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殺人不留手
丁弈別無選擇,更何況隻一看齊維和西德克的樣子,就知道對自己怨恨日久。麵對可以威脅自己的存在,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留手。
“殺!”
當下長喝一聲,星宙短刀交於手中。一步踏出,好似萬裏江山都踩於腳下,刀出雲龍風虎,氣血衝天而起。刀光斬破長空,衝著還跪在地上的齊維斬下。
“小子,找死!”
齊維偷眼看了克姆一眼,但看他眯著眼睛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事關性命,他豈能束手待斃,就算事後被克姆殺掉,現在也得拉上丁弈墊背。
隨著他一聲暴喝,身體暴彈而起。右手手臂立時粗壯一圈,就連衣服都給撐破。上麵更出現道道酒杯大小的黃色鱗片,閃爍著金屬的光澤。手指也變得粗壯有力,根根指甲就好似鐵鉤一樣,煞氣十足。
“呼!”
一掌擊出,勁風撒裂,籠罩十米方圓。煞氣撲麵而來,就好似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凶獸一樣。手掌如山,指甲如劍,凶殘暴虐,狠狠的向丁弈手中的短刀抓去。
“當!”
看著齊維的動作,丁弈麵不改色。手指一轉,刀轉橫勢,攔馬沉腰,刀出長河,刀光滔滔,如浪潮衝擊,斬到了齊維的手臂之上。
火星四濺,金石交加。
丁弈隻覺到短刀就好似劈到一塊巨石上一樣,手腕被震的一陣發麻。但他本身並非以力勝人之輩,長長吸了一口氣。
“嘶嘶!”
在高速的吸氣動作下,空氣中劃出一道長長的氣浪,那是空氣迅速缺失而造成的物理現象。而後他的脖子立時變得粗壯無比,其上血管粗壯突起。青黑色的血管,就好似繩子編出的大網一樣,覆蓋在脖子上,看著格外可怖。
“嘶!”
接著丁弈吐氣開聲,內髒就似五個巨大磨盤一起攪動。空氣壓縮,劃成一道氣箭。吐氣成箭,鋒銳嘶鳴,其勢迅雷,向齊維的腦袋射去。
接著刀出奇詭,曲指一轉,刀身平搭在齊維的手臂之上。腳踏七星,斜上前衝,向他的右肩斬去。
一箭吐出,齊維的雙眼瞪的比銅鈴還大,滿滿的全是殘忍的笑意。把頭微微一偏,打算讓過氣箭。
“驚神!”
若是平時,丁弈絕不會用出已經越來越不好用的驚神刺。但現在卻不同,克姆那雙陰森恐怖的眼睛就盯在他的後背上。他甚至能感覺到後背的皮膚上,有一種針刺的感覺。
一枚驚神刺,從他的眼球中陡然飛出。轉瞬之間,就到了齊維的麵前。此時正是他剛剛避開氣箭之時,正好射入到他的腦海之中。
齊維的身體情不自禁的一呆,雙眼微一迷茫,立時就又恢複了清明。
但一瞬間就是永恒。
就在他迷糊的瞬間,丁弈的短刀已借勢挑起。如同一飛衝天的燕子一樣,靈活曲折,直接捅入他的脖頸。
“噗!”
一腔熱血噴出三米多高,形如噴泉一樣。
齊維的身體轟然倒地,右手中鱗片退去,又恢複了人類正常的形狀。
就在兩人爭鬥時,西德克一直站在那裏,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就算是齊維身死,他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這場爭鬥對丁弈來講根本就沒有困難,齊維除了右臂變化還算不錯之外,別的根本沒有什麽特點。他連快要淘汰的驚神刺都頂不住,最多也不過就是強身境界罷了。
“老師!”
丁弈斬殺齊維之後,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走到了克姆的身邊向他施了一禮。
“這種靈魂我還看不上,你自己收了吧!”
“太狡猾了!”丁弈心中暗罵一句,沒想到克姆竟然如此多疑,已經自己下了禁製還不算,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考驗他。多虧他早有準備,當時雙眼閃動,念起咒語,把齊維的靈魂吸納進去。
“西德克,你有什麽想說的嗎?”克姆見丁弈殺死齊維之後,並沒有離開,反而站在那裏,陰測測的對西德克問道。
“此子行事果斷狠辣,將來必成大氣。說不定過不久,就會青出於藍了。”西德克抬起頭來,笑容可掬道:“大師收此佳徒,乃是我銀河聯邦之幸。我雖然隻是一介商人,但也希望能看到國家強盛!”
說罷,西德克伸出幹瘦的手指,在裏懷兜裏掏出一張卡片。滿麵笑容的遞到了丁弈的麵前:“小兄弟斬殺魂皇,替我兩子報仇,小小謝禮,不成敬意。”
“果然是商人出身,這見風使舵的功夫果然非同小可!”丁弈心中冷笑著,微一拱手道:“這些都是我應當做的,你太客氣了!”
看到丁弈雖然表麵和緩,但語氣堅定。西德克也不強求,臉上不紅不白,很是自然的把卡片收了回去:“小兄弟高風亮節,本領高強,將來必是銀河聯邦的中流砥柱。”
丁弈哪能不知道西德克的險惡用心,對方雖然口口聲聲誇獎自己,但字裏行間卻又暗自拿他與克姆比較,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想到這裏,他淡然一笑:“小子微末技藝,不敢當此誇獎,都是老師教導有方。”
聽到西德克誇獎丁弈,克姆陰笑連連。剛才丁弈出手的幾招,他全看在眼中。似這等本領,在他的眼中,就如同一隻小螞蟻一樣,他一個手指頭就能按死他,根本就不怕他翻了天去。
西德克接著又寒暄了幾句,這才拖著蒼老的身體告辭離去。看著他蕭索的背影,丁弈毫不為所動,隻是沉默站在那裏。西德克剛才說話雖然漂亮,但是卻孕含著一股強烈的悲痛。殺子血仇,對方豈能不報,隻是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就是了。
克姆連看都沒有看西德克的背影一眼,扭頭就向前走,丁弈便也隻能跟上,隻留下齊維的屍體還躺在那裏,翻著兩個白色的眼球子,控訴著丁弈的惡行。
功夫不大,兩人來到了一間小樓前。門前站在數名荷槍實彈的士兵,筆直的就好似電線杆子一樣。
“見過克姆大師!”眾士兵看到克姆到來,無一例外的彎腰施禮。
“克姆果然凶名赫赫呀!”丁弈跟在他的後麵,很清楚的看到眾士兵的表情,那不是崇敬,而是一種懼怕,一幅心不甘情不願的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