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冷冷一笑,諸葛亂雲鼓動著全身的玄氣,霎時間,身體之內竟如擂鼓響徹,好不震撼,一隻修長的手掌伸出,隻見那手掌突兀虛握。

頓時徐元慶的目光便瞪得極大,驚恐的見到,一隻一道三米左右的火焰巨手憑空出現,將他所斬出的劍芒,生生抓碎,化作天地元氣消散。

“不可能?這是玄靈技,你一個小小的玄者境的廢物,竟然能施展玄靈技,我,這一定是我看錯了!”徐元慶表現得極其恐懼,甚至都開始了胡言亂語。

然而諸葛亂雲卻不會管眼前這將死之人是何種的感受,一招烈焰騰騰擊出,火焰巨手覆壓之下,超高的溫度,頃刻之間就將徐元慶煉化成了一捧飛灰,地下徒留一個焦黑的手掌模樣的深坑,表現猙獰。

然而諸葛亂雲沒有看到的是,就在徐元慶將被他滅殺之際,眼中閃爍著極其怨毒的光芒,捏碎了一個玉牌,喃喃自語道:“我等著你的陪葬,廢物!”

與此同時,天玄大陸一處不知名的地方,一個身著華服的陌生男子睜開了眼睛,目射三尺精芒,口吐濁氣不休,在他的身邊一個同樣的玉牌閃爍著光芒,正好將諸葛亂雲滅殺徐元慶的這一幕畫卷十分*真的展現了出來。

陌生男子看罷,狹長的眸子中閃爍著*人的殺意:“二弟,你的仇人,我記下了,安息吧!”

當然,這一切諸葛亂雲都不知道,即使他知道了也沒什麽辦法,人都殺了,難道還能讓人起死回生不成?

殺死了徐元慶,他留下的僅是他的那柄下品玄靈劍火炎劍,以及他的儲物袋,諸葛亂雲收好以後,就準備馬上離開,畢竟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該是回去看看的時候了,他可沒打算像徐元慶一樣,馬上就把天元果服下。

隻可惜,他想走,卻有人不會樂意。

“小子,沒想到受了我全力一刀你竟然沒有死,還能毫發無傷的站在這裏,真是讓我意外啊。”一道迸射著森森寒意的話語陡然鑽入了諸葛亂雲的耳朵,讓他原本邁起的步子,再度踏了回去,同時踏下去的,還有他的心,如墜深穀。

諸葛亂雲轉過身來,卻正是血霸天,隻是此刻映入諸葛亂雲眼中的血霸天卻遠不複之前的霸道淩厲,反而狼狽至極,有一種喪家之犬的意味。

血霸天現在衣袍破爛,像是一塊塊血紅的破布似的掛在身上,全身上下傷痕交錯,鮮血流淌,頭發散亂,臉色慘白,目光虛弱,如果不是他的相貌和聲音沒有變化,諸葛亂雲還差點以為他認錯了人。

眸光一閃,諸葛亂雲已經想到,這定是之後暴亂的獸潮所造成的,既然血霸天變作了如此,想必其他人定會更慘。

“血霸天前輩不是在爭奪天元果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小子還要回歸門派,就不奉陪了。”說罷,再度轉身欲走。

血霸天一聽到天元果,心頭就是恨水橫流,這天元果出世的消息本就是他散布的,為的就是他個人的謀劃和野心,早有準備的他,完全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天元果,但他沒有這樣做,而是為了吸引金槍派以及倚劍宗的其他人,為血刀門的攻打拖延時間,也為了進一步消耗金槍派倚劍宗的實力。

但他萬萬沒料到,這無故的獸潮的爆發,將他的所有計劃,血刀門的許多精英弟子都盡數埋葬,而他本人也受到了重創,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逃脫了獸潮之禍的他,正在想著該用什麽辦法安撫請來的烈焰老魔,卻沒想到誤打誤撞的恰好碰到了諸葛亂雲與徐元慶的這一幕好戲。

尤其在看到天元果的刹那,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經明白了,自己是被那個烈焰老魔身邊的小輩給坑害了,心中已是恨極,甚至連著將烈焰老魔都恨上了。

之後他就藏在一邊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諸葛亂雲想要離開,他才走了出來,一方麵是想給諸葛亂雲這個可惡小輩一個狠狠的心理打擊,另一方麵,也是滿足一下他的那顆黃雀在後的得意之心。

“小輩,將天元果教出來,你再自殺謝罪,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全屍!”血霸天相當張揚的說道,好一副施舍的樣貌。

諸葛亂雲心中極度惡心,但更多地還是憤怒,還真以為自己強的頂天了,一句話就要別人交出自己到手的寶物還要人自殺謝罪,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嗬嗬,前輩所言極是,我這就馬上將天元果教出來。”諸葛亂雲如是說道,麵色之上無比的恭敬,但他動作極慢,卻是有著自己的一番思量。

“爆步,殺!”諸葛亂雲突兀的出手了,手中持握火炎劍,速度急速竄出,玄氣滾滾如潮沒入其中,砍殺而去。

身為下品玄靈器火炎劍自然不同於凡兵,吸收了大量玄氣,劍身通紅,烈焰洶洶灼燒而起,像是在突然間變大了許多,青煙繚繞。

“嗤!”“呲!”血霸天完全料不到諸葛亂雲竟敢對他出手,再加上身體受傷,躲閃有所延遲,於是便被火炎劍滑過胸口,一聲輕響入肉穿刺,卻是沒能流出鮮血,而是冒出了一股烤肉的焦臭,以及寥寥黑煙,卻是火炎劍將鮮血蒸發,將皮肉燒灼。

不僅如此,火炎劍上的烈焰沾染在血霸天原本就不多的衣袍碎片上,便熊熊的灼燒了起來,滾燙無比,甚至有著蔓延,將他整個人點燃的趨勢。

“啊!”“啊!”“啊!”......血霸天卻是慘叫連連,即使是他這樣的修為,依舊不能忍受火焰的灼燒,那是鑽心之痛。

血霸天慌張的趕忙撲滅,或用手拍打,或做其他,最後甚至都躺在地下打滾,半晌之後,待火焰熄滅,此刻的血霸天更是狼狽無比,幾乎沒有了人樣。

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報廢,除了襠口還留有一些,其他皆赤身**,全身焦黑,草屑碎土沾染在身上,甚至還有著餘煙繚繞,以及一些莫名的怪異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