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比拚劍意

“小輩,真是好大的口氣,年輕氣盛不是壞事,但是過了就不好了,是要付出代價的(至尊戰仙307章)。”唯一聖者表麵上並不動怒,但是蒼老的聲音卻是顯得愈發低沉,尤其是最後一句。

在這期間,他向著刀狂,一步一步向前行去,每踏出一步,身上的氣勢便強盛一分,宛若驚濤拍岸一般,一浪高過一浪,最終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刀狂壓去。

刀狂渾身的氣勢也愈發強盛,狂之氣息完全釋放而出,周遭眾人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其中有囂狂,有狂猛,有狂妄,有狂傲,有瘋狂,種種氣息混雜在一起,每一種皆是帶著極度的狂,從而形成一股強大的勢,將狂之一字可謂是展現地淋漓盡致。

在這股狂勢的支撐之下,麵對唯一聖者的壓迫,刀狂雙腳踏立,像是生根了一般,紋絲不動。

他宛若是無邊汪洋之中的一葉孤舟般,雖極度渺小,但卻很是牢固,任憑風浪來襲,我自巋然不動。

“哦,代價?什麽代價?”刀狂皺了皺眉頭,似乎很是不解,而後他話鋒陡然一轉,冷聲道:”我刀狂是個直人,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至尊戰仙307章)。”

唯一聖者心中一驚,他釋放的氣勢幾乎已經是仙人的氣勢了,但仍舊不能奈何對方。在他的感覺中,眼前這小輩仿似化身成一柄大刀一般,將他無形中的氣勢層層斬斷,劈開,化解。

“這小子真不簡單。”唯一聖者心中凝重了起來。不過他得那柄石劍之助,從而做出突破,況且,而今他身為無生劍宗一名長老,必須為方才的事討個說法。

“小輩,你方才看不起我宗宗主的劍道之意,甚至言語相辱,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若是輸了,我要你跪下,在所有人的見證之下,向我宗宗主道歉。”唯一聖者開門見山道,眸光之中開始泛起寒意,他已經很久沒有動怒了。

“我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罷了,”刀狂再次強調道,“既然你們認為我的話有辱你們宗主顏麵,那就當是好了,我刀狂還從未怕過誰。”

刀狂麵無表情,風輕雲淡,隨即又開口道:“要戰便戰,我刀狂隨時奉陪。至於輸,我刀狂的字典裏從沒有這個字。”

“小輩,你怕了!”唯一聖者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萬一你輸了呢?”

“輸?”刀狂皺眉輕聲道,隨即陷入了思考中,似乎自他出生到至今,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一般。

良久後,刀狂開口道:“輸了,我刀狂任你處置!”

“好,決鬥場見!”

……

大抵上,每一座繁盛的城池中,都會有著決鬥場的存在,這是城中唯一可以戰鬥切磋以及解決糾紛恩怨的場所。

修仙世界,爾虞我詐,各種鬥爭與血腥並存,比之優勝劣汰的叢林還要殘酷,這是修仙者唯一的淨土。

此刻,寬闊的大街之上,一大波人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浩浩蕩蕩地向著決鬥場而去。

唯一聖者與刀狂決戰的消息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傳播了開去,整座無生劍城幾乎人盡皆知,明處暗處,無數人都將目光投注了過來。

大街之上,人們議論紛紛。

“這小子的末日來臨了,竟惹怒了一尊聖者,真是不知死活。”

“正如唯一聖者所言,這就是狂妄過頭的代價。”

“唯一聖者在年輕之時,實力非凡,在整片東嶺大地之上,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這小子怕是凶多吉少啊!”

“活該!從他出現在無生劍城城牆之下,說出那句話開始,他的結局便已經注定,竟敢那般大放厥詞,辱及無生劍主,這是同整座無上仙地過不去啊。若是繼續放任此子逍遙在世,無生劍宗的顏麵何存?”

“是啊,凡是有果必有因,種下什麽樣的因,便得到什麽樣的果。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無生劍宗就必須站出來,討個說法,否則有辱聖地之名。”

對此,人們爭相討論,整座無生劍城都處於一片之中,這還是史上頭一遭,因為一個少年聚集了無數人的目光,其中不乏一些大人物。

甚至,幾天之前,東嶺大地其它地域的修仙者不遠萬萬裏趕赴至此,隻為觀看那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聖者,那可是一尊聖者啊,存在了幾千年,一生經曆戰鬥無數,不知積累了多少經驗,即便壓製境界與修為,也是恐怖到離譜的存在,況且還是在聖者層次位處頂尖行列的唯一聖者,這可不比之前那些普通一般的靈仙或者法仙。”

“還是太年輕啊,樹大招風的道理都不懂得,曆來這種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人群中,林天一行跟隨著人流,一同向著決鬥場行去。

