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存輝這會兒的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大風大浪裏的也闖了這麽多年了,這些小事還真沒辦法把他的心情搞的多糟糕,可是在手下人的麵前,當大哥的就得有大哥的範兒,所以,他陰沉著一張臉。

而就在劉存輝坐在那裏,聽著餘下幾塊區域的負責人的匯報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那皮衣男子和張朝正身子一僵,隨後恢複了正常的狀態,隻不過二人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古怪的笑了笑。

“九霄神格持有人親自善惡審判需在須彌幻境當中進行,請問是否構建須彌幻境?”九霄神格給出了葉陽城這麽一條提示,著實讓葉陽城鬱悶了許多,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是審判,那好歹得有個宣布罪案的場地吧?

那罪犯好歹也得有個辯解的機會吧?要不然那就不叫審判了,那叫一言堂而且,在須彌幻境之中審判……

坐在沙發上閉著雙眼的葉陽城禁不住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直接審判,似乎少了點趣味吧?

想到這裏,葉陽城也是很幹脆的點了點頭,道:“構建須彌幻境,目標,劉存輝”

葉陽城沒有和劉存輝進行任何眼神上的接觸,但是,須彌幻境卻已經順利的構建完畢了……

劉存輝傻眼了,準確來說,是完完全全陷入了呆滯的狀態,如同一個智商低下的腦癱兒童,直愣愣的站在那裏,張大了嘴巴,膛目結舌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是在自己的豪華別墅裏,和一幹手下進行一周一次的例行碰頭會吧?剛剛還談到了從緬甸運來的白麵價格上揚的問題,怎麽突然間就……

蔚藍的天空中點綴著幾朵白雲,柔柔的微風拂麵而過,目光所及之處,碧綠一片,大草原上成群的牛羊正在四處尋覓著新鮮的嫩草,放牧的人們騎著駿馬放聲高歌。

這是展露在劉存輝眼前的世界,一個和他幾秒鍾前所處的地方,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且,這個世界給人的感覺是那麽的真實,不,換句話說,這個世界本身就是真的唔,至少劉存輝是這麽以為的。

此時劉存輝所站立的地方,是一處微微隆起的小土包,腳底下踩著的是鬆軟的泥土,鑽進鼻子裏頭的,是清新的空氣,和煦的陽光照耀著他,這個世界,難道是天堂嗎?劉存輝有些呆呆的想到。

“罪犯劉存輝,還不跪下接受審判?”就在劉存輝誤以為這裏是天堂的時候,九天之上,一威嚴的男聲如同滾滾驚雷一般,在劉存輝的耳邊轟然炸響劉存輝的腦子也是同時嗡的一聲,震得他搖搖欲墜。

也就是隨著這男聲的響起,天地變色

原本蔚藍的天空蒙上了一層黑紗,天地間明亮的色彩為之一黯,原本溫和的春風刹那間變成了呼呼的狂風,刮在臉上恍若刀削一般的生疼

碧綠的草原開始震動,裂開了無數的溝壑,灼熱的岩漿從溝壑之下噴湧而出,熱浪逼人

而那些原本放牧高歌的遊牧人,在天地變色的下一刻,居然和身下的駿馬,或者和身旁的公牛融為一體,重新出現的,居然是傳說當中的牛頭馬麵一手持著哭喪棒,一手拿著鎖魂鏈,原本天堂般的世界,居然在片刻之間變成了陰風陣陣的地獄

如此劇烈的改變,如此駭人的落差,嚇得劉存輝雙膝一軟,噗通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

作惡之人多信鬼神,劉存輝雖然坐擁數十億資產,手下更有數千馬仔對他惟命是從,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怕鬼神,相反,惡事做得多了 ,噩夢做得多了,對鬼神一說,較之常人更信幾分

眼前的場景,根本不容劉存輝生出絲毫的懷疑,他此刻滿腦子隻留下了一個念想,那就是:我…我下地獄了……

恍惚之間,劉存輝忽然感到眼前一亮,一道妖異的青光從天空之中穿透了厚實的雲層,照耀到了他周身數十米的範圍,隨著這道青光的落下,無頭鬼、吊死鬼、餓死鬼、溺水鬼……

他的身邊,居然站滿了這些足以把膽小之人直接嚇死的鬼魂

劉存輝沒有被嚇死,但是差不多也是被嚇了個肝膽欲裂,然而,不等他從驚嚇之中回過神來,那些圍聚在他身邊的鬼魂,卻齊齊抬手指向了他,陰測測的聲音、尖厲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說的話,卻是相同的:“還我命來……”

“啊”劉存輝再也忍不住了,陡然間抬頭發出了一聲尖叫,其淒厲的程度,足以讓人聞之色變

“公堂之上,禁止喧嘩”就在劉存輝仰頭尖叫的時候,一滾滾如雷的聲音再次響起,尚不等劉存輝停下尖叫,那傳出聲音的人,便已經接著說道:“劉存輝咆哮公堂目無地府,堂下鬼卒何在?”

