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黑暗地下
三十四、黑暗地下
在靠近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一座建築物門口,我們發現四眼小劉破裂的眼睛和幾顆疑似是他被磕下來的牙齒。另外,在建築物大廳裏,又發現一條伸向地下樓層被拖拽的痕跡。我們在這座建築物一層盡頭處一個相對安全的房間暫時安頓,我讓鐵蛋保護安娜,在這個房間按時休息,又詢問真琴和風妮誰和我下到地下去搜索,結果風妮搶先說她要和我一起下去。
風妮的舉動讓我很吃驚,一開始我以為當我問完她和真琴誰和我下去以後,她肯定會一直不說話,然後真琴就和我下去了。可哪知她卻在我剛剛問完以後,馬上就說要和我一起下去了。
聽風妮說完,我有些吃驚的看著她。她馬上逃避了我的目光,看著真琴小聲嘟囔道:“從我們在外麵發現那幾灘血跡到現在,種種跡象表明受傷的人肯定遇到了狠角色。所以我覺得……我覺得還是真琴姐和鐵蛋一起保護安娜吧……”
真琴看了看我,笑道:“啊哈哈哈!楊大哥,你看這小妮子,想和你去私會吧,還不直說,還想把我支開!”說完又看著風妮,笑道:“好妹妹,姐姐我向你保證,在離開歐洲以前,你楊大哥都是你的,我不和你搶!啊哈哈哈!”
真琴說完,風妮小臉巨紅,低著頭不再說話。真琴這話也讓我很尷尬,因為,我貌似剛剛和安娜確認了戀人的關係,和風妮之間又冒出這一出,讓我很為難的。我無奈的看了看安娜,她朝我會意的微笑了一下,說道:“楊大哥,就讓風妮和你一起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這裏哪都不去,讓真琴姐陪著我,你就放心吧!”安娜的口吻溫柔而平靜,顯示出無比的大肚,沒有任何女人的嫉妒。
有了安娜的肯定,我就放心多了,看了看低著頭的風妮,又看了看大家,說道:“那好,我和風妮下去看看。我們帶著對講機,隨時保持聯係。你們在這裏保持警惕。如果有什麽情況,馬上離開這座建築物。”
真琴聽我這麽說,急道:“離開個屁,離開!你們有危險,我們哪能跑呢?別說這種逞英雄的話!”
我急忙解釋道:“我不是說了隨時保持通話嘛!有情況我們互相通個氣兒!”
說完,從包裏拿出雙管獵槍,往裏麵塞了兩發在烏克蘭的港口城市塞瓦斯托波爾買的“6號鳥彈”。這種散彈的威力雖然比真正的12號口徑散彈要小一些,但我們手裏的12號散彈的數量很少,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使用。
裝好子彈以後,我把雙管獵槍斜插在身後的腰帶裏。這是我非常習慣放槍的地方,平時使用M500左輪手槍時,我也總把它斜插在這裏。槍插在這裏,不影響我的任何動作,需要掏槍時可以伸手迅速的把槍抽出來。另外,槍插在這個地方,就算萬一走了火也絕對打不到自己。
把槍插好以後,我手裏牢牢的握著工兵鏟,看向風妮,看她準備的怎麽樣。
再看風妮,把她那把雙管獵槍斜插在背後,插在背包背帶裏麵。看她這幅酷像,儼然成了生化危機3的女主角!
風妮見我看她,白了我一眼,小聲道:“準備好了,走吧。”
我又看了真琴、安娜和鐵蛋,對他們說道:“你們千萬小心,我們走了。”說完,在安娜閃著淚光的注視下,走出了房間。
風妮緊跟著我,我倆來到大廳的樓梯處還一句話不說。在下樓梯之前,我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風妮,她見我停下,也停住腳步。
我小聲對風妮說道:“風妮,咱們要提高警惕。如果下去以後再遇到一個像巨斧哥那樣的牛逼角色,咱倆可又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風妮聽我提到巨斧哥,頓時臉又紅了。她似乎想起來當時在海島的地下洞穴,被巨斧哥扒了了淨光,還險些被巨斧哥給OOXX了。當時幸虧我小宇宙爆發,揮刀砍掉巨斧哥**的巨物,並且秒殺了他,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見風妮的樣子不禁壞笑道:“沒關係,我背包裏有富裕的衣服,到時可以給你換上!”
