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神的話讓我有點不知所雲。
什麽叫的因為厲害所以殺不死低級鬼仙,這句話聽起來怎麽就這麽矛盾呢?
然而當我追問其緣由時,斬神姐姐隻說了四個字:“遇強則強。”
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所以就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唄!
“那剛才那幾個蟲子呢?你別告訴我,那幾個蟲子比這個半吊子鬼仙還厲害。”
我想起了被斬神砍死的蟲子,我記得胡淼淼說,那些蟲子是殺不死的。
“我是斬神,怎麽可能殺不死幾隻蟲子?那隻是物理攻擊而已,至於蟲子為什麽會死,隻是我身上的戾氣太重而已,那種螻蟻一般的生命,根本擋不住我身上的戾氣。”
聽了斬神的話,我真想給她鼓掌。
所以我費勁弄出來了這個神器,最後真就隻能斬神唄!
“那你的煞氣對鬼仙有用嗎?”我想,隻要煞氣夠足,也許鬼仙也不在話下。
“當然沒用,鬼仙說白了就是煞氣的聚合體,你用我砍他們跟給他們吃補藥有什麽區別?”
“阿離,你怎麽了?突然發什麽呆啊?”胡淼淼輕輕碰了碰我的肩膀,開口詢問。
我搖了搖,壓下了嘴角的苦笑,又恢複了以往的張狂肆意:“不過就你這個區區半吊子鬼仙,還輪不到斬神出麵。”
“可如果單靠你自己的話,也許會有點難。”木良說道。
我看了一眼木良,笑道:“如果什麽事情都借助道具,我終究會一事無成。”
說完,我看向那半透明的魂魄,問:“閣下怎麽稱呼?”
“蔣平川。”他說。
我微微一愣,剛才他從這人的身體裏出來時,我還以為蔣平川是假名字,沒想到這居然是他的真名。
大約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蔣平川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可是正人君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差點被蔣平川的話逗笑,還正人君子,這人怕不是不知道正人君子這幾個字怎麽寫吧!
“既然你這麽正人君子,那你就說六陽會到底想做什麽?”我順著他的話,說道。
蔣平川聽了我的話後,冷笑道:“六陽會給了我現在的地位,我是不可能出賣他們的,靳離,我其實挺希望和你堂堂正正的戰上一場的不過我們終究是沒有這個機會了,不過送你上路倒是沒什麽問題。”
我皺眉,不明白蔣平川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等我想明白,木良突然喊道:“不好!他要自爆!”
隨著木良話音落下,一道白色的光幕擋在了我們身前。
與此同時,蔣平川炸了。
一股強大的氣流將我們掀飛,我的後重重地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疼的我眼淚都流了下來。
當我再次看向蔣平川時,這裏哪裏還有什麽蔣平川,連帶著那一堆白骨也成了齏粉。
我站起身,急忙看向其他人。
胡適和淼淼沒什麽太大的問題,驚羽是神獸,這點爆炸對她來說,根本不會有任何印象。
反倒是木良,他倒在地上,嘴巴裏不住的往外湧血。
看到這一幕,我瞬間就慌了,連滾帶爬的過去檢查驚羽的情況。
驚羽湊到我跟前,小爪子搭在了木良手腕處,隨後道:“沒事,隻是受了點內傷。”
我看了還在不斷吐血的驚訝,難以置信的看向驚羽:“你……你把這叫隻是受了點內傷?”
“確實是啊,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驚羽頓了頓,“他之所以會吐血受內傷,是因為剛才蔣平川自曝的時候他用屏障救了你們一命,那屏障碎了以後,他就遭到反噬了,受了點內傷,不過不是什麽大事。”
“那……那他現在吐血怎麽辦?”我有點擔心。
“不會有事的,他可是鬼仙,隻是幾口血而已,對他來說這東西也沒什麽有用嘛。”
雖然驚羽的話聽起來實在是太像胡說八道了,但眼下除了聽她的,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扶著驚羽回房休息後,我們打掃了一下戰場。
至於朵朵媽媽的屍體,我本來想報警的,但趙文生和胡適都不讚同。
趙文生我能理解,之前已經死了三個人了,如果再死人,酒店就徹底黃了。
胡適我就不能理解了,這酒店跟他貌似也沒什麽關係。
“為什麽?”我問胡適。
“報警就意味著和警察打交道,阿離,關於保潔阿姨的死,我們說的清楚嗎?”胡適看著我,一臉認真的問。
我微微一愣,不得不說,胡適考慮事情確實是比我周全。
再三的考慮後,我決定還是不報警了。
至於朵朵媽媽的屍體和朵朵的骨灰,我打算暫時先放入空間,等這件事結束後,把她們葬在一起,至於朵朵的其他家人……
“我來!朵朵的其他家人,我來負責。”這個時候,趙文生開口了:“說起來朵朵的死和我妹妹也有關係,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等酒店的事情解決後,我就去聯係她家裏人,如果她們家還有老人需要贍養的話,我肯定讓她們家老人老有所依。”
我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趙文生見我點頭了,當即上前詢問:“那什麽,能不能不報警?”
我點了點頭,隻要求趙文生幫忙準備準備了一間房間停屍。
關於空間的事,我不想再外人麵前暴漏,故而隻是編了個謊言,隻說我會處理屍體。
趙文生一聽我不會報警,二話不說就準備房間了。
等做完這一切後,我們坐在樓下喝茶,享受片刻的安靜。
趙文生喝了口茶,看向我,問:“靳大師,通過咱們剛才的一折騰,我們家酒店應該不會再死人了吧?”
我點了點頭,道:“放心吧,不會有事了。”
趙文生一聽這話,當即鬆了口氣。
我見他如此,補充道:“不過現在放心還為時過早,你父親之前不是還約了人嗎?隻有把他們徹底解決了,才不會有事。”
“那……那我跟我爸說,不讓那些人來就是了!”趙文生正色道。
“那等我們走了,他們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