“在”三名穿西裝打領帶,臉色卻白的嚇人的鬼卒應聲而出,轟然跪地,齊聲應道:“請閻王吩咐”

直到這個時候,劉存輝才稍稍的恢複了一些,下意識的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卻見距離他不到五米的地方,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塊懸空的土地,土地上空四個大字憑空而立:你可來了

而在這橫批四字的兩側,則分別是:陽間三世,積善作惡皆由你;陰曹地府,古往今來放過誰?

在這對聯中間,則是一張厚實的桌案,桌案之後,端坐著……

“閻…閻王”看到這一幕,劉存輝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幸也隨即灰飛煙滅,跌坐在地上呆若木雞。

但是那端坐於公堂之上的閻王,卻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看也不看已經跌坐在地上的劉存輝一眼,抓起驚堂木就是重重的一拍,啪的一聲卻是把劉存輝嚇醒了過來。

然而,已經晚了。

閻王抽出一根代表行刑的紅簽,丟落到了地上,一指劉存輝:“掌嘴八十”

“喏”三名跪在地上的鬼卒一抱拳,齊聲答應了下來……

“……大概的情況就是這些。”別墅的客廳當中,又有一名負責人匯報完了他所負責的場子的近況,卻也不敢坐下,站在那裏靜靜等待著劉存輝的指令。

但是,劉存輝卻是維持著先前的姿勢,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既沒有眨眼,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麵對劉存輝的怪異情況,在座的眾人出了那張朝正和皮衣男子之外,都是麵麵相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過了一小會兒,劉存輝還是沒有吭聲,那先前匯報的男子隻得壯著膽子,輕喊了一聲:“輝哥,您看,這件事情他……”

“……”劉存輝依然坐在沙發上動都不帶動一下的。

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個場子負責人才一臉震驚的,接二連三的從沙發上呼啦一聲站了起來,急急忙忙的就圍了上去。

也就在他們把劉存輝團團圍住的時候,一個眼尖的男子失聲道:“你們看輝哥的臉”

這一聲驚呼,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目光更是唰的一聲,聚集到了劉存輝的臉頰上……

“紅…紅了……”劉存輝的雙頰隱隱呈現出紅色,就像是被人用板子不輕不重的扇了兩下似地,連板子的形狀都是清晰可見

看到這一幕,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也都鬧不清楚狀況,更不敢輕易的上去觸碰劉存輝的身子。

他們這一猶豫,劉存輝臉頰上的紅色更深了……

麵對如此詭異的情況,除了張朝正二人麵不對心之外,其餘的人都是急得直跳腳,可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是緊張的望著劉存輝臉頰,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推上一推,把他叫醒?

“流血了輝…輝哥流血了”眾人猶豫之際,劉存輝的右側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順著下巴滴落下去……

在須彌幻境當中受到的傷害隻會在目標身上作用百分之一的程度,然而,恰恰就是這百分之一的傷害,居然就造成了劉存輝嘴角流血的傷害,可想而知,在須彌幻境當中的劉存輝正在遭受什麽樣的酷刑了……

“啪”手中的板子高高舉起,重重的落下,啪的一聲脆響,那名負責行刑的鬼卒才轉身跪下,恭聲道:“閻王,行刑完畢,掌嘴八十,次次落到了實處”

“嗯……”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聽到這聲嗯字後,其餘兩個負責摁住劉存輝肩膀的鬼卒才鬆開了手,劉存輝直接軟趴到地上一動也動不了了。

臉頰兩側早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就差眼珠子也被打爆了

又紅又腫,還帶著破開肉綻,如此一番酷刑,罪名居然隻是個咆哮公堂……

生不如死,死,不如生啊

劉存輝淚流滿麵,趴在地上咬牙切齒,所謂惡從膽邊生,此時的劉存輝滿腦子不是對自己以往過錯的悔恨,而是對這個閻王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撕咬一番

然而,劉存輝顯然不會想到,他這番咬牙切齒的模樣,卻是被那先前行刑的鬼卒看了個正巧,隻見那鬼卒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意……

“心懷鬼胎,意圖行那作亂之惡事,著實可惡”公堂之上坐著的閻王勃然大怒,一拍驚堂木,嗖的一聲又丟出了一根紅簽……

“掌嘴百六,以儆效尤”威嚴的聲音滾滾如雷。

咬牙切齒的劉存輝神色一滯,直接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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