗道:我這究竟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容易出汗呢?而且還是出虛汗!真TMD慫!

隨即,我從背包裏掏出一片礦泉水來,打開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下一半,在剛要第二口喝下剩下的一半時,我停住了。如果水這樣喝下去,我背包裏所剩的水很快就會被我喝完。這樣可不行,我必須得省著點!沒錯,省著點水。隨即,我抿了抿幹裂的嘴唇,把剩下的半瓶水放回背包裏。

“到渴得不行時我再喝吧!”我小聲自言自語道。

說完,我又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出風口開始犯難。我應該怎麽上去呢?如果不背著風妮,我縱身一躍說不定能夠到上麵,然後想辦法打開出風口上麵的欄杆。可是身後背著風妮不方便我的動作。

先把她放下來,我自己躍上去試試到是個法子。想罷,我解開胸前的外套袖子,把風妮放在地上,讓她平躺著。再看風妮,現在已經完全昏迷了,我叫她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見風妮此時的樣子,又把我嚇的夠嗆。我哆哆嗦嗦的把手指放到她的鼻孔前,感到微弱而勻稱的呼吸後我才稍微鬆了口氣。估計風妮是血出的太多,身體太虛弱了。

我應該怎麽辦呢?我的腦子飛快的轉著,努力的回憶著以前學過的急救知識……

是不是應該讓風妮喝點水呢?應該喝點!對,給她喝點水!

想罷,我急忙從背包裏拿出剛才我喝剩下的那半瓶礦泉水,拖著風妮的上身把她扶起來,把水送到她的嘴邊。可是她現在已經昏迷,根本沒法把水喝進去。

這可怎麽辦呢?不給她喝水,她的身體就會越來越虛弱。給她喝水,她卻喝不下去……

對了!嘴對嘴給她灌進去!情急之下,我也顧不了那麽許多了!

隨即,我拿起水瓶往自己嘴裏灌了一口水,含著水用我的嘴對準風妮的小嘴,一手搬住她的頭,一手捏她的臉頰讓她張開嘴,然後把我嘴裏的水吐進她的嘴裏。

第一次,我的動作有些生疏,隻給風妮灌下少半口水,剩下的全都灑了出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口、第三口好了很多。連續給她灌下幾口以後,已經能做到一滴水都不往外麵流了。

就這樣,我嘴對嘴的一口一口讓風妮喝下了半瓶礦泉水。風妮每喝下一口水,我都能吻她一次,到最後的幾口,我還把舌頭伸進她的小嘴裏亂攪一番……

到最後,我支著**的帳篷,看著懷中的風妮發呆……

KAO!我真的受不了了!覺得兩腿之間的巨物馬上就要爆炸了!幹脆我一不做二不休,辦了風妮這小妮子得了!

再也忍不住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先辦了她再說吧,愛咋地咋地……

我揣著粗氣滿眼冒著欲火脫下風妮的運動褲和緊身秋褲,看到之前我給她身上包裹的紗布。

突然間,我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看著昏迷的風妮發呆……

我在做什麽?我這叫什麽?

“楊思羽,你真TMD不要臉!這叫趁人之危!風妮此時昏迷不醒,你居然想趁著這個時候侵犯人家,你還要臉不要臉了?”我突然間聽到了一個聲音。

“趁他MB之危呀!就算現在風妮是醒著的,老子我要辦她,她也不會決絕我的!你TMD快給我閉嘴!”我又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不行,你快住手,停止你齷齪的想法!”

“你丫的管得著嗎?老子想怎樣就怎樣!有B不*大逆不道!”

“流氓!畜生!你還是人嗎?”

“說的對!老子本來就不是人,老子是魔,是淫魔!”

……

這兩個爭吵的聲音在我自己給自己清脆的兩季耳光之後瞬間止住了!我摸著被我自己抽的生疼的臉頰,眼睛裏閃著異樣目光看著風妮,聽到這兩個聲音同時喊道:“風妮要辦,不是現在,等著回去,你情我願!”

我揉著臉小聲道:“這才對嘛!我可是堂堂的楊思羽楊大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來?”

說完,我又檢查了一下她身上包裹的紗布,借機我還在她平坦的前胸上摸了一把……她身上現在基本上沒有再出血……

隨後,我才依依不舍的給風妮穿好衣服,用我的外套鋪在地上,讓她平躺在上麵。

我走到出風口的下麵,抬頭仔細觀察了一下。長方形的出風口上安裝了一個網狀的擋板,看上去能擋住老鼠之類的動物。我又在周圍找了一圈,除了找到一根繩子之外,發現沒有其他可以用的上的東西。

看著這根舊繩子的粗細程度頂多能吊起幾十斤的東西,肯定不能供我攀爬使用。我先上去以後,再用繩子把風妮拉上去到是可行的辦法。

對,我先試試能不能打開出風口的擋板再說!

