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如果姓於的不管這件事怎麽辦?”接到消息從廣東匆忙趕回來的鄭長雲第一時間找到了鄭邦輝,眉頭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啊”

“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聽到鄭長雲提出的意見,鄭邦輝卻是淡淡一笑,就讓鄭長雲在他的麵前站著,也不讓鄭伯去搬條凳子過來,隻有這樣,鄭邦輝才會覺得鄭家還在自己的掌握當中,鄭長雲始終隻是他幾個兒子裏麵的一個,而不是現在的創科集團董事長

鄭長雲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何嚐不知道自己這個對權勢癡迷到極限的父親心裏頭在想些什麽?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鄭邦輝太過自信,最後事情沒解決不說,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作繭自縛啊

想到這裏,鄭長雲微微朝著鄭邦輝低了低頭,說道:“爸,於海清畢竟隻是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所謂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萬一要是出點什麽岔子的話,恐怕到時候連後悔都來不……”

“這個家,什麽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鄭長雲的話多說一個字,鄭邦輝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等到鄭長雲說到最後的時候,鄭邦輝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他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掌拍在了身旁的石桌桌麵上,說道:“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出差一趟剛回來也挺辛苦的,先下去休息吧。”

擺擺手,坐回到石凳上,轉瞬的功夫就像是睡著了一般,看都不看鄭長雲一眼見到鄭邦輝擺出的此番姿態,鄭長雲也隻能在心中暗惱,卻又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說到底,集團的股權不在他的手上,在拿到股份之前,麵對鄭邦輝他這個做兒子的也隻能裝出一副孫子樣,生怕就惹惱了鄭邦輝,然後雞飛蛋打,平白便宜了他其餘兩個兄弟和姐姐

所以,鄭長雲也隻能將心中的惱意強行壓下,一言不發的朝著鄭伯點點頭後,轉身離開了後花園。

直到鄭長雲離開,閉上了雙眼的鄭邦輝才重新睜開雙眼,對著鄭長雲離開的方向重重的哼了一聲,不滿道:“我這還沒死呢,就想在我麵前作威作福了……簡直是敗壞家規這個孽子”

聽到鄭邦輝的話,鄭伯卻也不能再在這件事情上插句嘴,隻能是淡淡一笑,垂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鄭伯知道,鄭邦輝對權勢的迷戀確實達到一種讓人無法想象的程度。現在在創科集團當家作主的是鄭長雲,所以鄭邦輝不待見鄭長雲,如果不是鄭長雲當家作主,而是其他的幾個子女呢?恐怕也是完全一樣的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鄭伯也隻能保持沉默,耐心等待著鄭邦輝一個人自言自語似地在那裏發泄著,完全沒了平日裏那種一家自主的威風。

鄭邦輝輕哼著說道:“他真以為我沒想到這個可能嗎?在我麵前自作聰明,他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還有我這個家主嗎?”

鄭伯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動,很是恰當的往前輕邁一步,壓低了聲音問道:“老爺,難道您就不怕於海清那小子突然撂擔子嗎?”

“哼,怕,我為什麽要怕?”鄭邦輝的臉色顯得有些猙獰,卻又有些自得,無比詭異的神色看的鄭伯也難免的一陣心驚肉跳。

正當鄭伯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鄭邦輝才輕哼著說道:“六年前,迫於於海清那混蛋的壓力,我把集團的管理權放給了鄭長雲這小兔崽子,六年之後麽……隻要我願意,於海清就得乖乖的讓鄭長雲把集團再給我吐出來”

“老爺的意思是……”鄭伯提問的很恰當,既不會給人突兀的感覺,又迎合了鄭邦輝賣弄的心思。

果然,聽到鄭伯的詢問,鄭邦輝的臉上就掛起了些許自得的笑意,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些年我讓你搜羅了那些個稚氣未脫的男童送到慶州東郊的別墅給於海清享用,我這手頭可有不少他和那些男童‘恩愛’的錄像、照片……他如果要翻臉的話,我也會讓他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連他那老子……也休想躲得過去”

鄭伯這才恍然大悟,緊接著心裏頭就泛起了一股子寒意……這老東西,還是跟當年一樣那麽陰毒於海清可曾想到過,在他享受鄭家為他搜羅的男童時,也是在給鄭邦輝提供足以威脅他於家全家的證據?

