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藍盈盈撲哧一笑,臉色緩和許多:“記得,我不同意不準碰。”
藍盈盈瞬間露出小女孩的天真爛漫,嬌羞無限,風小雨心神稍定,那種男人心靈深處的賊心又被藍盈盈激發出來,輕輕握住藍盈盈柔軟的芊芊玉手,笑著說道:“不知藍姑娘現在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
“你別得寸進尺,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藍盈盈一把推開風小雨,轉身望著漸漸沒入天際的夕陽,臉色在晚霞映照下一片豔紅。
池塘四周的學生漸漸散去,喬春林得意地衝風小雨招招手,做了個請客的姿勢,風小雨揮手示意他先離開,自己小心地對藍盈盈說道:“藍姑娘,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站住,是不是喬春林請你吃飯慶賀一番。”藍盈盈聲音清脆:“不許走,我還有正事沒和你談。”
風小雨在藍盈盈身邊站立,麵對夕陽,疑惑地問:“還有正事?”
“你以為我也那麽無聊,專門過來和你開玩笑。”藍盈盈語氣有點憂慮:“我這幾天在苦練刀工,一點不敢鬆懈。”
“是為了西門豪的邀請?”風小雨隨口說道。
“你知道?”藍盈盈側身,俏目光芒閃閃。
“烹調界都傳遍了,我當然知道。”風小雨笑了笑:“沒什麽好奇怪的,不就是交流一下刀工嗎?”
“交流?”藍盈盈笑得有點苦澀:“說得好聽而已,他是川菜高手,是在和以刀工精細的淮揚菜叫板,說白了就是挑戰。”
風吹過,藍盈盈理了一下肩上的秀發,繼續說道:“今天上午我們幾人去了一趟建國烹調學校,觀看西門豪和他們的比賽,建國準備得很充分,但敗得也很慘,三局兩負一和。”
“能和西門豪打平的應該是司馬元吧。”風小雨想起那個傲氣的少年,感歎地說道:“他雕刻的龍出神入化,很難有人超過他。”
“不錯,和西門豪比平的就是司馬元,在家常菜館的三頭宴上他找過你的麻煩。”藍盈盈對司馬元的印象也比較深刻:“他和西門豪雕刻的龍都是極品,建國學校請來的幾個專業評委一致認為不相上下,。”
“建國技校專門請了許多烹調界名人觀看,以為可以乘機揚名。”藍盈盈露出同情的神色:“可惜適得其反,反而成全了西門豪,讓他一鳴驚人,不過西門豪確實厲害,第二場是批幹絲,他居然把一塊豆腐幹批成四十片,而建國最好的水平隻有三十六片。”
風小雨暗暗心驚,建國縱然高手不斷,那個西門豪也太厲害,幾天前在富裕飯莊才批了三十六片,短短幾天又進步一大截。
“還有更讓人震驚的。”藍盈盈麵色有點畏懼:“第三場所有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建國技校直接認輸,西門豪居然虛空揮刀,把扔在半空的三個荸薺劈成兩半。”
虛空劈物果然是西門豪的王牌,無人能及,風小雨慶幸的是西門豪隻能劈開三個荸薺,還不是太恐怖,自信假以時日自己也能追上他,不過前提是西門豪不要進步太快。
“你好像一點也不奇怪。”藍盈盈看著風小雨平靜的表情,一臉疑惑。
“我早就見識過西門豪的刀工。”風小雨淡淡一笑:“在富裕飯莊他和趙寶樂比試過。”
“怪不得西門豪到新元技校的時候,趙寶樂避而不戰。”藍盈盈恍然大悟:“不過見識過西門豪的刀工,誰也沒有鬥誌,今天從建國技校回來,鄭建峰和李鳳陽兩位老師直接取消了我們的訓練,隻說了一句你們盡力而為吧。”
“認輸算了。”風小雨經過肖月青的開導,一切看得自然,瀟灑地揮揮手:“既然贏不了,何必自找苦吃。”
“可是,老師辛苦培養我們,讓他們失望,我覺得對不起他們。”藍盈盈語氣凝重了一點,就連風小雨都覺得有點壓抑。
“難道你還想試試。”風小雨歎息一聲:“不是我打擊你,戰勝西門豪的機會微乎其微。”
“我想試試。”藍盈盈語氣堅定,全身散發出一種剛毅,配合著她嬌軀的柔美格外讓人心動,她攥了攥拳頭:“還有一星期時間,一定可以找到方法。”
“手藝是苦練出來的。”風小雨搖搖頭:“難道還能投機取巧?一星期還是太短,你努力吧,我隻能替你加油。”
“不行,你不能置身事外。”藍盈盈忽然麵對風小雨,語氣誠懇:“要說還有誰能想出應付西門豪的辦法,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你。”
