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往事再續
猴子叔道:“這個樓盤的地皮實際上屬於一個黑社會老大。”
邵易宇有點聽不懂:“實際上?”
猴子叔哼了一聲:“他是黑社會,錢是見不得光的。所以他把公司劃到了他一個得力助手的名下,在背後操控公司。可他那個助手竟把公司給吞了,這個黑社會老大-------”
邵易宇對這個故事聽得耳熟,打斷猴子叔:“你說的這個黑社會老大------是不是沙橫霸?”
“對、對、對!”猴子叔一連說了幾個對:“我差點忘了,你也認識他。上次我為了這塊地皮的事找到他公司去,還遇到你了。要不是你,我到現在還穿著同治皇帝的那條龍內褲呢。”
同治皇帝相傳死於花柳,這條“龍內褲”雖然也沾“龍”字的邊,但不提也罷:“後來呢?”
這事邵易宇知道得比猴子叔清楚,沙橫霸的助手就是向明的嶽父。可猴子叔還在淘淘不絕地說道:“沙橫霸是黑社會出生,怎容得自己人吃裏扒外?聽說還是他自己親手動手把下屬給哢嚓掉了。後來他的下屬鬼魂複仇,又掉過頭把沙橫霸給做了。”
邵易宇沒想到事情在外麵給傳成這樣,哈哈笑了:“鬼扯蛋------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猴子叔愕道:“你知道事實?-----事實到底是怎樣?”(詳見《中國靈異協會會長手記》)
邵易宇咳嗽了一聲:“好了,不說這些事了。你叫我回來不是聽這些鬼故事的吧?都過去了,沒什麽好說的。談正題吧,樓盤到底怎麽了?”
明明這間辦公室隻有猴子叔和邵易宇兩個人,猴子叔還是小心翼翼地附耳輕聲道:
“樓盤在鬧鬼!”
邵易宇差點笑出聲來:“鬧鬼?嗬嗬,鬧鬼鬧到我靈異協會會長家來了。”猴子叔急得抓耳撓腮:“別笑,別笑,笑不得的!真的是鬧鬼!”
邵易宇忍住笑:“怎麽個鬧鬼法?說出來給我聽聽。”
猴子叔呆了呆,緩緩歎了口氣:“都死了三個人。你是董事長,再不跟你說也不行了。”
聽說死了人,邵易宇終於笑不出來:“怎麽個鬧鬼法,說出來給我聽聽。”話還是一樣,可語氣卻絕然不同了。
“沙橫霸死了,他的公司歸到了一個姓向的人名下。這個人是個典型的妻管嚴,有名無實,全是他老婆在打理公司。”
猴子叔開口第一句就跟事實不符:沙橫霸的主力公司被莫小雪所繼承,可莫小雪硬是把公司當嫁妝,所有人寫上了老公向明的名字。
向明卻醉心於醫術與靈異事件,從來未涉足公司一步,所以公司還是莫小雪在打理。根本不是什麽因為妻管嚴所以“管不了”公司。不過,跟猴子叔這種人說了他也未必明白------這個世上竟有人喜歡靈異事件而不喜歡錢的?!
“繼續說下去。”
“他們之間牛打死馬,馬打死牛我們不管,反正這塊地皮算是買下來了。但是-----”
“但是什麽?”邵易宇第一次看猴子叔這麽婆婆媽媽。
“畢竟一開始就為了地皮死了人,兆頭不好。所以一開工我就放了大紅萬鞭,圖個吉利。誰知竟引來一隻黑貓------你知道,放萬鞭那麽響,人都要躲得遠遠的,何況是畜牲?!可這黑貓竟堵著工地大門不肯離開。開工的當天,工人們就死活不肯動土。”
邵易宇點了點頭:“在古代埃及,貓是地府的守護神,妖魔鬼怪看見它都躲著走,是避邪之物。但在中國,工地開工動土的時候如果看見黑貓是一種不吉利的征兆,是勾魂使者的化身-----不過這種說法沒有靈異學依據,純屬於迷信範疇。”
“這次你就說錯了!”猴子叔竟敢挑戰中國靈異協會會長在這方麵的權威:“它真的是勾魂使者啊。開工的當天我花錢請了不少社會名流,剪彩儀式都搞了,開工當天不動土算什麽開工?於是我軟磨硬泡,從加錢到罰錢,終於讓工頭同意開工。結果就在當天,一個工人就從手腳架下摔下來----”
“摔死了?”邵易宇有些吃驚。
迷信事件能通過事實驗證就是靈異事件。“遇見黑貓不動土”的說法純屬迷信,概率小於0.05%,早在靈異檔案中被斃掉了,歸於迷信說法,但這麽小的機率竟發生在自己身邊,所以邵易宇有此一驚。
猴子叔哼了一聲:“摔死就好了,賠個幾萬塊的撫恤金也就沒事,可他摔得要死不斷氣,害我們替他付了十幾萬的醫藥費。”
邵易宇搖了搖頭:“到底還是人命重要,賠點錢消消災也好。”“破財消災”的說法倒是屬於靈異事件,有陰陽五行學的理論基礎。
猴子叔跟這個不當錢是回事的公子哥說不到一塊去,強烈沒有共同語言:“可那個工人被醫好清醒後緊接著又發了瘋,見人就說工地上在鬧鬼,他之所以從樓上摔下來就是被鬼給迷了-----”
猴子叔正說得唾沫四濺,一個身穿低領的妖豔女郎扭了進來:“總經理,銀行的張副行長找你。”
猴子叔住嘴苦笑:“又是找我要錢來了。我去接待一下,你坐會。”
猴子叔出去,妖豔女郎一搖三晃地走到邵易宇身邊,借口給他倒個茶,又是扭臀又是擺腰,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當真是勾魂攝魄,看得邵易宇極不自在,隻好開口說話擺脫尷尬:“那個工人真的瘋了?”
