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兩個小時

十四、兩個小時

對於一個突然消失在我們眼前的黑影,我們討論了半天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麽。沒想到,還沒有到達切爾諾貝利,我們就遇到了這樣充滿緊張氣氛的夜晚。

討論沒有結果,越討論就越讓人瞎想。最後我決定,讓安娜和風妮回去誰覺,我在原地盯著,給大家守夜,防止那個黑影再出現。

安娜和風妮都不同意讓我一個人獨自守夜,都說要陪我。說實話,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覺得做人能做到我這種程度,已經是非常非常成功的了!

讓安娜陪我守夜……

“不行!明天我們就要抵達切爾諾貝利,還不知道明天有什麽情況等著咱們呢,所以你們必須養足精神!”不知為什麽,我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來。奇怪,這不是我的想法呀?我不是這麽想的呀!

“楊哥,你說的沒錯,明天我們到了切爾諾貝利也許會遇到其他想象不到的事情,所以你這個領隊要好好休息,如果你累垮了,我們的隊伍就散了!”風妮突然間冒出這麽一句來。

安娜聽了風妮的話,也說道:“是呀,楊大哥,還是你去休息,我和風妮在這裏守夜吧!”

誒?不對呀!剛才都說要陪我,怎麽突然間變成要我回去睡了?風妮在搞什麽鬼?難道她知道了我的想法?

“不行,你們倆都回去睡!這是命令!既然你們都認同我這個領隊,你們就要服從我的安排。”我嚴肅的說道:“我在這裏值第一班崗,等下一班崗讓鐵蛋來,你們倆回去踏踏實實是休息吧!”

說完,我也不管安娜和風妮願不願意,分別拉著她倆的手,把她倆拉到帳篷門口,然後拉開帳篷拉鏈把風妮先推進去後,又要推安娜。

在安娜進去的一刹那,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和她的眼神碰撞了一下。我能感覺到她目光裏那種既崇拜又感動、既開心又幸福的神態。同時,安娜輕聲和我說了一句:“楊大哥,你自己注意安全,穿上厚衣服,別著涼,謝謝你……”

事情發展的太突然,突然的讓我始料未及……

就在安娜說完“謝謝你”的同時,她竟然摟住了我的脖子,給了我一個萬萬沒有想到的吻!

我KAO!這可不是一般的吻,而是又濕又甜的舌吻!這一吻雖然時間很短,但我已經感受到了安娜炙熱的嘴唇和伸到我嘴裏的滾燙的舌頭……

吻完我,安娜微笑著鑽進了帳篷。前麵進去的風妮似乎沒有看到我和安娜在這一瞬間到底做了什麽。安娜一邊看著我,一邊微笑著拉上了帳篷的拉鏈。最後剩下我呆呆的挺著**的長槍盯著帳篷的門口發呆……

天呐!我都做了些什麽?

我好像什麽都沒做卻得到了安娜的一個熱吻……

這,這似乎還是我的初吻……

我CAO!炙熱的初吻……滾燙的初吻……甜甜的初吻……濕漉漉的初吻……

我CAO!我太不要臉了我!還是TMD初吻呢……

“我有一個女朋友,她的名字就叫安娜,月光灑在帳篷前,也溫暖了我的睡袋子……”

就在我心中禁不住美滋滋的哼著小曲的時候,我突然間打了一個冷顫。此時的我,正站在剛才那個黑影出現的地方,而我此時正在做的向前頂跨、向後收臀的既猥瑣又齷齪的動作,正像是剛才我們從遠處看到那個黑影在做的細微的動作。

這……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我變成剛才那個黑影了?

繼續的打了一個冷顫之後,我扭過頭看向剛才我們看到黑影時所處的地方……

突然間,我看到有三個人正站在那裏。其中一個人的一隻手拉著另一個人,另一隻手裏拎著一把工兵鏟,工兵鏟開過刃的鏟頭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微微的寒光。再看,那三個人影中最瘦小的一個從地上撿起幾塊石頭,和另外兩個人嘀咕了幾聲後,猛然間向我拋過兩塊石頭來……

這一切來的飛快,電光火石一般,讓我沒有任何思考和躲閃的餘地,隻覺得眼前一黑……

“一上一下,上麵是後心,下麵是膝蓋……如果正中後心,輕者劇痛,重者吐血。如果打中膝蓋,輕者劇痛,重者摔倒……”這兩句話不停的在我耳邊回蕩著……

……

猛然間,我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帳篷裏。

這是怎麽回事?

