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征服

330??征服

“砰砰砰砰!”

倫敦‘花’園中心酒店的10層豪華宴廳洗手間的大‘門’不斷地被人砸響。隻是洗手間裏卻一直靜悄悄地,隻有敲‘門’聲在空‘蕩’的裏間回‘蕩’著。

“易,我們知道你躲在裏麵,趕緊跟我們出來,否則讓我們砸‘門’進去把你拖出來的話,那你就得再喝一瓶……那酒叫什麽名字啊?啊!對,讓我們進去抓你出來,你可要再喝一瓶‘二哥頭’,這可是你們國家生產的烈酒,我可不相信你喝不慣威士忌還喝不慣‘二哥頭’。易!快點兒出來!我們知道你在裏麵!”

洗手間的‘門’外忽然響起了費迪南德的叫喊聲,中間還有輕輕地‘交’流聲音,似乎是在討論易晨是不是真地躲在洗手間裏。

“該死地,這個家夥躲到哪裏去了?!”費迪南德小聲地問身邊的卡裏克,似乎覺得易晨不可能在洗手間裏。

“應該就在裏麵地啊,我剛剛是看到他跑進去地,再說了,裏麵要是沒人,怎麽可能反鎖著‘門’打不開啊?!”卡裏克立即說道。

“你是不是喝多了沒看清楚啊?”弗萊徹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他**地,我還不至於喝半瓶威士忌就醉了,不要懷疑我的酒品!”卡裏克似乎十分惱怒弗萊徹的懷疑。

“哼!我剛剛可以看到你喝了兩杯那個什麽‘二哥頭’地中國烈酒,我喝了一杯現在就有些暈乎了。我不相信你會沒事?!”弗萊徹也不服氣地回道。

“好了好了!這些等一會兒再說,現在重要地是把易給找出來,可不能便宜了這個小子,如果他能多喝兩杯,老板是不會介意我們再多開幾瓶酒地!”費迪南德抬出自己隊長的架子製止了卡裏克和弗萊徹之間的爭論,最後又說道:“要不我們再騙騙他,說不定就真地給騙出來了!”

“好,那你繼續喊!”幾個曼聯球員都攛掇著費迪南德繼續砸‘門’。

“易!我們已經確定你躲在洗手間裏了,如果十秒鍾之內你再不出來,我們就真地闖進去了。一個破‘門’可是擋不住我們地,你要想好了!1,2……”

“呸,老子才不會上你們的當地!想詐唬老子,你們還嫩點兒呢。TNND,英國人喝酒真是畜生級地,喝起來就不要命了,再灌兩杯酒真地要沉在這酒店裏了!”

就在費迪南德不斷敲打的大‘門’背麵,曼聯球員的目標——易晨,赫然就坐靠在大‘門’後,聽著‘門’外幾個喝酒不要命的家夥在小聲地商量怎麽詐唬自己,易晨就忍不住想笑。

在溫布利漫長地頒獎儀式中,易晨就恍如在夢中一般,球場內外到處都在播放著《We??Are??The??Champions》的歌曲,曼聯球‘迷’則是在看台上不斷地跳躍狂歡,跟著球場廣播中的音樂一起高歌。漫天飄散的彩帶和球場中間的大頒獎台,來回跑著抓球員采訪的記者,抱著大耳朵杯四處拍照的球員,還有滿臉笑容抱著自己曾孫‘女’來回走動的弗格森。易晨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真地擁有了這一切。

直到他被隊友們拖回了更衣室,一群半‘裸’男圍著大耳朵杯拍集體照的時候,易晨才發現,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地。然後易晨就被一群半‘裸’男給‘陰’了。

他們把所有香檳都倒入大耳朵杯,然後直指場中唯一沒有脫球衣的易晨,架著不斷掙紮的易晨,然後舉著大耳朵杯就往易晨的嘴裏灌酒。滿臉全身都是酒液的易晨被嗆地不輕,鼻子裏都流入許多,看到易晨實在不行了,其他曼聯球員才笑哈哈地開始瓜分剩下的香檳。