這個妖豔女郎是猴子叔的“貼身女秘書”,果然有夠貼身的,幾乎把整個身子都俯到邵易宇這個少主身上:“咯、咯。你別聽他一張嘴滿地球跑火車,那個工人根本沒有瘋,說鬧鬼之類話時很清醒,隻是情緒有些激動,倒是我們總經理------”
“猴子叔?他怎麽了?”
女秘書象隻老母雞,笑起來聲音一個一個的:“咯、咯。董事長,我跟你說啊:以我們集團的財力,本來開發這麽一個樓盤算不了什麽。可猴子叔這幾年太透支了。”說到“透支”兩個字,女秘書故意把紅豔豔的嘴唇咬著,雙眼亂電,仿佛在提醒邵易宇什麽,邵易宇隻好故意裝成“悟性”太差的樣子,催她說下去。
女秘書隻好繼續說道:“鬧鬼的事一經傳出去,鬼才會來買這樓盤的房子,連原本買期房的人都想盡辦法來退,急得他啊-----竟光著身子穿著龍內褲,全身掛滿法器繞著樓盤跑了幾圈。”
邵易宇笑了笑:“猴子叔倒挺敬業的嘛!”
女秘書皺著鼻子哼了一聲:“誰叫他嫌皮鞋生意賺錢太慢了,於是說服了董事會,把集團的資金到處亂投。有些項目其實他自己根本都不懂也照上。錢賺是賺了,可一大把流動資金全卡在了裏麵根本動不了,成了死錢。開發這個樓盤就是典型的一個例子。他調動了所有資金進來,其它項目自然也就轟然倒台,四處狼煙。所以說啊------他是活該。”
邵易宇也哼了一聲:“你是他秘書,怎麽不提醒他呢?”
女秘書捧了一杯茶給邵易宇,故意在他麵前俯下身子,她的衣領都快低到肚臍眼了,這一俯下來立刻春光無限,裏麵白花花“東西”的上下跳動晃眼。她咬著嘴唇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媚笑道:“他不肯聽我啊,所以我隻好向董事長您直接------哎呀,對不起,我來給您擦。”
秘書故意手一歪,把茶水濺到了邵易宇褲子上,然後放下茶杯,伸手向邵易宇被水濺到的“部位”摸去,整個人也順勢軟倒在邵易宇懷中。
邵易宇“突”地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她的一雙柔荑,反剪到她背後,雙目赤紅,如野獸一般硬生生將女秘書抱了起來壓到辦公桌上。
女秘書沒想到邵易宇說幹就“幹”,做作地抽出自己的小粉拳在邵易宇胸口上猛捶:“你幹什麽?幹什麽!你壞死了。”邵易宇並不理她,又是一個擒拿手抓住她的手腕,絞在一塊交給自己右手,強硬地把她“釘”在了辦公桌上,然後騰出左手一揮,把辦公桌上的東西全掀到了地上。
這時候門開了,卻是猴子叔回來了,看到這一幕看呆了:“臭小子,連我女人你也敢搞。”
邵易宇聽到他的警告竟充耳不聞,解開自己的衣服,掏出一物向女秘書身上插去。
隻聽見女秘書被插得發出一聲慘叫,全身閃過一陣紫光,一股黑氣從她天靈蓋直衝而上,冥冥中仿佛有人狂笑道:“居然給你識破了,夠種。我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