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公子,現在能將試煉題目告知我們了嗎?”

“自然。其實這次的試煉很簡單,共分三個題目,其一,是機緣,沒有固定題目,暫定為一日內完成,完成者我自會知曉。其二,便是擂台賽,大家可以自由分組,五人一組,可群架,可輪番挑戰,勝者直接進入下一環節,第三個題目由我單獨出,屆時,進入第三環節的可以來找我。”

擂台賽是我臨時想出來的,通過打擂台的方式可以考驗他們在麵對對手時是不是擁有一顆寬仁大度的心。

再有就是,我可以通過擂台賽看出這些人的人品。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進一個小組裏,需要考察的就不單單是那顆寬仁大度的心了。

這兩個條件完成起來看似容易,可做起來卻難。

尤其擂台賽直接關係到他們能不能進入第三環節,這樣才能檢驗出他們最真實的心態、人品。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都是鬼仙,鬼仙是什麽?是不入輪回、不入蓬瀛之物,我並不擔心會鬧出無法收拾的局麵。

“時間還早,大家現在可以找人組隊,組好隊就找鎮長做登記,若有剩餘的人,可以等其他人趕到後再行組隊。”

我伸伸懶腰,想著胡淼淼他們應該已經攔下了不少前輩,並且已經開始實施起第一道試煉,接下來我隻需要等好消息就成。

我才轉身打算找鎮長要些茶水喝,身後就傳來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

我掏掏耳朵,心知他們是在為組隊爭執,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鎮長,上次的茶葉還有嗎?我肚子裏的饞蟲受不住想再嚐嚐它的滋味了。”

我撓撓頭,臉蛋有些發燙。

我想,應該沒有比我更無恥的人了吧,把自己的口腹之欲說的這樣好聽,真讓人受不了。

“有是有,可現在這情況……你確定你能喝得下去嗎?”

鎮長苦笑著看看那些就差沒打起來的前輩們,眼中滿是震驚。

誰能想到這些平日裏仙風道骨、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的前輩們瘋魔起來竟是這般模樣,如今這一幕真是讓他開了眼!

“這有什麽?你不知道,我和朋友們四處闖**的時候見過比這更亂的場麵,那時候我們照樣該吃吃該喝喝,絲毫不受影響。”我好笑的回到,眼睛卻亮了亮,“好啦,咱們先去泡茶,等他們組好隊自會派人來找咱們。”

我心大的很,畢竟靠山是玉華公子,諒他們不敢放肆。

鎮長猶豫一下,在看到所有人都忙著拉人頭的時候才放心的帶我進了屋。

“靳公子,對這次的試煉您可有什麽想法嗎?”

鎮長總覺得我出的題目太過簡單,尤其是第一道,完成時間竟然給了整整一天,就算是個傻子也能輕易過關吧。

“鎮長,你我相識在前,實在不用這麽客氣,您還是像一開始那樣喊我小夥子,我呢,稱您一聲老哥哥。”

“使不得使不得。”

鎮長連連擺手,那臉色似乎都變了。

起初他確實隻把我當成了一個普通人,喊我一聲小夥子都覺得是我沾了光。

可誰料我不僅從玉華公子府平平安安的走了出來,甚至和玉華公子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現在更是代玉華公子行事,現在就算借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再以“小兄弟”這個稱謂喚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大概能理解他的心思。左右忙完這裏的事我們就會離開,所以也沒再堅持。

“靳公子,我這也沒什麽好東西,不過你既喜歡這茶,這茶便送你了,回頭我再去山上采些,也好待你們離開時能帶上。”

“千萬別,之前你送我一件鬥篷我都還沒謝過你,你現在又這樣客氣,反倒弄的我不好意思了。”

這鎮長看著就是個實誠人,先前還不確定我能不能活著離開玉華公子府就送了那樣的大禮給我,足見他待人以成。

提到鬥篷,我下意識從空間中取了出來。

“老哥哥你看,我也平安出來了,這東西於我已經沒什麽太大的作用了,現在我將它還給你。”

“靳公子這是哪裏話?送出去的東西斷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老哥哥聽我說,玉華公子的意思是無名鎮中的所有鬼仙都要離開,你也不例外,可若是你將這寶貝給了我,離開這裏,你可還有保命之物?”

我與他不同,空間內寶物眾多,加上在靈山收獲的鎮魔塔、玉華公子府中打包的整整一書架的天界之書,我渾身都是用不完的保命神器!

“……”

“實不相瞞,我呢,自有我自己的保命手段,您這件鬥篷我實在是用不上,留在我這也是個浪費。”

“靳公子,這……”

鎮長麵色有些糾結,想來除了這件鬥篷,他還真沒有其他可以傍身的寶物。

想到這,我幹脆態度強硬的將鬥篷塞進了他的懷裏。

“這茶當真不錯。”

為了轉移話題,我隻能和他尬聊著。

鎮長淡笑著搖搖頭,然後再幫我續上一些,“不錯就多喝些,這茶水我還是管得起的。”

這靳公子是個爽快人,與他交朋友就不能太扭捏,否則反倒會讓彼此都覺得不舒服。

鎮長是個聰明人,稍加思索就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待我,當然,不論如何,真誠待人總歸是不會出差子。

接下來我問了他離開這裏後的打算,他直言自己還沒想好,可接下來,他卻看向了我,那眼睛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瘋狂流轉。

“……老哥哥,你好歹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就別想著跟在別人身後了吧。”

那眼神我再熟悉不過,小娜、小梨,甚至是彩兒,在他們希望我接受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眼神就是這樣的,**裸的盯得我難受!

“靳公子,我被困於此千百年,此前也修煉了二百多年,世上早已沒有親朋摯友,於我而言,離開這裏不過是重新進入另一個全新的牢籠。”

說到這,鎮長苦笑一下,情緒明顯低落許多,“我覺得自己同你還算說得來,所以想著若是能離開,希望你不嫌棄,能讓我陪一段時間,就當是同我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