一切都是暈暈乎乎地,易晨被灌得難受,感覺自己走路都是飄著地,等到他再次清醒了之後,他們就已經回到了駐紮的‘花’園中心酒店,曼聯的工作人員早已經布置好了慶祝宴廳,等到一個個穿著得體西裝的曼聯球員一下車,立即就被接進了10層的豪華宴廳中。

開始的時候弗格森講完話,球員們還都裝模作樣地規規矩矩品著酒,可是一等弗格森一家老少離開之後,這群酒鬼就原形畢‘露’了,香檳不好喝。紅酒沒有勁兒,這群酒鬼就找出了不少威士忌和烈酒開始猛灌。

看到這場麵就有些發怵的易晨原本是準備偷偷溜走地,可是他剛剛向‘門’口走了兩步,就被關係不錯的席爾瓦給攔住了。平時看起來很老實的家夥竟然吼了一嗓‘門’,這下曼聯球員全都知道易晨想要中途離場了。

費迪南德和四位老將毫不猶豫地就指揮曼聯球員把易晨給拖回宴廳,然後就是一個接一個地跟易晨碰杯。

接連沒有停止地喝了5大杯威士忌,易晨就不行了,連忙推托喝不下去了。

曼聯球員哪能同意,還要繼續灌。

也不知道是真地喝暈了,還是易晨腦子被一係列的幸福衝擊地太猛了,這小子竟然說喝不慣威士忌。結果費迪南德大手一揮,宴廳‘侍’者也不知道從哪搞來了許多二鍋頭,易晨睜大了眼睛一看,56°地,立即就暈倒了。

“靠!這些家夥還真能找,56°地都找到了,TNND,那個‘侍’應生呢?這不是故意坑我地嗎?”易晨暈倒時還忿忿地詛咒那個找來二鍋頭的‘侍’者不得好死。

裝死是沒有用地,尤其是在一群酒鬼麵前裝死,搞不好就會被酒鬼們給灌進去幾瓶酒,那肯定比死還要悲慘。易晨被一群人給拽起來,費迪南德率先遞給易晨一大杯二鍋頭,要和易晨撞杯。

易晨滿臉戲謔地看著費迪南德一口悶下大半杯,看那量數,易晨估‘摸’著有將近三兩。易晨就等著費迪南德出醜然後轉移視線呢,可是費迪南德隻是打個寒顫,然後張大嘴就哈氣,再沒有被嗆到地反應。

‘三兩悶下去都沒事,這家夥該不會不是第一次喝吧?難道這是假酒?’易晨懷疑地聞了聞酒香。

還沒有舉起酒杯呢。費迪南德忽然一個酒嗝兒打出來,酒氣頓時就飄散開了。接著就看到費迪南德的眼睛變得朦朧許多,就是用上睡眼朦朧也不為過。

曼聯球員們全都愣愣地看著費迪南德不斷地運氣壓製喉嚨處往外冒的酒意,誰也顧不上攛掇易晨喝酒了。

等了很長時間,費迪南德才完全緩過勁兒來,除了腳步有些淩‘亂’,說話有些醉意,再沒有其他過‘激’反應了。易晨一下就愣住了,靠,這麽猛,接下來不就該我了?

曼聯球員中的酒鬼們都眼饞著盯著桌上放的幾瓶二鍋頭,可是卻沒有人下手。

易晨忽然發現自己又成為了眾人視線的焦點,還有些‘迷’‘惑’的易晨看到幾個酒鬼都死死盯著自己手中的酒杯,就明白怎麽回事了,敢情這些家夥都在等著給自己碰酒,趁機嚐嚐二鍋頭啊。

易晨苦笑一聲,捏著鼻子就往嘴裏灌酒。之前他已經偷偷倒出了些許。而且看這些酒鬼的架勢,不灌翻自己,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了。酒壯熊人膽,之前的喝得酒一上頭,易晨就衝動了。

‘他**地,什麽難關都沒怕過,老子也不會怕了喝酒!’

衝動是魔鬼啊!這句話易晨也知道。可是知道不代表衝動之前就一定能想到這句話。

結果打開酒閘的易晨被曼聯球員中的酒鬼們灌地不亦樂乎,這幫無良的家夥為了能夠多喝兩杯二鍋頭,竟然不顧易晨的小酒量,‘交’替地上前碰杯,最後易晨實在忍受不住,就逃似地跑進了洗手間,大吐特吐起來。

隨後他就不願意再回到宴廳中去了,那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喝不過難道還躲不過嗎?