風妮瞪了我一眼,撅著小嘴氣道:“討厭!流氓!”說完,轉過頭不理我了。
我急忙解釋道:“風妮,你別生氣,別生氣!我知道你還對昨天的事耿耿於懷。當時我也沒辦法,怎麽叫你都醒不過來,所以我才出此下側的……”
我這麽一說,風妮的臉更紅了,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說道:“為了叫醒我……就……就可以那樣嗎?討厭!”
風妮雖然嘴上一個勁的說我討厭,說我流氓,可是她卻沒有給我幾飛刀,也沒有對我怎麽樣。我估計她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心裏卻一點也不排斥我的做法。
我剛想到這裏,就聽風妮小聲氣道:“流氓,滿腦子都是烏七八糟的東西,我告訴你,再瞎想我就……”
風妮剛說到這時,我突然聽到從樓梯下麵出來一聲慘叫聲。這聲音風妮也聽見了,臉色頓時變了,也停住了嘴。
這聲音好像是從建築物地下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這是一聲男人的慘叫聲。雖然我聽到的聲音很小,但叫我推測叫的時候一定是聲嘶力竭的,由於離得相當遠,所以我才聽到很小的一聲。
聽完這聲慘叫以後,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小聲對風妮道:“我昨天犯下的滔天大罪回去以後您風大法官再做審判,眼下咱們趕緊下去個究竟。剛才那叫聲,我聽著八成是四眼小劉的。咱們盡快找打他,興許還能救他。”
此時風妮也一臉緊張的表情,估計也暫時把我昨天做的事放到了一邊,小聲道:“楊哥,從現在開始你正經點……我現在心跳的很快,感到很緊張,我覺得下麵很不對勁……下麵有很重很重的怨氣!”
我驚道:“怎麽,你感到危險了?”
風妮解釋道:“危險……我好像沒有感覺到,我就是覺得下麵的怨氣極重。總之不管怎麽說,咱們先下去看看吧!”
聽了風妮的話,我正色道:“我CTMDGB的!管他下麵有沒有危險呢,今天老子既然來了,甭管誰敢阻撓老子,老子統統一鏟子拍死他!”說完,一手拎著工兵鏟,一手朝著風做了一個走的手勢之後,帥先走下樓梯。
風妮踩著貓步,輕輕的跟在我身後,我倆小心翼翼的來到這座建築物的地下一層。
整座建築物早已沒有任何電源供應,也沒有任何燈光可言。來到地下一層時,除了樓梯附近能借助上麵的光線看到一點以外,其他地方全部籠罩在漆黑裏。
我的眼睛有別於常人,能在非常黑暗的地方看到東西。比如在黑夜裏和燈光很暗的地方,即使是在沒有任何光線的地方,我的眼睛也能像帶著夜視儀一樣,看到黑暗深處物體的大致輪廓。為此,我還特意谘詢過眼科的醫生。醫生告訴我,人的眼睛之所以能夠看到物體,是因為物體反射的光線射進眼睛的視網膜上。我之所以能比常人在黑暗裏看清更多東西,就因為我的視網膜比常人要發達很多。
站在地下一層的樓梯口,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後,發現地下一層的建築布局和地上差不多,隻是在樓道的一側還有大致通往停車場地下樓層的出口。從剛才慘叫聲傳來的發現判斷,我覺得大致是從停車場地下樓層的方向傳來的。
我指了指那個方向,對風妮小聲道:“聲音大概是從那邊傳來的,我們過去看看吧。”
說完,剛要往過走時,風妮突然間拉住了我的手,小聲道:“楊哥,我……我看不清路……”
風妮冰冷的小手緊緊的攥著我的手,我感覺不到她的手有任何的溫度,這使我也感覺到她的心也是冰冷的。這是一種內心無比孤獨和寂寞的冷,是一種沒有關心和愛的冷。
這樣想著,我緊緊的握著風妮的小手,把她拉近我,小聲對她說道:“有我呢,你放心,我能看見,我拉著你,你跟著我走。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打手電。在這麽黑暗的環境裏,你看不見,對方也看不見你,除非他們帶著夜視儀。”