晃了晃頭,努力使自己更加清醒。沒錯,我的確是在帳篷裏,借助帳篷角落裏昏暗的夜燈,我看到身旁的睡袋裏死豬般躺著一個人。如果聽不到他的鼾聲,我還真以為這是一隻死豬呢。

翻身起來,覺得有些頭暈。仔細看看這個睡得像死豬的人,是四眼小劉。

不對呀!我怎麽會睡在帳篷裏呢?用力回憶之前的事情,好像什麽都想不起來了。但我清楚地記得,安娜吻了我,而且還是深情的吻。

對!我想起來了!我把安娜和風妮送回帳篷,然後準備去守夜。我守第一班,然後讓鐵蛋守第二班。

對呀,鐵蛋去哪了?我立即警覺起來。隨手往腰間一摸,發現工兵鏟就插在係在腰間的鏟套裏。再拎過我的背包,打開一看,之前放在裏麵的雙管獵槍和子彈還在。隨即,我拿出雙管獵槍,撅開以後,往裏麵裝了兩顆子彈,又將兩盒子彈裝在自己的衣兜裏之後,拎著槍我拉開拉鏈走出了帳篷。

這時,依然還是深夜,周圍寂靜一片,隻有皎潔的月光把帳篷外麵照的一片銀白。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女生帳篷的門口,除了月光,什麽都沒有。

隨即,我心中暗罵了一句:我CTMD!剛才要是拿著槍,一槍崩了那黑影就好了!

心中念叨著,詛咒著黑影,我拎著雙管獵槍朝最初我們發現黑影的那個地方走去。

還沒有走到地方,就聽有人小聲喊我:“楊哥,你怎麽回來了?你回去睡吧。”

我一聽,是鐵蛋。隨即,我看到靠著一棵大樹坐在地上抽著煙的鐵蛋。

走到鐵蛋旁邊,我輕輕坐下,問他道:“鐵蛋,你在這兒幹什麽?”

鐵蛋疑惑的看著我說道:“我在守夜,第二班,剛才你是第一班,我是第二班。你剛回去怎麽又來了?”

“嗯?不對呀!你什麽時候來的?我什麽時候走的?”我疑惑著問鐵蛋。

鐵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的問話,呆呆的看了我半天,等到手中的煙頭燙到了手才反應過來,對我說道:“楊哥,你是不是太累了,快回去睡吧。”

我急道:“鐵蛋,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在這裏守夜,而我卻在帳篷裏?”

鐵蛋被我問傻了,依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

我繼續說道:“鐵蛋,我覺得這裏很不對勁!具體哪裏不對勁我也說不清楚,但總之就是不對勁!”

鐵蛋答道:“是呀楊哥,剛才你也是這麽說說的,所以才要守夜。你守完了我來守呀。”

“這麽說,我剛才已經守完了,這會兒輪到你了?”我問道。

鐵蛋點頭道:“是呀,我剛來沒一會兒。”

我KAO!這TMD可怪了!如果按照鐵蛋的說法,我已經守完第一班夜了,現在輪到他守第二班。可是為什麽我不知道我守完第一班夜了呢?也就是說,我守第一班夜時的記憶完全的沒有!而且,我完全記不起來何時告訴他的,讓他守夜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的記憶混亂了?消失了?

再仔細回憶一下……我送安娜和風妮回帳篷……安娜在進帳篷前吻了我……之後我好像看到了三個黑影……這三個黑影好像是之前的我、安娜和風妮……

我KAO!太亂了!

我管鐵蛋要了根煙,點上深吸了兩口,頓時嗆得我咳嗽。不應該呀,就算有段時間不抽煙了,也不至於抽兩口就被嗆到吧?我這是怎麽了?我怎麽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呢?