“你太抬舉我了。”風小雨麵對藍盈盈清澈的目光,心中一陣溫暖,被別人信任畢竟是一種榮幸,何況還是個大美女,風小雨是個重感情的人,怎能不被感動,但是感動是一回事,有沒有能力就是另一回事了,風小雨不是盲目自信的人,他無奈地再次搖搖頭:“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要說瞎糊弄還馬虎,當著許多專業人士的麵可就不行了。”
“不管怎樣你都要給我想個辦法。”藍盈盈一把抓住風小雨的手,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小聲說:“我可全靠你了。”
四周的學生們都已經離開,不然他門看見藍盈盈撒嬌地握著風小雨的手,非吃驚得連眼珠子都掉下來不可。
藍盈盈此時才像個嬌柔的女孩,柔情款款,風小雨最受不了這一招,他是個普通人,普通得經不起女孩的一點柔情,他覺得自己被無形的網罩住了,他的嘴角又露出怪怪的微笑:“好吧,我想想辦法,先告訴我你有幾分把握,準備如何應戰。”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時間地點人物,這幾樣風小雨都了然於胸,就是看看如何進行比試了,比試哪幾樣至關重要,避開弱點,發揮特長,有的放矢方可奏效。
“第一場比試批幹絲,我的水平接近他,三十六七片還可以做到。”藍盈盈見風小雨答應,壓抑不住興奮,緊緊握著風小雨的手,一時忘記放開,風小雨此時才感覺到她的手如豆腐般嫩*滑細膩,一種柔和的氣息透露著女人的千嬌百媚。
“第二場是虛空劈荸薺,這點我們沒有人可以應付。”藍盈盈說得並不氣餒,許多人都放棄抵抗,打算到時候盡量輸得體麵一點而已,唯有藍盈盈堅持信念,不到最後一刻不願放棄,沒有人理解她,當她向幾位老師商量的時候,連老師們都一籌莫展。如今風小雨和她並肩而戰,她忽然覺得輕鬆了很多。
理解和支持往往就是最大的動力,如同運動場上觀眾的掌聲,能夠激勵運動員發揮得更加出色。
“第三場隨我們決定。”藍盈盈顯然經過深思,毫不停留地說道:“西門豪前兩場穩操勝卷,第三場樂得做個人情,另外還是想見識一下我們的絕活,因為無論如何第三場都是每個學校最拿手的功夫。”
“第三場決定了嗎?”風小雨等到藍盈盈說完才開口詢問。
“暫時還沒有決定,所以我想請你參謀一下。”藍盈盈看著天邊豔紅的晚霞。眉梢露出難得的笑意:“學校把這個權利交給了我。”
“也就是說,全校隻有你一個人孤軍奮戰,別人隻是走個過場。”風小雨皺起了眉頭,這不是鬧著玩的,高寒和花幽香都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他們都不是輕易服輸之人,公然表示放棄,表明要想戰勝西門豪幾乎沒有一點希望。
“不是還有你嗎?”藍盈盈見風小雨臉色凝重,害怕他也放棄,自己最後一絲依靠如果都消失,可能她也會被現實擊垮,她盡量溫柔,小心地說道:“你、、、你不會也不支持我吧?”
風小雨沒有回答,望著晚霞一點點消失,眉頭緊鎖,如同一尊雕塑。藍盈盈也不再打攪他,隻是陪著他靜靜站立。
天邊最後一點亮光消失的一刹那,藍盈盈從方小雨明亮的眼睛裏發現了一絲希望,他的目光由迷離回歸清澈,眉宇間竟然有了點笑意。
“有辦法了?”藍盈盈語氣激動,微微顫抖,絕望的黑夜裏見到一絲曙光,怎能不讓藍盈盈心潮起伏。
“西門豪也太自信了。”風小雨冷靜地說道:“第二場半空劈荸薺我們暫且不說,批方幹你不一定沒有機會勝他,第三場隻要我們想個辦法勝他,那麽我們還是有機會。”
“可是批幹絲我也是必輸無疑。”藍盈盈倒不是貶低自己,說的是事實:“要想達到四十片,起碼還是要半年苦功。”
“不。”風小雨忽然微微笑起來:“一個人在陸地上可能行走得很快,如果在高山上或是搖晃的船上不一定就比得上普通人。”
“什麽意思?”藍盈盈繡眉微蹙,不解地看著風小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他有天時,我們就創造地利。”風小雨詭秘地笑了笑,拉起藍盈盈轉身就走:“先吃飯,喬春林還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