說完,我拉著風妮小心翼翼的朝著通往停車場出口的方向走去。一邊走我小聲對風妮繼續說道:“如果一會兒遇到什麽咱倆分開了,你馬上開手電。”說完,風妮輕輕點了點頭。
很快,我拉著風妮來到通往停車場出口處。從這裏穿過去就是這座建築物一層停車場的地下樓層。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裏是一個很高的地下停車場,高度比其他的地下車庫要高很多,但從地麵上畫著停車線能看出這裏也是停車場。
由於地下和地上有兩個斜坡通道連接,所以這裏有一些光線。風妮也能借助這些光線看清了一切,但我發現她依然牢牢的攥著我的手,似乎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此時她的小手被我握的有了一些溫度,不再像之前那麽冰冷了。
我倆小心翼翼的在地下停車場搜索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在地下車圖的一端,有一條很寬的傾斜向下的坡道。這條坡道的寬度足以讓兩輛卡車並列同行。我見地下停車場裏沒有線索,這條坡道又通往更深的地下,就決定從坡道下去看看。我把想法告訴風妮,她同意我的決定,提醒我和樓上的鐵蛋他們聯絡一下,告訴他們我們現在的位置和情況。
風妮說的很有道理,我倆下來已經有一會兒,上麵的安娜肯定很擔心我,我應該和他們聯係一下。隨即,我拉著風妮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用對講機聯係上了鐵蛋,告訴他我們在地下車庫,暫時沒有什麽發現,我們決定再深入到地下車庫的下麵去看看。
又囑咐了鐵蛋幾句以後,我收好對講機,和風妮朝著通往地下的坡道走去。此時的風妮,似乎已經習慣了拉著我的手走,我們剛剛走進黑暗的地方,她就貼近我緊緊的拉著我的手。
我剛想在心裏YY風妮,可是一想,不管我有什麽想法,她都能知道。我還不如不去想直接做的好!
我剛這麽一想,風妮就使勁掐了我一下,小聲道:“流氓!”
我本想解釋什麽,可一想,解釋也沒用,反正我怎麽想她都知道。於是我急忙把思路調整了一下,盯著黑暗的斜坡通道,想著通道前方會有什麽?
沿著斜坡通道向下走了一段以後,通道裏變得完全漆黑一片。通道的傾斜度大概在15度左右,我計算了一下走過的距離,再加上地下停車場的高度,此時我們已經距離地麵大概30米左右了。
又往前走了不遠,坡道不再是傾斜了,已經基本上水平了,但通道的高度和寬度沒什麽變化。我望著漆黑的通道前方,不知道通道一直延伸到哪裏。
剛想再往前走,我突然想到了什麽,我覺得我們不能這樣盲目的向前走下去,也不知道前麵通向何方……
想罷,我急忙拿出衛星定位儀,打開後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結合通道的方向,我判斷出這條通道的前方就是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再看看通道的寬度和高度,我頓時心中豁然開朗,明白了這條通道是做什麽的了。
我想,這條通道應該是通向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地下汽車運輸通道。看它雙車道的設計,肯定是可供來去的卡車錯車。上麵的地下停車場比一般的地下車庫要高出很多的,應該是為進出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卡車提供停車的場所。
可是,一想到這裏,疑問馬上就來了:為什麽要在地下修這樣一個工程量很大的工程呢?在地麵上直接把卡車開進核電站多省事,為什麽偏偏從地下走呢?再說,從這裏到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總共也沒多遠,如果說有一條地下的秘密通道運送秘密物資,這通道的長度也有點太短了吧?如果真的是地下秘密通道,以當時蘇聯的風格,從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修道基輔的可能性都有!總之,現在這條地下通道很不符合常理。