楊波此刻很是憤恨,沙包大的拳頭緊攥,一直是在強壓著。刀狂太過狂妄了,連一向神經大條的他都想立刻出手。

刀狂的話語雖然不多,隻有寥寥幾句,但每一句都震撼心靈,透露著裸的狂妄。他才發現,曾經有過一段狂妄時期的他,與刀狂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這一刻,他終於深刻地明白了何為狂。之前,他是被逼無奈,本性非狂。而現今的刀狂卻是真真正正的狂,渾身上下每一絲氣息,每一個細小的分子都無不透露著狂。

“小天子,這唯一聖者能收拾得了那小子麽?”混亂的人群中,楊波向著林天問道。雖心中很是不爽,但楊波卻不得不承認,刀狂的實力著實強勁。

聞言,林天搖了搖頭,“難說。”

“按之前的戰況來看,刀狂的實力在同級之中,絕對位處頂尖行列,整片東嶺大地之上都難逢抗手,這一點唯一聖者不會看不出來。但明知如此,唯一聖者還要站出來,想必必是有著一定的把握。”

……

決鬥場。

此刻,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偌大的決鬥場已然人滿為患。

甚至天空之上,飛著無數的仙人,密密麻麻,像是一片黑雲一樣遮攏了這片天空。

天上地下,修者無數,有太多的人在關注著此處,他們的眸光皆是投注向了決鬥場的中央。

那裏,有著一寬闊的決鬥台,其上兩道人影萬眾矚目,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刀狂昂然而立,背後背著一把大刀,他的形象很是特異與鮮明,披頭散發,胡子拉茬,麵龐之上黑漆麻烏,吸引了大多數的目光。

很多人來此,俱是衝著刀狂而來,想見識一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怎敢如此狂傲?

對麵,唯一聖者負手而立,雲淡風輕,麵無表情。以他的身份,本不該摻和到這種事情當中,但是眼前小輩狂傲到離譜,竟言語辱及無生劍主,這如何能忍?

倘若今日不討個說法的話,會被天人下恥笑,無生劍宗的聲明會大為受損。

此刻,麵對唯一聖者,刀狂依舊不為所動,沒有絲毫壓力,甚至根本不將對方放在眼中一般,仿似站在其麵前將要與其對戰的僅僅是一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修仙者。

而對於刀狂的這份定力,台下有不少人心中都暗自佩服。盡管心中對刀狂憤恨無比,但卻不得不承認對方著實非同凡響。

先不論結果,單憑這份定力,刀狂都絕對非同一般。

陡然間,隨著唯一聖者右手之上一道光華閃過,整個天上地下,瞬時安靜了下來。

顯然,這場戰鬥即將要拉開序幕。

唯一聖者的手中多了一柄劍,這是一件上品凡兵,“小輩,方才你瞧不起我們宗主的唯一劍意,今在此,我便壓製境界施展其萬分之一的威能,你可敢接下?”

唯一聖者開口道,他握劍的手隱隱間已經開始有些顫抖了起來,這是他要即將控製不住心中怒氣的結果。

身為聖者,且存在了幾千年,他的心靈何其強大,已經不知多久未曾產生過這般激動的情緒了。但眼前這小輩卻是成功將他引怒,先前他一直是在壓製著,直到這一刻,即便是他,也快要壓製不住了。

“有何不敢?”刀狂想也未想,便當即應下來,他的話語很是囂狂,而其聲音亦是如此,仿似他是為狂而生的一般。

“好!”唯一聖者的心中泛起一絲冷笑,“那就看看究竟是我的劍更霸,還是你的刀更狂?希望老夫這一劍過後,你還能活下來。”

話到最後,唯一聖者的語氣越發森冷,像是自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般,透露著十二分的寒氣,令人亡魂皆冒,不寒而栗。

“哈哈哈……”刀狂猛然間發出一陣狂笑,聲震天地,震耳欲聾,“同級一戰,能殺我刀狂的人還未出生。”

“現在不會有,將來也不會有!”

轟!

刀狂語畢,人群劇震,尤其是初次見識到刀狂的修仙者,更是驚駭到無以複加,心中掀起了滔天駭浪,世間怎會有如此狂傲之人?許多人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現在不會有,將來也不會有!這豈非是說自己天下無敵了,隻要成長起來,誰敢一戰?”

“啊……”

台下,因為刀狂的言語,頓時引發出一陣尖叫聲,一些妙齡少女根本控製不住,紛紛犯花癡,如此有個性之人,生平還是頭一遭見識到。

小公主明珠在竭力地克製著自己,事實上,她的內心與那些犯花癡的妙齡少女無異,甚至還要猶有盛之。

隻是她的身份不同,不能如此,否則會壞了皇家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