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川說完,將手裏沒有意識的媚娘扔到了一邊,猶如丟垃圾一般。
“好歹為你出過力,你就這麽對她?”
雖然我不喜歡媚娘,一心也隻想她死。
可我殺那是替天行道,段子川動手算是怎麽回事?
這種對手下半分情意都沒有的人,就算我不動手,早晚有一天他也得眾叛親離!
“一顆棋子罷了,你見過有誰對棋子情深意重的嗎?”段子川說著,擦了擦媚娘落在他身上的血,一臉嫌棄的對眾位教徒吩咐道:“還愣著幹嘛,活捉此人!”
不等他們動手,我先開口了:“你們真的要抓我嗎?媚娘盡心盡力,最後是什麽下場?若是想活命,就快滾,如果非要攪和到我和他之前的事,那你們最後的下場要麽就是死於我手,要麽就是死於段子川之手!”
我的話不是威脅,至少媚娘成為擋箭牌不知死活這件事,是他們親眼所見。
人這種動物,都是自私的,有利可圖的時候,自然一個個不要命的往上衝,可若是無利可圖,那他們就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故而,這些人猶豫了。
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腳底下也都在躍躍欲試,可偏偏沒有一個人上前。
“你們這些廢物!還愣著幹什麽!”段子川麵色一沉,怒喝道。
這些人迫於段子川的**w,下意識的往前了一步。
胡適見長,當即來到了我身側。
“你們繼續打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到底是先殺死我,還是先死在你們自家會長身上!”我見他們又生退意,於是繼續道:“我現在給你們機會跑,一旦我和你家會長打起來,你們可就跑不了了!”
隨著我話音落下,這些意誌不堅的教徒一個個鳥做猢猻散,全都跑沒影了。
“靳離!”段子川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倘若眼神能殺人,我這會兒怕是得被他撕碎了,“我肯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那你先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吧!”
說話的功夫,我和胡適一左一右撲殺了過去,段子川躲閃不及,被我和胡適的法術擊中,受了重傷。
再來最後一擊,段子川必死無疑!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光從我身體裏鑽出,落在了一旁。
我手上的動作生生止住了,白光散盡,本體淼淼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挑眉道:“騙子!說好了放我出來,出爾反爾,多虧姑奶奶我足智多謀,不然得在你那個破地方困死!”
我暗道不妙,居然忘了淼淼對秘境的進出也是相當嫻熟的,剛才我光顧著段子川對局了,對秘境那裏沒有關注,這才讓她鑽了空子。
不過好在段子川已經虛弱了,不然還……
“胡淼淼!躲開!”
“什麽?”
段子川那個卑鄙小人居然耗盡了最後的能力對胡淼淼發動了攻擊。
即使我提醒了胡淼淼,可她已經來不及躲了。
“靳離!既然我殺不了你,那我就殺了你身邊的人,你不是和她形影不離嗎?那我就殺了她!”
說完,靳離開始狂笑。
聽著那獨屬於反派的笑聲,我山神身來到了胡淼淼近前,祭出心頭血,召出護身法陣。
然而我的法陣還是慢了一步,雖然擋住了段子川的攻擊,但還是被傷到了。
但也正是如此,我才發現我中計了。
段子川雖然利用媚娘躲過了攻擊,但他也被餘威所波及受了重傷,剛才我和胡適的那一擊又讓他傷上加傷,因此,他方才對胡淼淼的那一招根本不可能造成實質的傷害,然而我卻耗了心頭血,上了護身陣法!
“胡適!揍他!”來不及收回陣法的我急忙喊了胡適幫忙。
胡適反應極快,順勢就朝段子川攻去。
段子川見狀,甩出一道符籙,一瞬間,煙霧彌漫。
我擔心段子川偷襲,一把拉住了身後的本體淼淼,正色道:“別跑,小心被那個卑鄙小人偷襲!”
很快,煙霧散去。
而段子川早已不知所蹤。
可惡!又讓他給跑了!
“阿離,抱歉,我……”
“不關你的事。”我打斷了胡適的話,“是段子川太狡猾了。”
胡適點了點頭,將目光挪到了胡淼淼身上,一臉擔心的問:“淼淼,你怎麽樣了?”
“你是誰?”本體淼淼向後退了一步,目光在我和胡適身上遊走了片刻,最後落在了我身上:“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還有,你剛才為什麽要救我?”
“我們是朋友,是夥伴,亦是家人。”我頓了頓,也顧不得胡適了,“那個秘境是我的,秘境隻聽主人的話和主人信任的人的話,你猜你為什麽能從裏麵出來?”
本體淼淼眉頭緊促,顯然是在懷疑我這番話的真實性。
胡適向前走了一步,看向眼前人,正色道:“淼淼,阿離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他,那你總該相信我吧,我和你是同族。”
說完,胡適顯出了自己的真身。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也足夠了。
本體淼淼了冷哼了一聲:“就算是同族又怎麽樣?同族之間自相殘殺的事還少嗎?”
“算了,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吧,阿離,我們還是先把她們找回來吧,萬一那個人找她們麻煩,就完了。”胡適正色道。
“放心吧,段子川受了重傷,他隻要有點腦子,就不會做這種事。”說完,我看向本體淼淼,露出了善意的笑:“走吧,我知道你不信我,但看在我剛才救了你的份上,你先暫時跟著我們吧,如何?”
本體淼淼皺眉:“你這是打算以恩情為要挾,讓我跟著你嗎?”
這番話倒是讓我有點欲哭無淚了,看來要讓這位跟我一起,得狠點心了。
這麽想著,我強行調動身體靈力,讓它們在體內亂竄,最後逼出了一口血。
“你沒事吧!”本體淼淼見狀,一把將我扶助:“你……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剛才救你的時候耗費了太大的精力,所以有點虛弱。”說完,我又吐出了一口血,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話:“你想走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