於是就有了之前的一幕,易晨反鎖了洗手間的大‘門’,就坐靠在那裏。聽著‘門’外的酒鬼們大聲砸‘門’,無論砸‘門’‘誘’‘惑’詐騙,都不上當,就等著時間快點兒過去,好回去睡覺。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易晨也鬆了一口氣,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心裏不由地哀歎。之前在球場慶祝的時候,怎麽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可是這時候卻發現時間又過得很慢,幾乎是在心讀著時間在等分針挪動。

大約過了一分鍾,確定‘門’外沒有人了,易晨就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準備溜出去找個地方躲起來,總是藏在洗手間可不是辦法,雖然這裏有清香劑在去除異味,可是這裏總是要有人來放水地,反鎖住大‘門’,遲早會讓人家給砸開地,還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待慶祝會結束。

偷偷‘摸’‘摸’地鑽出洗手間,看到周圍沒有人,易晨這才放心地走出來。可是他還沒有走出宴廳的拐角,就被暗處藏地曼聯球員給抓住了。

“哈哈,邁克爾說地還真對,你這家夥真地躲在裏麵,易,這下你可跑不了,乖乖地跟我們回去喝酒吧!”

看著一**笑的酒鬼還有幸災樂禍的無良損友們,易晨仰天長歎,哭地心都有了。

這樣肆無忌憚的夜晚,一年之中注定隻有寥寥的一次,聖誕節弗格森都會下達禁酒令,也隻有在賽季結束後才會這樣狂歡。不,如果賽季沒有冠軍獎杯入賬地話,想來他們也不會有心情開這樣的狂歡聚會。這麽說來,運氣不好地話。一年之中說不定連1次都不會有,怪不得今天這幫家夥這麽瘋狂。

好吧!豁出去了,隻要不丟醜,不喝出‘毛’病,能陪一杯就一杯吧!

易晨也想開了,跟這幫酒鬼商量了,換用小杯一點兒一點兒地喝,隻要陪著他們,這氣氛也不會冷下去。

就這樣一點兒一點兒地緩和,之前宴廳中狂熱的氣氛已經漸漸降溫了,取而代之地是球員們小聚的聊天聲。酒鬼們自然是離不開酒了,其他一些避開酒圈的球員們則是開心地談論著之前剛剛結束的比賽,還有接下來去哪裏度假的選擇。

席爾瓦這小子覺得氣氛還不夠好,就讓‘侍’應生找來了民謠,宴廳中響起了輕鬆、舒適、歡快的音樂,這倒是讓球員們都感到了愜意。

易晨被灌得暈暈乎乎地,頭重腳輕,滿腦子的漿糊。輕柔飄起的音樂讓他的感覺好了一些,聽著聽著就入了‘迷’。平時比賽感覺累了,易晨除了看電影解乏,還會聽一聽民謠放鬆心情,這算是比較好的疏導心情的方式。

聽著音響裏放出的聲音,易晨覺得有些不順耳,不知道怎麽地就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宴廳中內置的小舞台上,找了個高架圓椅就坐了下來。

全場皆靜,所有人都不知道易晨想要幹什麽,怎麽突然就坐到了舞台之上,難道他想狼嚎一曲嗎?

旁若無人地固定好麵前的話筒架,左手瀟灑地打了個響亮的響指,配合著舞台內有些昏暗的燈光,倒是‘挺’有魅力的表演。隻是易晨一開口就讓滿場人大笑起來。

“呃……嗝!~”很搞笑地打了個酒嗝兒。

易晨也不知道台下那幫無良的家夥在笑什麽,自顧自地對著話筒說道:“你們有木吉他嗎?隨便什麽樣地都行,哥想唱歌!”

