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次測試
修煉到後天一重，夏塵的腳力比以往快了許多，不多時來到正玄派的山門前。
今天是正玄派內門選拔的最後一天，參加測試的人比前兩天多了一倍，除了那齊師兄負責測試，還有一個主考官模樣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後麵，手握茶杯，神態威嚴。
“咦，這不是那個雜役夏塵嗎，他怎麽又來了？還想自取其辱？”
“估計是想修行想瘋了吧，可憐的家夥。”
“管他呢，他願意當眾出醜，我們就當看笑話好了。”
那些見過夏塵的少年少女不屑的議論道，盡管他們也未必能測試成功，但是並不妨礙鄙視別人。
夏塵恍若未聞，隻是靜靜地排在測試隊伍後麵。
前兩天測試合格的弟子站在主考官身後，各個神色驕傲，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
“李凡東，測試結果，不合格，下一個！”
“向龍，測試結果，不合格，下一個！”
前方傳來那老者齊師兄冰冷的聲音，一個個測試失敗的弟子垂頭喪氣地離開。
偶爾也會響起一兩聲合格的聲音，於是那被選拔成功的弟子，便昂首挺胸走到主考官身後站著，再看向眾人的眼神，也帶上了高高在上的驕傲。不過測試合格的隻是極少數，絕大多數人還是不合格。
忽然，前方傳出眾人齊齊的驚呼，隻見齊師兄把測試石貼在一名神情冰冷的俊秀少年的腹部上，測試石上發出耀眼的白光。
“資質測試結果……優秀！”齊師兄聲音顫抖，滿臉激動的大聲道。
資質測試也分為若幹檔次，不合格就不用說了，合格之後，又根據每個人的真氣感應強弱不同，劃分四檔：合格、中等、良好，優秀！
能夠通過資質測試的，大多都是合格，中等的十中能有兩三個，良好就隻能是零星了，而優秀，那簡直是可遇而不可求！
不止齊師兄，就連那中年主考官也滿臉驚喜，急忙站起來：“資質優秀，太好了，你叫什麽名字？”
那俊秀少年依然神情冰冷，似乎對這結果毫不意外，他向著主考官微微施禮：“卓不凡參見主考官！”
主考官笑道：“很好，卓不凡，你前途不可限量，到我身後來吧。”
“是，多謝主考官。”卓不凡不卑不亢地道，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主考官的身後。
“原來是卓不凡，聽說此子資質驚人，一個月前就修煉到後天一重境界，是名副其實的天才啊！”
顯然，有人聽過卓不凡的名頭，不禁大聲驚呼道，周圍人聽了，又都是齊齊驚歎。
少年們都是雙眼帶火的看著卓不凡，而少女們眼裏更是閃爍著愛慕的光華，這樣資質絕佳，相貌俊朗，前途無量的少年，無論到哪裏，都是眾人矚目的中心。
隻有夏塵臉色無悲無喜，此時他正閉上雙目，潛心修煉真氣，意識純淨，不被外界困擾。
卓不凡剛剛沉寂半響，忽然，前方又傳來一陣驚呼聲。
“資質測試結果……優秀！”齊師兄站在一名少女麵前，看著閃閃發光的測試石，臉色震撼。
主考官也站起來，震驚道：“又是優秀！”
隻見那測試石發出耀眼光芒，甚至比剛才測試卓不凡時還要劇烈幾分，確定是優秀無疑！
卓不凡原本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神色，但是此時，也不禁向那少女投過犀利的眼神。
正巧，那少女也向他看來，兩個同是優秀弟子的目光相遇，頓時撞擊出劇烈的火花！
主考官滿臉喜色，萬萬想不到今年弟子選拔，竟然一連出了兩個資質優秀的弟子！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對他來說也是大功一件。
他走到那少女麵前，微微一笑：“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那少女明眸皓齒，容顏美麗，一身氣質潔白如雪，遠遠望去，就好象是一朵冰山雪蓮。
她盈盈一禮：“李元瑤參見主考官師兄。”
主考官滿臉堆笑：“快起來，我可不敢當你的師兄，嗬嗬，過幾年，你就是門派的傑出弟子了。”
他親自帶著李元瑤回到桌旁，讓李元瑤和卓不凡站在一起。
其他弟子下意識和兩人拉開距離，他們雖然也測試合格，但是和李元瑤和卓不凡又不在一個層次上。
“天哪，兩個資質優秀，太不可思議了，恐怕對正玄派來說也是極為少見吧。”
“能親眼目睹這樣的天才，不虛此行啊，他們兩個已經是最頂尖的層次，不可能有超過他們的人了。”
“唉，我也不奢望優秀什麽的，距離我太遙遠了，能趕上人家百分之一，是個合格就行啊。”
