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的描述後,胡淼淼一臉嫌棄的說:“怪不得要裹得嚴嚴實實,原來是真麵目不能見人啊!”

我點了點頭,確實,如果不裹嚴的話,我根本不可能和這玩意兒糾纏。

就在這個時候,胡淼淼突然想到了什麽,開口道:“欸!如果按照阿離剛才的說法,那現在這個幕後之人,已經受了重傷?”

我點了點頭,如果書上記錄的沒錯的話,那確實是這樣的。

“如此一來,我們隻需要找到這個幕後找事的人就可以了!”胡淼淼小手一拍,隨後一臉苦惱:“可是這個要怎麽找?應該不好找吧。”

我點了點頭,誠如胡淼淼所說,確實不好找。

人家都用死人當替身了,這會兒肯定已經藏好了才對。

不過死人俑這個術法也是有局限性的。

比如施術者不能離村子太遠,也就是說,這個施術者要麽在長壽村裏,要麽距離長壽村不遠。

而他現在又受了重傷,想來是走不遠的。

這麽想著,我將目光挪到了那個死人身上。

死人俑施展是要媒介的,要麽是施術者的頭發,要麽就是指甲,反正必須是施術者身上的東西。

而我如果找到這個東西,就能通過那東西找到施術者。

隻是這個死人身上已經多處腐爛了,我實在是有點下不去手啊。

這麽想著,我將目光挪到了胡適身上,他應該不嫌棄吧。

察覺到我的目光後,胡適一臉老實的看向我,問:“阿離,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對上胡適的表情,我那個有點過分的要求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沒……沒什麽需要幫助的。”我擺了擺手,幹笑了幾聲,遂將目光挪到了那具死屍身上。

就在我準備動手時,胡淼淼和胡適突然同時擋在了我麵前。

我有些奇怪的看向這兩人,問:“你們這是怎麽了?”

“屍體不對勁!”胡淼淼正色道。

“啊?”我皺起眉,正要詢問,便見那屍體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再動。

胡淼淼的手心裏已經聚氣了狐火,胡適的謹慎程度也不遑多讓。

緊接著,屍體裏鑽出來了一隻蝴蝶,那蝴蝶的嘴裏似乎還有什麽東西。

白色的,不知道是什麽。

不等我看清楚,那蝴蝶便飛了起來,飛到半時,它的身體突然燃燒了起來。

紅色的火苗掉落在了屍體上,那屍體遇火,瞬間燃起。

胡淼淼和胡適反應極快,一把將我往後拉。

與此同時,那火焰迅速竄了起來,將那具屍體燒成了灰燼。

“這……這是怎麽回事?”胡淼淼皺眉,臉上滿是困惑。

胡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於是兩人一起看向了我。

我看了看著倆人的目光,歎了口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毀屍滅跡。”

我想到了那個蝴蝶嘴裏的東西,白色的類似於頭發之類的,人身體裏到底哪個東西是白色的?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胡淼淼頓了頓,“要不我和胡適把這個村子翻一個底朝天吧,你不是說那個人受了重傷嗎?肯定能找到的。”

胡淼淼說的倒是個辦法,但這個辦法就是太容易打草驚蛇了。

如果讓蛇做了偽裝,那我們豈不是難做。

而且目前這個情況或許不是最糟糕的,畢竟對方一味毀掉了證據,這樣一來,他們肯定會掉以輕心。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胡淼淼和胡適,他們聽後,當即鬆了口氣。

不過即使如此,留給我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我把院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扶起暈過去的趙爺爺回了房。

趙爺爺一開始是假暈,和黃錦繡打配合,結果被那個男人搞成了真暈。

將人送到房間後,我看著躺在**的趙爺爺,眼前一陣恍惚。

趙爺爺和我爺爺一樣,都疼愛自己的孫子,操勞的頭發都白了。

想我爺爺也是,歲數不大,就已經滿頭白發了。

我歎了口氣,吹滅了蠟燭準備去出去。

不過剛走沒幾步,我突然停住了腳。

白發!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那隻蝴蝶嘴裏東西,不正是白發嗎?

這麽想著,我扭頭走到趙爺爺床邊,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後,越發確定自己的想法了。

沒錯!那個東西肯定是白發!

也就是說,我們都被那個人騙了。

趙爺爺從一開始就沒有見到那個人,他見到的隻是用死人俑做出來的替身!

包括黃錦繡也是,那個時候的黃錦繡忙於報仇雪恨,根本什麽都發現不了!

一瞬間,我頓悟了。

從趙爺爺的房走出來,我把胡適和胡淼淼喊到了跟前,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們。

胡淼淼聞言,沉默片刻,正色道:“也就是說,這幕後主使很有可能是個老人!”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有這個可能,畢竟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

當然了,也不排除那個人有少白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胡適說話了:“也許我們可以問問這些怨念,不管個人怎麽弄,這些怨念總該見過真正的他吧。”

胡適的話倒是提醒了我。

於是,我拿出了一張紙片人,將怨念引了進去。

緊接著怨念口吐人言:“對不起,今天的事我們也沒有想到,那東西一吹,我們就不受控製了。”

這些怨念很識時務,一開口就道歉。

不過我並沒有責怪這些怨念的意思,畢竟我答應他們的事也做不到了。

既然是活人的怨念,那就不可能進輪回,人都沒死,還輪什麽回。

“沒關係,你們能找到真正控製你們的宿主嗎?”我問。

怨念搖了搖頭:“找不到,哨子一響,我們就徹底失去了自主意識。”

我皺起眉,沉默了片刻後,又問:“那你們平時都在什麽地方?”

晚上出來作惡,白天總得有地方去吧。

“不知道,天一亮我們就是去意識了,不過我能感覺到,我們所在的地方很舒服。”怨念道。

讓怨念覺得舒服的地方,那就隻能是至陰至寒之地了。

而一個村子裏,陰氣最重的地方就隻有義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