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龍家大院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龍存在?!

邵易宇好奇心大增,第二天一大早就準備驅車趕往短信上的地址,手剛扶車門,突然雙眼皮狂跳。

“古人雲: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兩邊一塊跳是來財還是來災?”邵易宇上車後打開電腦,用現在的時候起了一個時間卦:

主卦體生用,變卦用生體。

“大卦象我去生用,是泄卦,可能此行要吃苦受累,牽絆受羈;但變卦代表的是最終結局,是生卦,是用來生我,說明此行能有所斬獲,嗬嗬,說不定真是找到龍!”

邵易宇正在凝神看卦,突然上衣口袋手機響了,把自己嚇了一跳。一看:是猴子叔打過來。

父親還是皮鞋匠的時候,猴子叔就是父親的大徒弟;在創建邵氏集團期間他更是憑自己的小聰明為“打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父親瘋了過後,集團的事全是由他來管理。

邵易宇落得清閑,從不過問集團的事,一心撲在協會上;而猴子叔在集團下自創了一些子公司來撈錢,更是不願意邵易宇這個“少主”來過問。

所以手機上存了猴子叔號碼多年,幾乎是個擺設。

一接電話,那頭卻是猴子叔的女秘書,甜甜糥糥地客氣了一大堆,說下午有一個董事會想請邵易宇參加。

邵易宇心中一愣:集團董事會?這種不重要的會從來就不用他來煩心。邵易宇哼哼哈哈了半天,言而總之,總而言之就是讓秘書轉告猴子叔,自己有事來不了,讓他全權代理。

電話剛打完,門鈴又響了,隻見秦陽帶著一道靈符笑嘻嘻地衝了進來。一進門,從靈符中幻化出一個小童的身影,一齊對邵易宇吼道:“邵叔叔你真不夠意思,發現了龍的消息也不通知我們一聲,我們也要看看龍到底長什麽樣子。”

邵易宇歎口氣:看來今天右眼跳得沒錯,這兩個臭小子能把簡單的事搗鼓成複雜的事,最後往往是無法收場,帶他們去------

“這事很有可能是個假情報,虛而不實-----純屬鬼扯淡的。到時候浪費時間你們又要怪我-------”

秦陽拍胸脯打包票連同指天發誓,強烈表示有什麽事自己絕不後悔,一切後果自負,全屬自己咎由自取雲雲;而小虎子人小鬼大,眨了眨眼睛:“邵叔叔不帶我們玩咧,算了,我們走吧。唉,可憐黎姐姐也對龍感興趣,一大早就起床-----”

兩人向門口走去,邵易宇也跟著出來:“我送送你們。”小虎子知道他的意思,故意一出門就吼了一嗓子:“黎姐姐,人家不歡迎我們,我們回去吧。”說完才跳回到自己的靈符裏。

黎美兒竟真的站在門口!她一向清心寡欲,不問世事,為何為了這一條虛無飄渺的消息竟主動跑來找自己?

邵易宇心裏嘿嘿一笑:“看來今天左眼皮跳得也沒有錯。”

車上,邵易宇的右眼還在狂跳,按現代醫學解釋不過是眼部的肌肉**,是昨晚睡晚了,還是今天起早了?邵易宇不由得摸了一把。

黎美兒本能地張了張嘴,想關心一下,看了看秦陽和小虎子又止住,低頭誦經。

而秦**本沒有發現,隻顧自己大咧咧掏資料給邵易宇,也不管他還在開車:“這裏是協會所有關於龍的資料:這張是在西藏航拍時拍到的龍;這張是日本一間廟宇裏珍藏的龍標本,據說還是抗戰時期從中國搶過去的;這張是1934年8月14號《盛京時報》上關於營口墜龍事件;這張是鬆花江南岸墜龍事件的調查報告;這張是------”

邵易宇打斷他:“這些我都知道:西藏這張所拍到的龍其實是龍形的山脈;日本這個龍標本經專家鑒定是假的;盛京墜的龍其實是擱淺的須鯨;鬆花江南岸墜龍事件幾個目擊證人說法並不完全一致-----”