鐵蛋見我一副苦惱的樣子,不知該怎樣勸我,就拍著我的後背,等我不咳嗽了,才開口道:“楊哥,我估計你是晚上喝酒時攙酒了!洋酒咱們可能喝不慣。”

“鐵蛋,你是說,我喝高了?”我問道。

鐵蛋答道:“楊哥,我知道你肯定要說,這點酒算什麽?沒錯,喝的那點酒論數量,對咱們不算什麽。我的意思是,咱們喝不慣這些洋酒,多多少少有點反應。”

鐵蛋的話我聽明白了。的確,喝酒就是這樣,有時酒量很大的人喝了自己喝不慣的某種酒,也許喝一點就會喝醉。或者不在狀態的時候,也會很快喝醉。可是,酒精對於我來說基本上就像白開水,我從來就沒喝醉過!

“楊哥,你說咱們喝的是不是假酒呀?”鐵蛋小聲嘟囔道:“吃完飯我就覺得喝完了不舒服,一陣陣的犯惡心。睡著了都不舒服。之前你起來上廁所叫我的時候,我還一陣陣的惡心呢!”

鐵蛋說的不無道理。莫非真的是酒的問題?可是剛才和安娜在一起時,也沒聽她說喝完酒不舒服呀,安娜也喝了不少呀。

再一想,真琴一直沒起來,一直睡很沉。還有四眼小劉,也是一直睡得跟死豬似的。莫非大家都喝多了,或者喝不慣這酒。安娜經常喝,所以沒事。

可是,就算喝不慣這酒,我自己在一段時間做了什麽也不可能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呀?這也太奇怪了!

於是,我對鐵蛋說道:“鐵蛋,你仔細回憶一下,從我夜裏出來上廁所以後,我們都經曆了什麽?你好好想想,注意別忘記什麽細節。”

鐵蛋想了半天,答道:“其實也沒什麽,我睡的迷迷糊糊,你起來上廁所。後來我聽到外麵有動靜就打開帳篷,看到你幫安娜找東西。然後你說再找找,我就又睡了,也沒有再聽到什麽動靜……後來你回來叫我,讓我出來守夜,時間是淩晨四點……從你上廁所到你叫我守夜這之間已經過了很久,你說你已經守完一班了……你說剛才看到人影,讓我留意點……之後,你指著這裏讓我在這裏守夜,然後你就進帳篷了,然後你就出來了……從你進帳篷到現在才……嗯……”

說著,鐵蛋看了看表,又讓我看了看,四點半剛過。

“才不到半個小時。”鐵蛋指著表說著。

按照鐵蛋的說法,我淩晨四點叫醒他,讓他守夜。我之前被尿憋醒時我特意看了表,是淩晨一點多。從一點多我出來,遇到了安娜和風妮,然後我們看到了黑影,到我讓她倆進帳篷睡覺,滿打滿算有一個小時。也就是說,從淩晨兩點到四點這段時間我應該在現在這個地方守夜,可是我卻不記得了。

這兩個小時我都幹了什麽?還有,我之前送安娜進帳篷以後又發生了什麽?我看到那三個“我們”的人影,難道是在做夢?

KAO!太亂了!此時,我覺得頭痛無比,好像有很多隻小蟲子在我的腦袋殼裏麵啃食我的大腦。

看了看指間夾著的香煙,已經快燒到了過濾嘴的地方,再次深吸了一口,長長的一段煙灰落在我的腿上。

這兩個小時究竟去了哪裏?難道說,我們沒到切爾諾貝利就遇到了神秘事件?

我很猶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訴鐵蛋。畢竟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好兄弟。如果我們這次真的遇到了什麽超自然的東西,好讓他也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可是,我該怎麽和鐵蛋說呢?因為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了。如果真像鐵蛋說的那樣,我們喝的酒不對路,那兩個小時我很可能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犯了迷糊。

嗯,沒有弄清楚還是先別說了。

想通以後,我沒有再問鐵蛋別的,想陪鐵蛋待一會兒,可他見我滿臉疲憊,讓我回去休息。

我的確很累,而且頭痛的厲害。吩咐鐵蛋注意警惕以後,朝著帳篷走去。

走到帳篷門口,我回頭看向鐵蛋所在的位置,那裏是一片月光照不進去的漆黑的樹林。這個位置就是我們最開始看到黑影的地方。我朝著那個方向揮了揮手後,看到在漆黑的陰影裏閃了兩下手電光。我知道,那是鐵蛋給我的回應。他在告訴我,看到了我招手了。

從帳篷門口是看不到樹林裏的鐵蛋的,想到這點,我仿佛確定了剛才看到我、安娜和風妮人影的情景應該是幻覺或者就是在做夢。

鑽進帳篷以後,我看到四眼小劉終於換了一個睡姿,而且鼾聲也稍微小了一點。

不管他打呼嚕吵不吵了,我還是將就著睡一會兒吧,畢竟我們明天就要抵達切爾諾貝利了,說不定還有什麽更不好的事情等著我們呢,我應該養足精神才對!