在這種情況下,鄭邦輝也確實不需要擔心於海清不在這件事情上出力,雖然抖落這些照片之後,勢必會和於海清勢如水火,但拿捏住於海清命脈的時候,鄭邦輝又何須再想太多?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也不會和於海清鬧翻,那樣對雙方可都沒什麽好處

正在對話的鄭邦輝二人並不知道,就在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名隱匿在他們身旁的男子卻是對著他們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即消失在了原處,直奔鄭家別墅內的鄭邦輝書房而去……

與此同時,紹華市政府大院當中,一名身著黑西裝的男子開著一輛黑色的奧迪A6出現在了辦公樓外的停車場上。他戴著一副墨鏡,腋下夾著一隻黑色的公文包,整個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是什麽黑幫成員一般。

將車子停好之後,這名看容貌像是三十多歲的黑西裝男子抬腿朝著政府辦公大樓走去,就好像是來過這裏無數次一般,輕車熟路的就進了辦公大樓,並且直接乘電梯上了五樓……

“梆梆……”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正在辦公的嚴建兵,他微微皺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辦公室房門,隨手將麵前的文件夾合上之後,出聲道:“進來。”

“嚴書記,有個人找您。”嚴建兵的秘書進入到辦公室,朝著嚴建兵說道:“說是於省長三兒子讓他來這裏見您的。”

“於省長的三兒子?”聽到自己秘書的匯報,嚴建兵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接著就灑然一笑,十分自然的點點頭道:“請他進來吧。”

一般情況下,沒有哪個地方官員敢得罪省裏大員的家屬,而這些大官家屬手下的人,見了地方官員那也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姿態,就好似見官大一級的那種感覺。

所以,嚴建兵選擇見一見這個所謂於省長三兒子派來的人,對於那秘書來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並不會因此而感到什麽意外。

聽到嚴建兵的吩咐之後,這男秘書立刻就點頭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嚴建兵的辦公室。而嚴建兵也是隨即站起身來,神色顯得非常正常,讓人看不出來有什麽端倪。

僅過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那男秘書就領著一個三十多歲年紀的黑西裝男子出現在了嚴建兵的辦公室中,把人帶到之後,男秘書也是非常自覺的離開了辦公室,並將辦公室門重新關了起來。

“嚴書記,你好。”黑西裝男子摘下了墨鏡,上上下下掃視了嚴建兵一眼,才笑嗬嗬的走上前去,朝著嚴建兵伸出了右手,道:“我叫章嘉城,是於省長三公子於海清的私人助理,很高興認識您。”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章嘉城如此規規矩矩的表現,嚴建兵也不可能對他的舉動完全無視。當下就笑著點了點頭,伸過手去和他輕輕一握,笑道:“你好,不知道於少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嗎?”

章嘉城微微楞了一下,沒想到嚴建兵居然連客套都不客套了,直接就跟他開門見山了不過,這種性格他卻是最喜歡了,立刻就點點頭笑道:“想不到嚴書記還是這麽爽快的一個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和您客套什麽了。”

“有事請說。”嚴建兵虛手一引,示意章嘉城在沙發上坐下後再說。

章嘉城卻是有些急不可耐的,一邊走向沙發,一邊就直接說了起來,他朝著嚴建兵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前段時間紹華市的一個副局長惹惱了於少,所以於少今天讓我過來和您通通氣,看能不能想個法子讓那副局長知道點規矩?”

這句話說得相當直白,也就是這麽一句話,完全說明了章嘉城在於海清的身邊呆久了,連帶著官場上的一些規矩都給直接無視掉了這種表現,簡稱腦子秀逗……

但是,聽到章嘉城的話,嚴建兵楞了一下卻也不生氣,反而是佯裝怒道:“哪個副局長這麽不長眼?居然都惹到於少身上了?”

“其實也沒多大點事,就是小小的懲戒一下就行。”章嘉城笑了笑,說道:“一個副局長而已,相信嚴書記不會讓於少失望吧?”

“這個當然。”嚴建兵笑笑,點頭說道:“不知道這副局長是哪個部門的?”

“就是紹華市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章嘉城揉了揉下巴,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叫……叫陳……哦對,叫陳少清”

章嘉城一拍雙掌,說出了陳少清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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