想罷,我看準出風口,縱身一躍跳了上去,看到擋板上粗大的鋼絲網的縫隙能插進手指後,我便將手指伸了進去,牢牢抓住鋼絲網,將身體懸掛在出風口下麵。隨即,我胳膊和手指同時用力,讓身體上下晃動帶動出風口的擋板晃動起來。我身體的重量再加上我晃動的力量,很快就讓固定擋板四周的螺絲鬆動。我繼續加大晃動的力量,很快螺絲完全鬆動……

隨著“哢嚓”一聲巨響,我將擋板扯了下來。頓時,我的身體失去平衡,隨著沉重的擋板一起向下墜去。慌亂之中,我急忙調整身體的重心,不讓自己大頭朝下。就在我轉動身體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在我起跳地方的不遠處,一個水平布置的粗大管道下麵有幾團橙色的東西。

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原先在擋板裏麵的灰塵因擋板掉落也一起跟著散落下來,全都落到了我的頭上,有一些進到我眼睛裏,還有很多吸到我的鼻子裏。頓時我被嗆得上不來氣,眼睛也疼得睜不開。隨即,我的身體馬上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一摔著實把我摔得七回八素!最先落地的屁股和後腰感覺像被摔碎了一樣,劇痛無比。

落地後我開始劇烈的連續咳嗽,咳了一陣之後,嗓子眼裏覺得一股鹹腥之氣捅了上來,一張嘴,“哇”吐了一大口。不用說,從味道上就能判斷,這是一口鮮血。

我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屁股和後背依然生疼。眼睛裏不停的流著眼淚,鼻孔裏感覺也湧出一股股熱乎乎的東西。咳嗽依然還在繼續,咳的我胸憋不已,上氣不接下氣,滿含淚水的眼睛裏閃耀著星。

我急忙丟下手中的出風口擋板,在地上胡亂的摸索。摸著半天摸到了躺在地上的風妮,從她身邊我摸到自己的背包。一邊繼續猛烈地咳嗽,我一邊從背包裏摸出一瓶礦泉水,也顧不得什麽省著喝不省著喝了,扭開就往嘴裏灌。冰冷水流過我的嗓子,讓我火辣辣的嗓子眼裏舒服了很多。

可是我這幾口水喝的太猛了,本來就咳嗽,又這麽一灌水,在吸氣的時候把一口水吸到了氣管裏。這口水差點沒把我給嗆死,頓時我覺得肺**了,一陣劇烈的**,這口混著氣的水上不來也下不去。我想咳,肺已經停止了收縮,根本咳不上來。直覺頭一昏,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我覺得趴在地上的自己又開始咳嗽,每一次咳嗽都有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從肺裏冒出來。

我吃力的爬起來,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睛裏全是灰塵,根本睜不開。這時,我發現手中還緊緊的攥著被我捏扁了的礦泉水瓶。晃了晃,瓶子裏還有不少水。我舉起水瓶用水衝自己的眼睛,同時用另一隻手慢慢翻開眼皮,讓水衝去眼睛裏麵的灰塵。

一瓶水用完了,我又摸到背包,從裏麵掏出一瓶,擰開繼續衝眼睛。在衝洗眼睛的時候,我依然不停的咳嗽,咳的我似乎又從肺裏吐出不少熱乎乎的**。

慢慢的,我能睜開了眼睛,能依稀看到東西了。

首先,映在我眼睛裏的,是地上大片大片鮮紅的血跡和我那被鮮血染紅的衣服。

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全是血。“我CAO!我吐了這麽多血!”我心中暗道。隨即,我突然間緊張起來,急忙哆哆嗦嗦的挽起袖子,檢查自己的皮膚。還好,我的胳膊上沒有出現小紅點,也沒有出血。我又撩開自己的上衣,看到肚子和前胸上也沒有紅點。這樣,我才稍微鬆了口氣。

之所以緊張,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吐這幾大口血和風妮剛才吐血時的樣子很像,似乎都是止不住的吐血。所以我才趕緊檢查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出血。還好,我的身體沒有出血,也許我和風妮得的不是同一種病。我之說以吐血,可能是剛才喝水和的太急了,把肺給嗆炸了……

我聽說,如果人跑的特別快、特別急的時候,如果猛地停下來大口喝水,很容易把水喝到氣管裏,如果進的水太多了,就會進到肺裏,把肺給嗆炸了。如果把肺給嗆炸了,那就OVER了……

我真夠能廢話的,肺都炸了,人還能活嗎?

老子我還能坐在這裏認真的思考著把肺嗆炸了的問題,肯定是剛才我的肺沒有被嗆炸,我也沒有OVER……

可是,我吐這麽多血又是怎麽回事呢?MBD!先不管那麽多了,反正我沒咳死也沒嗆死,就不要再想那麽多了!

等咳嗽稍緩下來以後,我又從背包裏掏出一瓶礦泉水,也顧不得省著喝不省著喝了,喝了幾口漱了漱口,又將剩下的都喝了下去。喝完以後,覺得胸憋和喘不上氣的感覺減輕了很多。

歎了幾口氣以後,覺得全身上下濕乎乎的,把手伸到衣服裏一摸,覺得裏麵的絨衣像剛剛洗完就穿在身上一樣。不用說,這都是我出的汗。剛才折騰這一陣,肯定又出了非常多的汗。

我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休息著,想著下一步應該怎麽辦。等我休息一下後,我跳上去看看能不能鑽進通風道裏。如果能進去,我再用剛才撿到的繩子把風妮吊上去。嗯,就這麽辦了!