這樣想著,我鑽進睡袋裏,閉著眼睛回憶著剛才安娜給我的熱吻……

兩個小時……兩個小時的夢境?兩個小時的斷片?還是兩個小時的幻覺?這兩個小時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安娜的吻在不在這兩個小時裏呢?如果在的話,那我豈不是空空的歡喜一場……

……

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推我,同時還在叫我:“楊大哥,快起來了!都快出發了,你怎麽還睡呢!”

睜開朦朧的雙眼,真琴那嫵媚誘人的臉龐出現在眼前。這個場景似乎以前在哪裏遇到過……

說實話,真琴長的真是夠漂亮的!平心而論,她比子怡要漂亮。真琴的美,是那種從骨子裏綻放出的美麗中充滿了妖嬈的美。大大的眼睛,總是一副既渴望似乎又總是得不到滿足的眼神;高高的鼻梁尖尖的鼻頭,稍微有一點點撅,卻撅的恰到好處的嘴唇,讓人看著就想上去親一口。她這種容貌正是所有男人最喜歡要的。他們稱之為“性感”!自從我第一次見到真琴到現在,我就發現,真琴從來就沒有畫過妝,她的美麗完完全全都是自己本色的美。這也難怪,真琴本來就是一隻妖精嘛,一隻活了200多年的妖精……

真琴見我色迷迷的看著她,就撅著性感誘人的小嘴氣道:“楊大哥,你看什麽看?夜裏做春夢了吧你?告訴我,春夢都夢到了什麽?看把你給累的,都快九點了還不起床!”說完就掀我的睡袋,還不懷好意的壞笑道:“快讓我看看,夢中發射了沒有!如果沒有發射,我現在幫你點火!”

我無奈的說道:“姑奶奶,我哪有心情做春夢呀!昨天夜裏沒折騰死我!你們呼嚕呼嚕的睡大覺,我在外麵給你們守夜。”

真琴壞笑道:“楊大哥,你不說還好,我還不知道怎麽問你呢。沒想到你不打自招了!你瞞的了別人,可瞞不了我。你想偷看我就看唄,不用你偷著看,隻要你想要,妹妹我隨時都能給你!不過你要說實話,你想看安娜還是風妮?”

真琴說了半天我沒有聽明白她在說什麽,就疑惑的問道:“真琴,你說什麽偷看不偷看呢?我聽不明白!”

真琴突然間小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夜裏跑過來偷窺女生帳篷了,是不是?可惜呀,你想看的人那時候沒在帳篷裏。我本想逗逗你,假裝熟睡做春夢**。可哪知你被之前出去上廁所的安娜和風妮發現了,你瞬間就閃了,是不是?然後你還假惺惺的和她倆過來,還掀開帳篷假惺惺的往裏看,是不是?”

真琴說完,我心裏咯噔一下!莫非,她看到那個黑影了?可是她為什麽說那個黑影就是我呢?

我剛想讓她再仔細說說時,帳篷被人掀開,是鐵蛋走了進來。真琴見到鐵蛋,稍微收斂了些,像個島國小媳婦那樣跪在我的旁邊,輕聲說道:“公子,讓奴婢伺候公子更衣吧。”說完,又掀起我的睡袋,用淫蕩的眼神往我的睡袋裏麵掃描。

我一看,鐵蛋來了,至少來了一個能給我作證,說我不是偷窺狂的人了。

我趕快對鐵蛋喊道:“鐵蛋,你快告訴真琴,是不是咱倆昨天夜裏守夜了,是不是我除了守夜就是睡覺了?”

鐵蛋聽我說完,疑惑了半天,說道:“守夜?守什麽夜呀?你不就是半夜裏起來上了趟廁所,後來又幫著安娜找了半天東西,然後就回來睡了嗎?我一直在帳篷裏睡,一直也沒出去呀!還有四眼小劉,一直就咱們三個呀!”

我KAO!這回玩笑可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