不用我把想法告訴風妮,她早已經知道我的所想。風妮說道:“楊哥,你想的很有道理。也許其他地方有通向別處的通道,隻是我們還沒有看到。”
我想也有道理,就和風妮商量繼續向前走一段,如果按照我倆的說法,前麵肯定有岔路之類的通道。
我倆繼續往前走著,這期間我問她還有沒有感到這下麵不對勁,有沒有怨氣什麽的。風妮搖了搖頭,告訴我現在感覺怨氣小了很多。
我小聲道:“莫非,我們找錯路了?我覺得似乎咱們應該朝著怨氣重的地方走才對。”
風妮道:“我也說不太好,總之先向前看看吧。”
隨即,我拉著風妮的手,繼續向漆黑的前方慢慢走去。此時我倆周期完全是一片漆黑,我相信風妮完全什麽都看不見,隻是牢牢的拉著我的手,任憑**牽引……
我們周圍的黑暗中一片寂靜,我倆走得很慢,把腳步聲壓的很低。除了我倆輕微的腳步聲和呼吸聲,我還能聽到風妮“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除此之外,在這黑暗的通道裏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我拉著風妮繼續向前走了一段,我發現通道變寬了很多。再往前,我們來到一個十字路口。說是十字路口,其實就是左右各有一個同樣的通道和我們所在的通道的交匯處。
看到十字路口,我小聲對風你說:“看來,你猜對了,還真有其他的通道。”風妮默默的點了點頭,因為她什麽都看不見,所以隻能聽我說。
我看向左右兩側的通道,都嚴嚴實實的關著大鐵門,鐵門上還有核輻射的標誌和前蘇聯的國旗。
“看來兩邊的通道是關閉的”我小聲道。
兩邊不能走,我隻能拉著風妮繼續沿著通道向前走。結果沒走多遠也發現同樣關得嚴嚴實實的大鐵門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把情況告訴了風妮,她依然是默默的點頭。我想也對,她現在什麽都看不到,隻能光聽我說了。
我想,這一路進來,我們什麽都沒有遇見,在這漆黑的通道裏也沒有什麽東西藏著。看來我們是走錯路了。想到此處,我打手電打開,遞給風妮,讓她也看看我們所處的環境。
風妮拿著手電,適應了手電光線以後,用手電照著前麵緊閉的鐵門。
我和她一起觀察這鐵門。這鐵門的高度和通道差不多,我敲了敲鐵門,幾乎沒有聽到回聲,我馬上判斷出這鐵門的厚度估計不下50厘米,看來是三防設計的,估計鐵門裏麵還夾著鉛製的隔層,這樣會更加防輻射。
我再次拿出衛星定位儀查詢自己現在的位置,發現我們現在已經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圍牆外麵。
我讓風妮看了看定位儀,小聲對她說:“看來,這裏麵就是核電站了。如果我們能打開鐵門,肯定就能進到核電站的地下空間了。”
風妮用手指著鐵門的一個地方,小聲對我說道:“楊哥,你仔細看看,這鐵門都被焊死了,我們肯定進不去的。”
我看著風妮手指的地方,果然一道很寬很粗糙的焊縫從上直下,把鐵門的門縫牢牢的焊住。
看到焊縫,我馬上道:“這門是三防門,就算不被焊死,如果從裏麵鎖上,我們從外麵是不可能打開的,現在又被焊上了,我們更打不開了。”
風妮問道:“那我們怎麽辦?”
我答道:“剛才咱們一路過來,我什麽都沒發現。我估計剛才看到那兩個鐵門也被焊死了,我們也進去不。要不咱麽先退回去,在剛才建築物的地下一層再找找看?”
聽我說完,風妮點了點頭,突然間愣了一下,然後急道:“楊哥,咱倆肯定是找錯路了!剛才我光顧著和你生氣了,忘了一件事,咱們剛才忽略了從樓梯上看到的被拖拽的痕跡!”
給你這麽一說,我也馬上一驚,可不是嘛!剛才隻顧著拉著風妮的小手YY了!
隨即,我急道:“是呀,革命方向都錯了,還革個屁命呀!咱倆趕緊回到舊社會吧!”說完,我拉著風妮的手,讓她開著手電,我倆一路小跑朝著建築物的地下一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