想罷,我又休息了一會兒,覺得力氣又恢複了一些以後就慢慢站起身,抬頭看著上麵被我拆下擋板的出風口,想起來剛才在我下落的時候,好像看到不遠處有什麽東西。剛才落下來隻是晃了一眼,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但我很肯定的確看到了一些東西。

隨即,我慢慢的站起身,從地上找到剛才摔落的雙管獵槍,撿起來檢查了一下,幸好沒有摔壞。又撅開看了看,裏麵的兩發子彈也沒什麽問題。於是,我合上彈倉,舉著槍朝著剛才看到東西的地方尋找過去。

繞過一個柱子,我便看到了粗大管子下麵的幾團橙色的東西。

停下腳步我仔細看了看,那幾團橙色的東西在地上一動不動。到底是什麽東西?我疑惑的走了過去。哪知我走近一看,首先看到了一隻深棕色的幹枯的死人爪子。

我被看到的死人爪子嚇了一哆嗦,舉槍剛要射擊,看那爪子似乎是一動不動的。

瞄準了前麵那團橙色的東西看了半天,它的確是一動不動,隻不過是個有著兩隻幹枯的爪子和一張幹癟的臉的死人罷了。

“KAO!一個死人,沒什麽可怕的!楊思羽,你可是堂堂的大俠,不要被這區區幾隻幹屍所嚇的尿褲子!”當我覺得兩腿之間有一股熱乎乎的東西順著腿一直流到腳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已經被嚇的尿了褲子……

“MBD!看來我還真是腎虛了!不光出虛汗,還TMD動不動就尿褲子!”我小聲的罵道。

擦了擦滿頭的汗水,又用袖子擦掉流出的眼淚和鼻涕。我這到底是怎麽了?好像身體裏的**都不受控製了,汗水、淚水、鼻涕、還有可能混合著**的尿……

端著槍我走近穿著橙色衣服的幹屍。走近一看,地上一共躺著三具看上去差不多的幹屍,它們身上都穿著同樣的橙色衣服。

“這仨哥們兒的衣服怎麽看上去這麽眼熟呢?好像在哪見過……”我心裏暗道。

再仔細想想,好像真的在哪看到過……

我CAO!我想起來了!我的確看到過這樣的橙色的衣服,這TMD是安娜她爸爸那支考察隊的防護服!我們之前在防毒麵具的房間找到的死屍穿的就是這樣的防護服,後來安娜拿出一張照片讓我們看,照片是她爸爸帶領的考察隊臨出發時的合影,照片裏的人穿的就是這樣的衣服!

想到此處,我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三具幹屍。

或許……或許我的老丈人就在其中……

想到此處,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急忙跪在地上朝著這三具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嘴裏念叨著:“嶽父大人,小的楊思羽,今日一見,多有得罪……”

還沒叨嘮完,我轉念一想覺得不對勁。我怎麽知道這三具死屍裏有沒有安娜的爸爸?萬一沒有呢,我這頭豈不是白磕了?

想罷,我急忙走過去仔細端詳這三具幹屍。這三具幹屍和之前我們發現的死屍穿的都是相同的防護服,唯一不同的就是,我麵前躺著的是三具看上去死了很久很久的幹屍,而我們昨天發現的死屍是剛死了不久的。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滿是疑惑的我用雙管獵槍的槍口用力捅了捅離我最近的一具幹屍,它的身型瘦小,估計死之前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應該不是安娜的爸爸。幹屍被我捅了幾下,依然沒有什麽動靜,我這才放心。看樣子幹屍似乎沒有詐屍的可能。

確認以後,我蹲在幹屍旁邊仔細幹脆它。幹屍的臉呈現出深棕色,眼窩和鼻孔深陷,嘴唇似乎爛沒了,露著屎黃色的板牙,看上去別提多惡心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幹屍。說實話,它的樣子並沒有想象中可怕。注視著它的麵孔,我慢慢地覺得其實它也挺可憐的,就這樣躺在這裏變成臘肉不知道多久了。說實話,這幹屍看上去真的很像臘肉!我發誓,我從此再也不吃臘肉了!

一想到臘肉,我頓時覺得一陣反胃,有一股很強烈的嘔吐的感覺。我急忙轉過頭,不再注視著幹屍,不再想著臘肉……如果風妮沒有昏迷,她肯定能知道幹屍死了多久了……

一想到風妮,我覺得想吐的感覺頓時減輕了。再轉頭看了看躺在我旁邊的幹屍,咦,它的頭發好像很長的樣子?

用槍口捅了捅幹屍的頭部,果然發現它的頭頂上長著一撮撮棕色的長頭發。再仔細觀察幹屍,它耳朵上還有耳環,難道它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