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見我應下,眼中不自覺的漾開了笑。

看著她如此,我繼續說:“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要先參觀一下這裏,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

王芳一聽我要參觀這裏,她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凝固了。

四目相對,我朝著王芳微微一笑問:“怎麽?不方便嗎?”

“沒……沒有,怎麽會不方便呢,隻是我今天還有事情要處理,所以……”

“沒關係,你也算是大忙人了。”我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既然王芳沒有時間,那就找別人好了。

當我說出話一個人的時候,王芳臉上的表情再次凝固。

“怎麽了?別人也沒時間嗎?”我有些遺憾的問。

王芳歎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經曆了上次的事,福利院的老師們現在一個個都請假了。”

“這樣啊,那還真是太遺憾了呢。”我點了點,一臉惋惜:“那我們自己去好了。”

“什……什麽?!”王芳瞪圓了雙眼:“你……隻讓你們去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失禮了。

“沒什麽失禮的,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

說完,我不在理會王芳,站起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王芳見我要走,當即伸手攔住了我:“那什麽,靳先生,您先等等,我手上的工作很快就忙完了,等我處理完手上的工作後,就帶您在福利院轉轉,弟妹看如何?”

我很清楚,這個王芳就是想盯著我。

也正是因為他的行為,我更加確定這個福利院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

等王芳離開後,我摔出了一道隔音符,隨後看向我的夥伴,問:“關於這件事你們有什麽想法?”

“我覺得這個福利院有問題。”張軒拉過椅子,坐在上麵,神情嚴肅:“既然這裏鬧鬼,我們在園區裏走一走,王芳就不該拒絕我們,可她現在好像很怕我們在這裏來回走動。”

胡淼淼讚同的點了點頭。

金牙在一旁緘默不言,似乎在想些什麽。

我看了一眼金牙,開口道:“怎麽了?你有什麽想不開的嗎?”

金牙看了我一眼,苦笑道:“靳爺,其實在此之前我還挺相信這個福利院的,可是現在……”

金牙雖然欲言又止,但我卻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在紅燈區討生活的人,怎麽可能連察言觀色都不明白。

王芳剛才的一些話已經給了金牙一些不好的暗示,金牙也應該聽你明白了。

“靳爺,你說我資助的那個孩子不會有事兒吧?福利院出了那麽大的事兒那孩子要是也不能善終,該怎麽辦?”金牙說到這裏,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慌了起來。

我見他如此,不由疑竇叢生:“這麽久了,你都不知道那孩子的情況?”

“我要是知道我還在這兒幹嘛啊!”金牙兩手一攤,一臉無奈:“福利院出事以後我就過來了,我其實是想把那孩子接走的,可是趙的負責人跟我說,現在孩子們都得留在這裏。”

“為什麽?”胡淼淼不解:“福利院出事以後,這些人最頭疼的應該就是這些孩子了,如果有人把這些孩子接走,對他們而言其實是好事啊!”

“所以說這個福利院有問題。”張軒坐起身,正色道:“我覺得我們一會兒不能都跟那個王芳走,他肯定帶我們看的都是美好的一麵。”

“所以你的想法是……”我看向張軒,反問。

“我的想法就是咱們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和王芳逛福利院,另一部分人以有事為由暫時離開之後再偷偷折返。”

張軒說完,目光挪到了我身上:“我覺得這個有事兒的人還得你來,你身邊跟著黃小姐和胡小姐,要是真有什麽事兒的話,你們三個也能應付的來。

至於剩下的人,包括我在內,和王芳在福利院裏瞎溜達。”

張軒的想法倒是個辦法。

沉吟片刻後,我點了點頭:“好吧,一切都按你說的辦。”

不過有件事還得注意,就是我們這些人來這裏,是為了解決事情。

如果就這麽走了,那王芳肯定還會懷疑。

很快,我就想到了借口。

隻要告訴王芳我們有東西沒拿,回去拿東西,這樣一來,我就有得說了。

這麽想著,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我立刻收了隔音符,給金牙使了個眼色,讓他去開門。

金牙會意,急忙上前打開門。

王芳笑意盈盈的從外麵走了進來:“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手上的工作已經處理完了,接下來我可以帶你們在園區裏麵四處走走了。”

說著,王芳一側身,請我們出去。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道:“真不好意思,我有東西落在酒店了,這一趟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了,這樣吧,我讓張軒胡適他們跟著你,這些人都是我的好幫手。”

隨著我話音落下,張軒走上前,客客氣氣的說道:“王小姐,你好。我是大師最值得信賴的助手,這一趟,就由我帶人和你一起吧。”

王芳聞言,一臉遺憾的說道:“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讓司機送您回去。”

“我來就行。”金牙說著,向前一步,笑道:“我是大老板安排過來照顧他們的,王小姐,你放心,我肯定不會丟了大老板的人!”

王芳上下打量了一下金牙,隨後笑道:“好,你過來,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說完王芳邁步走了出去。

金牙看了我一眼,隨後跟了出去。

不多時的功夫,他們就回來了。

王芳笑吟吟的招呼張軒他們離開。

而我則帶著金牙離開了福利院。

一出福利院的門,開車的金牙就開口說話了:“靳爺,那個女的真的有問題,她剛才居然威脅我!”

金牙手握方向盤,神情陰鷙的說道。

“所以她跟你說了什麽?”

我想著王芳也不會說什麽好話,剛才把金牙單獨叫出去,估計也是著急了。

不然以那個女人的個性,根本不可能讓我們查到她一點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