所有人又陷入了‘迷’茫,因為易晨這句話是用中文說地,看著紅著臉的易晨,倒是‘女’‘侍’應生們都是一個個閃爍著大眼睛,滿眼桃‘花’地盯著易晨看。如果拋去之前喝酒的印象,此時易晨的身上透出地是一種慵懶憂鬱卻又神秘地氣質,而他說出的中文也讓她們聽出了有些大男孩兒的陽光和稚嫩清澈。

一個‘女’‘侍’應生看到身邊的人都在發愣,心想這就是自己的機會,連忙幾乎小跑地來到易晨的身邊,又問了易晨一遍,等到易晨用英語再說了一遍之後,‘女’‘侍’應生的眼睛直接由桃‘花’變成了紅心。

人帥多金,球技出眾又會唱歌,現在又說要自彈自唱,這也太全能了,如果在一個‘浪’漫燭光中自己能夠靠在他身邊,品著美酒再聽著他給自己彈唱著歌曲,那該是多麽美妙的生活啊。

‘女’‘侍’應生連忙跑出了宴廳,在曼聯球員們還不知道怎麽個情況的時候,她又抱著一把吉他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地穿著‘侍’應生服裝的年輕人追過來。

“我的吉他從來不借給別人彈奏地!”年輕人氣勢洶洶地衝進來,猛地一看周圍全是平日裏報紙上經常見到的大明星,一下就愣住了。

易晨腦子正‘蒙’著呢,也沒有在意台下發生的事情,接過木吉他,隻管調好琴弦,然後就再次調整話筒架子。

台下的年輕人看到易晨的調弦的手法,不由地嗤笑一聲,十分不屑易晨的手法。可是等他看清了準備彈奏的人是易晨之後,不由地愣在了原地。

易晨也沒有報幕介紹什麽,而是直接就開唱了,輕快陽光的節奏聲音立即流淌了出來。

“Well??you??done??done??me??and??you??bet??I??felt??it……

……

But??I??wont??hesitate??no??more,??no??more

……

……

……

Im??yours!”

台下的人們頓時驚呆了,尤其是曼聯的球員們,原本都以為易晨是要扯著嗓子來一首勁爆的嘶吼呢,沒想到最後竟然唱出地是輕快溫暖的愛情歌曲,而且易晨清澈陽光的嗓音配合著木吉他琴弦有些悶的聲音,給人輕鬆舒適的感覺,就連酒鬼們沉重的腦袋都清醒了許多。原本因為稚嫩的手法技巧使得吉他發出的悶聲,也變得無比悅耳順心。

台上的易晨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歌曲中,自我陶醉地彈唱著,台下的人們卻忍不住詢問這是什麽歌曲,聽著十分順口和輕鬆,尤其是易晨的咬字時總是給人溫柔地感覺。

“是傑森.瑪耶茲(Jason??Mraz)的《Im??yours》,去年52屆格萊美流行類最佳男歌手獲得者。”埃弗拉輕聲地對身邊的魯尼說道。

魯尼點了點頭,扭過臉繼續看著台上的易晨,心裏湧出了羨慕的情緒。在球隊中易晨總是跟他作對,兩個人時常針鋒相對,他已經把易晨當成了自己最大的對手,有這麽強勁的對手魯尼也十分地高興,最重要地是易晨不會像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那樣壓縮他的活動空間,把他擠到邊路去,相反兩個人的配合總是默契感十足,表麵的爭論在心裏就變成了惺惺相惜。不過即使如此,魯尼還是覺得自己不輸給易晨,他也不會羨慕易晨什麽。

可是易晨此時在舞台上沉醉地彈唱著歌曲,依然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眼光,這就讓魯尼感到了挫折感,因為他做為一個純粹的音樂愛好者,也被易晨的歌聲吸引,而且還生出了無力感,自己不管怎麽努力都追不上易晨這樣的嗓音,很受打擊。

“他在球場上踢球充滿了藝術感,沒想到在場下他依然保持了藝術的優雅,他的歌聲太美妙了,無論是場上還是場下,他的表演都讓我們沉醉,難道世界上真地有這樣完美地人嗎?他就像一個王子一樣,太惹人愛了!”一個‘女’‘侍’應生喃喃地輕聲念道。

‘王子嗎?’魯尼看著台上陶醉表演的易晨,心裏大笑:‘恐怕他現在沒有這個覺悟,不過,這個家夥確實既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又讓人愛得無法自拔。哎!~我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竟然兩麵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