眾人紛紛羨慕或者是自慚形穢地驚歎著。
“馮英，測試結果，不合格，下一個！”齊師兄繼續冰冷喝道，對待資質不合格的弟子，他就沒什麽好臉色了。
……
“下一個！”見半天沒有動靜，齊師兄眉頭一皺，聲音帶了幾分不耐煩。
“那誰，該你了！”一名少年在背後捅了捅夏塵。他見夏塵低眉閉目，還以為睡著了。
夏塵從入定中清醒，連忙收斂心神走到齊師兄麵前，後者則滿臉鐵青的看著他。
“哈哈哈……”看到夏塵似乎剛睡醒的模樣，周圍人哄堂大笑，均想這家夥可真有意思，居然能在這麽重要的場合上睡著。
那些認識夏塵的少年少女露出譏諷的笑容，這個白癡，還沒等測試就開始出醜了。
就連一直保持超然神色的卓不凡和李元瑤也不禁看著夏塵，隻不過兩人的眼裏流露出來的是輕蔑，就象看著馬戲團的小醜在拙劣的表演。
“夏塵，你又來幹什麽，還不快滾！”齊師兄氣得要死。
夏塵沉聲道：“齊師兄，我參加測試。”
“參加個屁！你是故意來出醜賣乖麽？”見到夏塵渾不在意的模樣，齊師兄更是火冒三丈。
“齊鋒，快點測試，還有這麽多人呢。”主考官見他兩人說個不停，眉頭一皺。
“是，方師兄。”齊峰趕緊向主考官點頭道，他看著夏塵冷笑道：“好吧，看來你是想修行想瘋了，既然一心想求辱！我成全你！”
啪！他狠狠地把測試石貼在夏塵的腹部。
“夏塵，測試結果……”齊峰故意大聲道。
忽然，測試石發出淡淡地白光。
齊峰臉上的冷笑僵住，不合格三個字已經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咽下，他瞪著測試石，仿佛大白天看到了鬼魂。
眾人驚訝的張大嘴巴，心想這家夥看似是個笑話，居然測試合格了。
不可能！那些見過夏塵的少年少女又是嫉妒又是憤恨，在看到嘲諷的對象突然超過自己的時候，他們根本無法接受。
卓不凡和李元瑤也有些意外，不過卓不凡馬上就恢複了冰冷神色，搖頭道：“也就是資質合格而已。”
李元瑤認同地點了點頭：“不錯，他也就到此為……”
她忽然說不下去了，淡漠的表情瞬間僵固，卓不凡冰冷的神情同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比她好不到哪去。
測試石上，原本淡淡的白光正在迅速變亮，即使是大白天，也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耀眼的白光。
資質合格！資質中等！資質良好！資質優秀！
轉眼之間，測試石就從資質合格達到了資質優秀的亮度！
“又是優秀！”主考官握著茶杯，不由自主的站起驚呼道。
夏塵也有些驚訝，他本來隻想讓自己通過測試便可，沒想到測試石如此怪異，讓他也始料不及。
然而，測試石並沒有結束，仍舊繼續亮著，就仿佛前麵沒有盡頭，亮光已經達到了極致，猶如太陽。與這光輝相比，剛才卓不凡和李元瑤的光輝簡直就是蠟燭一般。
每個人都死死地看著夏塵，充滿了不可置信的震撼。
呼！測試石忽然離開夏塵腹部，冒出熊熊火光！隨後砰然炸碎，巨大的力量，登時將已經變得癡呆狀的齊師兄崩飛出去！
啪！主考官手裏茶杯崩碎飛濺！
他嘴唇哆嗦，喃喃自語著：“不可能，這不可能，難道這少年的資質遠遠超越了優秀，已經達到完美的境地了麽！世上怎麽會有這般妖孽般的存在？”
夏塵收斂心神，雖然不知道測試為何產生如此大的變故，但是估計和體內的異物脫不了幹係。
他看著不遠處狼狽不堪，剛剛掙紮爬起來的齊峰，道：“齊師兄，我通過測試了麽？”
齊峰雙手鮮血淋漓，被測試石爆炸崩得全是細小的傷口。但是他卻象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依舊呆滯的看著夏塵，半響說不出話來。
“齊師兄？”夏塵皺著眉頭。
“啊！”齊峰這才好像如夢方醒，他用無比怪誕的眼神看著夏塵，仿佛看著一頭妖獸。
“你通過了……不，沒有，沒通過……不，你通過了！”齊峰神經錯亂般的說著，最後連自己也糊塗了，隻好把目光投向主考官：“方師兄，你看這怎麽辦？”
主考官也清醒過來，不禁遲疑著，他心裏也無法分辨出夏塵是什麽情況，畢竟測試石自行燃燒，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不過有些絕世奇才的確是看不出來的，不如先收下，回去後請師門長輩鑒定。
想到這裏，主考官和藹笑道：“當然通過，你非常非常好，站到我身後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