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昨晚又折騰了一晚上,我就算是個鐵打的人,也得閉上眼眯會了。

“對對,大家先休息,先休息!”

有了我的承諾,何隊長高興還來不及,哪敢說半個不字惹我不快?

比起何隊長,我更希望能早點解開那團謎團,所以才九點整,我就伸著懶腰爬了起來。

“這麽早?不再睡會?”

胡淼淼就在我身邊打坐,見我起身,下意識問到。

“不睡了,該辦正事了。”

我笑著翻身下床,還未走兩步,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靳小兄弟你起來了嗎?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嗬,這何隊長是越發會辦事了。”

我輕笑一下,語氣裏帶著幾分揶揄。

他根本就是聽到了我和胡淼淼的談話,所以才來敲的門!

可我沒有拆穿他,畢竟這種事說與不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何隊長辛苦,對了,之前我傳給你的照片,讓你同事幫忙調查來曆的那張,有消息了嗎?”

“想起來了!那邊還沒給我回話,這樣,你先吃飯,我這就打電話過去問問。”

知道我打算幫他查案,他做起任何事自然比我要積極的多。

“切!小人行徑!”

看著何隊長殷切的轉身去打電話,叼著油滋滋大油條的胡淼淼忍不住嘟囔,那眼神裏充滿了嫌棄。

“胡淼淼,以後這樣的話還是少說的好,咱們和何隊長雖然感情不深,但既然答應了幫他,他就是咱們的夥伴,對夥伴,不能是這種態度。”

胡淼淼就像個單純的孩子,有些人情世故我得慢慢教她了。

“哦。”

胡淼淼撇撇嘴,有些不甘願的答應下來。

我知道凡事不能急躁,所以也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麽,畢竟日子還長。

“問到了,那邊說那東西的資料很少,不知道對咱們有沒有幫助。”

何隊長興衝衝的折回來,眼裏似藏著幾分擔憂。

他應該是擔心那點資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這樣一來,我們的調查方向就會被徹底打亂。

“不管怎麽樣,我先看看才能做結論。”

“是,我也是這麽跟我同事說的,他說馬上把所有資料整理好發過來,這樣,咱們先吃飯,一會他發過來我就轉發給你。”

何隊長說著就給我剝了一顆雞蛋,我愣了一下,有些糾結的接受了這份好意。

他估計是被胡淼淼的話影響了,所以想在行動中對我好一些。

想到這,我不由苦笑一下。

他這種情況其實對我來說隻是平添了我的煩惱,畢竟我生來不詳,早就習慣了除爺爺外所有人對我的冷漠相待,他這麽熱情,反而會讓我覺得不自在。

“咳,何隊長,阿離自己有手有腳,你不用這麽殷勤,你要是真想讓阿離高興,那就積極配合他查案吧。”

胡淼淼一眼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她輕咳一聲,難得好言好語的說到。

“……唉,好,你們放心,我知道怎麽做。”

何隊長見胡淼淼對他不像之前那樣充滿敵意,感動的差點沒落淚。

“嘀嘀。”

我才喝兩口豆漿,何隊長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麻利的解鎖查看,見是關於那玉佩的資料,連忙轉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靳小兄弟,這東西我看不懂,我給你發過去了,吃完飯你看看。”

何隊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聲提醒。

“我吃的差不多了,你們趕緊吃。”

我拿著手機退到後麵的沙發上,麵無表情的點開了他發給我的資料,可心裏卻緊張極了。

資料很簡潔,但是有一句話卻讓我不由的背脊發涼。

“這玉佩造型普通,玉質不詳,本身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不過據說某種組織會利用這些小東西做成陣眼配合使用,此事無法查證……”

這玉佩會配合陣法使用?如此說來,那這東西應該是一樓陣法的陣眼。

可是不對啊,那具幹屍看樣子已經被封在鐵皮箱子裏有幾年之久,再結合之前對二樓住戶的調查顯示,二樓的男主人是三年前失蹤的,而這玉佩就在那幹屍下方,也就是說那玉佩不可能是後放進去的。

如果是陣眼,誰能在幾年前就布下這一切?誰又能算無遺漏,不會讓如今發生的事胎死腹中?

“阿離,在想什麽?”

胡淼淼見我離桌也沒了胃口,便咬著油條跟了過來。

走近就看到我皺著眉頭在想事,下意識問到。

“胡淼淼,你能算到未來之事嗎?或者說,你們族中可有能預知後事之輩?”

“……好像沒有唉,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有些事想不通。”

“不過,我聽祖奶奶說過,人間有奇人大能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往前能推算前世,往後能預知未來、來生。”

胡淼淼的話像瞬間提醒了我,我突然想到古代最有名的就是李淳風,他便是那上知天文地理,又能預測未來的人物。

傳說由他和袁天罡著作的推背圖推演了唐之後兩千年的命運,那樣的人物無人能出其右,無人能與之匹敵。

這樣看來,有人能推算出三五年內的變化,甚至計劃這一切也不是不可能。

那麽他的目的是什麽?

與一樓那位律師有仇?報複二樓的男主人?

還是說,他要報複的原本就是這整棟樓的住戶?

“阿離,我叫你好多遍你都不理我,你怎麽總走神啊?”

我滿腦子都是這件案子,可胡淼淼見我總分心隻覺得無聊的厲害,所以幹脆玩鬧般用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放到我鼻子下方瘙我的癢。

我搓搓鼻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樣的她讓我有些有些無奈。

“好了好了,知道你無聊,走吧,我帶你出去轉轉。”

原本她就是個無拘無束的小狐狸,讓她一直這麽跟在我身後其實是變相的給她上了一道枷鎖,要是我再不理解她,隻怕這小狐狸又要紅眼睛了。

“你們要出去啊?你們想去哪?我讓人開車帶你們過去。”

“我們就是隨便走走,不麻煩你們了。”

說完,我和胡淼淼直接抬手掐訣念了個瞬移咒,人瞬間消失在原地。