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宴的成功,家常菜館立即進入正軌,客房部開了二十八個房間,設施都是一流。主管當然是荷花,她心細還有耐心,無論是對員工還是客人,她總是笑眯眯晃著可愛的大辮子,不過對於管理還是有點生疏,蕭雅讓她邊做邊學,畢竟不懂可以學,但要找一個心地善良,溫和體貼的姑娘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

陽光照在飯店後麵的小院子裏,格外溫暖宜人,荷花一邊把經過消毒烘幹的毛巾裝進一個袋子裏,一邊哼著歌,紅豔豔的臉蛋露出幸福的微笑,這些事完全可以由其他服務員做,但荷花一時閑不住,安排好事情以後,總留下一兩樣自己做。

風小雨倚在廚房間門口,看著院子裏手腳麻利的荷花,嗬嗬笑道:“荷花,看你唱著歌的樣子挺美,想什麽呢?”

“不告訴你。”荷花抬起頭看著風小雨,調皮地笑了笑。風小雨看著她玲瓏的曲線,粉紅飽滿的臉頰,小丫頭長大了,就如一朵花越來越水靈,終於要開放了。

“不說我也知道。”風小雨嘴角掛著笑,濃濃的眉毛下眼光閃動。

“你別瞎說。”荷花撅著小嘴:“我可沒有想什麽人,小雨哥,你可別拿我開心。”

“我說了嗎?”風小雨故意皺著眉頭:“你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荷花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風小雨笑意更濃,他知道荷花麵嫩,語氣緩和一點:“你是想王老爺子了吧。”

“對。”荷花有個台階立即轉了話題:“昨天我去看過他,還是老樣子,聽說房子要拆遷了,要在那裏建一個商業大廈。”

“忙過這陣我也過去看看。”風小雨留戀地說道:“那個小院收留過許多流浪的打工者,拆了真可惜。”

短短的幾個月,風小雨對那個小院已經有了深深的感情,那是無家可歸者避風的港灣,想起自己和荷花在那裏相依為命,相互依靠,破舊的院落變得親切無比。

荷花被風小雨幾句話說得也有點傷感,喃喃低語:“不知王老爺子會搬到什麽地方,他腦袋不好使,是不是會記得回家的路。”

風小雨轉過身,忽然驚呼道:“李老師,你什麽時候來的?”

荷花一愣,立即向廚房間衝過去,越過風小雨,定睛一看,張豔紅和藍盈盈等人一起放下刀看著自己,荷花沒見到李夏奮,下意識地問:“人呢?”

四周立即爆出一陣大笑,王三和幾個學徒笑得彎下了腰,老廚師們也嗬嗬笑得滿臉通紅,張豔紅捂著嘴手臂不停抖動,就連藍盈盈冷漠的嘴角也浮起一絲笑意。

荷花氣得一跺腳,兩個小拳頭在風小雨胸前用力捶了幾下:“小雨哥,你還是拿我開心。”

年外的訂單很多,但臨近年根一兩天,生意倒是清淡許多,這樣也好,一邊休息調整,一邊做好大幹一場的準備。清淡但大夥不寂寞,不時說幾句笑話,有藍盈盈在,小夥子們都盡力表現自己,做事也格外賣力。

風小雨做事的時候一本正經,但說起笑話來引出大夥一陣陣笑聲,除了藍盈盈他誰的玩笑都敢開,連吳浩也不放過。吳浩倒也不介意。有其師必有其徒嗎。除了手藝上要求近乎殘酷,其他的吳浩一向任其自然,尊師重道不是放在嘴上,風小雨對王老爺子那樣一個老人都隔三岔五讓荷花去瞧一瞧,何況對於授業恩師。

大夥笑完,吳浩用手指彈著報紙:“風小雨,你可牛了,和那個司馬元一起上報紙了,嗬嗬,揚州烹調界的未來之星。”

“什麽未來之星?”風小雨一把抓過報紙:“我可擔當不起。”

“你自己瞧。”吳浩指著報紙頭條:“是報紙上說的。”

學徒們一起圍過來,果然報紙頭條登著一幅大照片,風小雨和司馬元並肩而立,司馬元身材修長,傲氣地微微仰著頭。風小雨雙目平視,神色柔和,嘴角帶著一絲他特有的微笑,瀟灑迷人。

“老大。”王三大聲叫道:“這下你就火了。”

“火你個大頭鬼。”風小雨用力在王三腦袋上彈了一下:“我自己多少斤兩我自己還不清楚。”

“我瞧瞧。”藍盈盈聲音不大,但冷冷的感覺格外突出,幾個學徒立即讓開,風小雨把報紙遞過去,藍盈盈盯著那張圖片一言不發,柳眉微皺。

風小雨見藍盈盈一直盯著司馬元觀看,嬉笑道:“藍姑娘,你不會看上司馬元了吧。”

藍盈盈瞪了風小雨一眼,嬌嗔道:“你可知道,司馬元是我明年比賽最強勁的對手。”

“啊呀,我差點忘了。”風小雨拍了一下腦袋:“你放心,我們一定全力幫助你。”