小虎子歪著頭:“你認為全是假的,那你來幹什麽?莫非------你對報消息的這個姐姐------”說完看了黎美兒一眼。

小虎子賊賊地笑了,滿以為邵易宇要急著反駁他,那樣就可以看看他在黎美兒麵前的窘態,誰知道邵易宇竟真的一本正經道:“不錯,我真正感興趣的------就是這個膽小的洛凝。”

秦陽不屑道:“這種膽小的女子我們見得多了。一年到頭出去,看到我們這些搞靈異的人都當怪物,對我們敬而遠之------有什麽好靈異的?”

邵易宇道:“就是啊,她們都是對我們敬而遠之------可這個洛凝為什麽既然害怕又非要找上門來呢?”

到了短信上所述的小山村,十分僻遠。邵易宇找個老鄉問一下:“請問龍家大院在哪?”個個都搖手不答。有些本來十分友好的立刻板下了臉,不友好的甚至“呸”了一聲罵了幾句娘才走。

車上人個個麵麵相覷。

秦陽急了:“難道我們隻得打道回府?”還有一個人比秦陽更急:“我出去問問。”

眾人一看,呆了:竟是平時默不出聲的黎美兒。

黎美兒一身道袍,攔住一個老鄉作了個揖:“請問施主龍家大院在什麽地方?”老鄉上下打量了一下黎美兒,看她一身道家裝束,竟開口答了:“你-----你-----你是來抓鬼的?”

黎美兒愣住:“那兒鬧鬼嗎?”

老鄉見她一無所知,“切”了一聲搖手要走。邵易宇一夥人怎肯放過他,一擁而上,又上遞煙又是陪笑臉,老鄉終於打開了話匣:

“這個龍家大院不知是那一朝建在我們村的,據我的爺爺輩人說大院的人向來都是自給自足,從來不跟外界打交道。

有一次鄉裏走丟了一頭牛,到處找不到,村長就找到大院去了,大院的人門都不開,說了一句牛被人宰了,內髒全埋到村東頭的老槐樹下,去那找就行了。”

秦陽最愛聽故事,催道:“然後呢?真的在老槐樹下麵?”

老鄉點了點頭:“是啊。大家都憤怒了,他們連內髒埋在哪都知道,肯定是他們院裏人幹的,一定得要他們陪。”

秦陽“切”了一聲:“我要偷了牛,把它殺了吃了,難道我還會告訴你們牛埋在哪了?肯定不是他們幹的才對。你們可真傻!要是我------”

邵易宇狂使眼色加咳嗽都不行,最後隻得出手按住了他這個搗蛋鬼的嘴。

老鄉被人罵祖輩傻,倒也不生氣:“這位小哥說得對。可村裏人找到他家理論,他們還是門都沒開,但丟了一袋錢出來,足夠買三頭牛了。

後來真正偷牛的人被找到,大家十分羞愧,商量著讓村長把錢還回去道歉。村長在門口求了半天,一定要進去親口向主人賠不是。主人隻好讓他進去了,放在偏廳看茶。”

邵易宇愣了一下:“偏廳看茶?”要知道偏廳看茶是對來客的一種極不尊重的行為。

老鄉點了點頭:“是啊。按理說村長應該不高興才對,可村長回來卻興奮萬分,說這個龍家即使是個小偏廳,裏麵也是金磚鋪地,玉瓦蓋頭,上尺長的珊瑚堆得滿廳都是,還有些古玩名畫自己連名字都說不上來。”

邵易宇嗬嗬笑了起來,又遞了一根煙過去:“難怪人家不肯讓你們進去了,怕露富嘛。”

老鄉接過:“是啊,這話一下子傳開。村裏有個惡少當晚就背個麻袋偷偷摸進去了。結果-----”

“然後呢?結果怎樣了?”連黎美兒都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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