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閣下是……”趙文生問。

胡淼淼坐直了身子,媚笑道:“我當然是……”

“我知道了!”趙文生突然來了精神,他雙手一拍,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您一定是門主夫人!”

當趙文生說出這話的時候,我感覺世界都安靜了。

“胡說八道!我可是仙姑!”胡淼淼說著,直接祭出了狐火。

藍色火光在胡淼淼掌心燃起,看的趙文生直接跪下來了。

“我……我的娘啊!原來你們真的這麽有本事啊!”

“趙先生,不至於。”我鬆了口氣,讓胡淼淼收了神通,然後伸手把趙文生給拉起來了。

“大……大仙!你們真是大仙!”

不等趙文生開口,保潔阿姨先開口了。

我下意識的看向保潔阿姨,四目相對,我看到了對方眼裏的救贖。

不等我開口說話,她直接跪在了我麵前:“大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

保潔阿姨一句話,比頭先趙文生說的那句話攻擊還大。

我就知道這個保潔阿姨有問題,我原本想慢慢的和這個保潔阿姨周旋,撬開他的嘴,沒想到她居然自己說了。

這樣倒也省了我的麻煩。

“阿姨,我就知道你有事瞞著我們,這裏是出了事的酒樓,本來該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可你偏偏躲過了所有人,藏在了這個地方。

我們一出現,你就說我們是騙子,說明你不希望有人檢查這裏,換句話說,我們是不是騙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走。”

當我說出這番話後,保潔阿姨歎了口氣:“早知道大師您這麽容易就猜出來了,我就不瞞您了,其實我是朵朵的媽媽。”

“朵朵的媽媽?”胡淼淼皺眉,有些詫異地看向我:“阿……”

“咳咳!”胡淼淼話還沒說完,小梨小娜立刻在身後咳嗽。

胡淼淼眨了眨眼,道:“阿,門主,朵朵是什麽人啊?”

“朵朵是死去的三個女孩中的其中一個,她是第一天死的。”

鳳天酒店的事,我來之前就已經調查清楚了,隻是當時沒來得及說全。

於是我索性趁著這個機會,把我查出來的東西盡數說了出來。

命案是三天前發生的,第一個死者叫朵朵,是個大學生,事發的時候是和男朋友來這開房。

朵朵死了以後,她的男朋友也嚇瘋了。

第二個死者叫楊清,也是個大學生,不過不是本地的大學生,她是學藝術的,來這裏是為了采風。

這第三個死者叫周然,還是個大學生,她會住在這裏是為了網戀奔現,不過她還沒見到這個現,人就出事了。

酒店連死三個人,不光酒店老板壓力大,當地的警察壓力也大。

因為這三起案件經過初審、複審、再審後,都判定為自殺,現場留下的證據也是自殺。

警察想查,但沒有證據,於是這件事就隻能不了了之了。

與此同時,輿論迅速發酵,這裏一夜之間由門庭若市變成了門庭冷落。

一切都發生在一朝一夕間,這樣的手筆,除了六合會外,怕是沒人能做的出了。

我說完以後,小梨貼心的給我倒了一杯水:“主人!喝水!”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接過了小梨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現在我們找出這個酒樓為什麽總是死人的原因。”我說。

“也沒有總是死人。”趙文生糾正道:“也就是三個。”

胡淼淼冷哼了一聲,道:“沒有死第四個是因為你們這裏關張了,要是繼續開著,說不定第四個人就來了。”

趙文生幹笑了兩聲,一句話也沒說。

“靳大師,我女兒沒有死。”保潔阿姨顫抖著聲音,眼淚也不受控製的從眼角流了下來:“我女兒真的沒死!”

大概是怕我不信吧,保潔阿姨又重複了一遍。

我眼看著保潔阿姨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急忙出言安撫。

等保潔阿姨的情緒穩定下來後,我才引導她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保潔阿姨叫李秀蘭,丈夫死的早,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大。

女兒也爭氣,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周末還會利用業餘時間兼職,貼補家用。

可這麽乖巧的女兒,突然有一天就變了。

朵朵開始不回家了,一開始,李秀蘭以為是女兒學業太忙了,她也就沒說什麽。

可漸漸地,她發現自己的女兒連電話都不打了。

李秀蘭擔心自己的女兒,就給朵朵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電話後,她還沒開口,就被朵朵一通訓。

李秀蘭沒想到女兒的脾氣會這麽大。

她不是沒想過再打電話過去詢問情況,可她又怕自己的女兒會因為她的不斷打電話而情緒崩潰。

無奈之下,李秀蘭便想著來女兒的學校看看,結果剛一來,就驚聞噩耗。

李秀蘭悲痛欲絕,警方給出的結果她不滿意,於是她便在女兒死的地方定了一間房。

她想,既然警方不能給出一個滿意,那她就自己查,她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害了自己的女兒。

就在她摩拳擦掌準備調查女兒死因的時候,第二次命案發生了。

那天中午,李秀蘭準備下樓吃飯,結果就看到了第二個受害人被人從二樓推了下去。

李秀蘭說到這裏的時候,我臉上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心裏也沒什麽太大的波瀾。

直到李秀蘭說到這裏,我便一下子來了精神。

李秀蘭用的是推,說明她看到是誰做的了。

於是我當即詢問這犯案的人是誰?

“是……是朵朵。”

“你說什麽?”

我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剛才我怎麽聽到了死者的名字。

“是朵朵。”李秀蘭看著我,一臉篤定,“我看的很清楚,那個推楊清下去的人就是朵朵!”

“可朵朵不是死了嗎?”胡淼淼皺眉,“死人也能害人嗎?”

“我們家朵朵很好的,她平時連魚都不敢殺,怎麽可能殺人呢?而”李秀蘭頓了頓,隨後一臉陰鷙:“一定是有人逼她的,而且我知道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