“你以為是打架啊。”藍盈盈把報紙扔在風小雨的臉頰上,莞爾一笑:“人多有什麽用,你隻要記得你的承諾就行了。

風小雨的承諾就是作為藍盈盈的助手參加明年的烹調賽,藍盈盈麵不改色,依然冷漠,但心中暗暗慶幸自己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看來除了風小雨,雕刻這一關可能沒有人能和司馬元一較高下。

“風小雨。”吳浩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可是好久沒有喝酒了,你取得這麽大的成功,總應該孝敬我一下吧。”

“你真想喝酒?”風小雨意味深長地眨著眼。

“難得開心,別壞了我的興致。”吳浩當然知道風小雨指的是林華,提起那個女人還真是頭疼,你可以對著任何人大喊大叫,不在乎他的感受,可麵對深愛自己的人,唯有慢慢被融化,不能自拔。

“有一個人的酒量很大。”風小雨想起邱淑雲,打了個響指,撇著嘴說道:“就怕你不敢。”

“你小子別用激將法。”吳浩瞪著風小雨:“我不聽那一套。”

“那就算了吧。”風小雨歎口氣,轉身要走。

“等一下。”吳浩一把抓住風小雨的胳膊,力道很大,風小雨不由得咧了咧嘴:“吳師傅,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是不是李鳳陽。”吳浩叫道:“那個烹調學校的教師,這麽多年來隻有他才是我的對手。”

“我說的可是一個女孩子。”風小雨詭秘地笑了笑。

“女孩子。”所有人都驚奇地叫起來,吳浩的酒量恐怕不是半斤八兩那麽簡單,男子都鮮有對手,何況女孩。

“到時候你自然知道。”風小雨賣了個關子,心中暗暗笑著,邱淑雲,我一定讓你見識一下我風小雨的厲害。

“小雨哥,你的那個小太妹來了。”荷花站在窗前忽然大叫起來。

“別來這一套,騙我。”風小雨不屑地揮揮手:“這種玩笑是我玩剩下的。”

“風小雨,。”張豔紅望著窗外的花壇:“荷花好像不是開玩笑。”

“什麽?”風小雨跳起來,衝到窗前,張豔紅可不喜歡開玩笑,她的話應該不假。

花壇邊停著一輛摩托車,一位姑娘身穿牛仔裝,戴著大墨鏡,腳蹬黑色馬靴,手戴黑色皮手套,拿著一個天藍色頭盔,正立在車邊向家常菜館的大門口張望。

除了那個古怪的林秀秀還有誰,風小雨不顧大夥疑惑的目光,扔下報紙:“吳師傅,我告假一天。”

吳浩還沒有回答,風小雨已經跑了出去,一邊走一邊把工作服脫下來,向吧台裏一仍:“石玲華,幫我收一下。”

“快點走。”風小雨跑到摩托車邊氣喘籲籲地對林秀秀說道:“他們正望著呢,看出你的身份可就不好玩了。”

“那倒是。”林秀秀立即跨上摩托,風小雨摟著她的腰,一陣黑煙冒起。兩個人疾馳而去。

“你怎麽沒有開轎車,騎著摩托來幹什麽?”風小雨奇怪地在林秀秀耳邊問。

“刺激。”林秀秀幹脆地回答。

這有什麽刺激的?風小雨正疑惑著,林秀秀拉了一下油門。摩托車衝上一條高速路,兩邊的電線杆不停地向後麵倒去,耳邊風聲呼呼。

林秀秀一陣喊叫,俯下身子,摩托車幾乎飛起來,快到一定地步倒似在雲裏飄蕩一般,唯有氣流壓得氣都無法喘,才感覺到這是在飛奔。

林秀秀竟然偶爾鬆開手,任由摩托車晃動著,如同一片落葉在帶動的氣流中悠悠蕩蕩,風小雨抱著林秀秀的小蠻腰,大聲呼喊:“林秀秀,能不能慢一點,你不要小命了。”

“我不怕你怕什麽?”林秀秀咯咯笑著,放聲大喊:“咱們不能同年同日生,卻能同年同日死,不是很好嘛。”

“你應該和韓*正峰一起死。”風小雨狂叫著:“你就饒了我吧,我還沒成家呢。”

“別提韓*正峰。”林秀秀忽然拽下自己的頭盔,遠遠扔了出去:“痛快,痛快,風小雨你還沒有媳婦,我不是被你抱著嗎,如果死了這可是你最後接近女孩的機會,不要浪費了啊。”

“知道啦。’”風小雨也被刺激得亢奮起來,雙手從林秀秀的腰轉向腹部,胡**了幾把,有便宜不占算什麽男人,少女的小腹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那種平坦而富有彈性,不過風小雨隻是微微有點曖昧的感覺,第一次在摩托上飛奔,比轎車刺激,那一種在死亡線上徘徊的恐懼和興奮交織在一起,深入骨髓。

林秀秀確實在亡命地飛馳,女人和死亡比起來就要遜色得多,風小雨此時哪有心思品味林秀秀的嬌軀,倒是林秀秀被風小雨摸得屁股扭來扭去,摩托車更加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